此时,在高台之上,明求打出了两道黑虎虚影,青峰打出了两头巨狮虚影,四头妖兽在笼中攻伐嘶咬,有如实质!
“这便是两兽之力吗?”周扬喃喃自语。
两人拳掌相交,斗了数百个回合,不分胜负。
一柱香过后,青峰开始主动变招,指诀变幻间,一声大喝之后,台上传来滚滚雷声,一股股天地威压自笼中向四周扩散。
“御雷术!”台下众人被那股磅礴的气势所摄,情不自禁的开始后退。
天雷滚滚,闪电狂劈,当头压向明求,声势极为骇人。
明求脸色微微有些变化,双掌急翻,法力狂涌,在他的头顶瞬间出现了一座小山,将狂泻而下的雷电悉数挡住。
“明求施展的乃是土系神通,开山诀!”台下有人叫出了此术的名称。
雷电在小山上隆隆炸响,将之击的摇摇欲坠。
那座小山乃是法力凝聚,部分法力被雷电击散,小山也开始虚化缩小起来。
明求暴喝,再次打出两掌,又是一记开山诀,复又凝聚出一座小山,挡向空中。
与此同时,苦苦支撑的第一座小山轰然散去。
青峰一击未中,如法炮制,御雷术再出,道道雷电以更大的气势压向明求。
周扬也有些紧张,因为他押的便是明求。
至于谁能获胜,他自然拿不准。
从明面上看,青峰获胜的机率要大一些,但回报率不高,胜了之后,投入的五万灵石只能赚回来二万五,而且结果还是未知的,周扬觉得不划算。
明求便不同了,投入五万,就能赢回来十五万,回报率很可观。
既然拿不准谁胜谁负,还不如投到回报率最高的那一头呢,或许便能像上一场那样,潜力大暴发,反败为胜也说不定。
当然,若是失败了,五万灵石也就打了水漂。
两人拳掌对拼之时,还是旗鼓相当,不分上下。然而刚以道术相搏,明求便露不支之象,怪不得赔率那么高呢,看来他的道术真是不如青峰。
这五万灵石悬了!
御雷术明显压了开山诀一头,此时明求凝成的第三座小山已然被雷电击散,明求不得不连连暴退。然而笼子范围有限,他已至边缘,再无退路。
终于,青峰打出的雷电消失殆尽,明求脸上露出心有余悸之色。但青峰并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杀招再至,两杆雷电长枪瞬间凝成,只一闪便消失不见。
明求急忙再次双手结印,身前浮现于一道土墙。
土墙刚刚凝成,便传来噗噗两道声响,土墙被穿刺而过,不过雷电之枪也威能耗尽,消散掉了。
下一刻,雷电长枪再次凝成,明求只能全力防御,可谓先手一失,被动连连。
周扬摇头,两人虽境界相同,但明求确实是稍逊一筹,如此下去,败局已定。
与此同时,新凤银月楼外早已是喧哗一片,定于辰时三刻的推选花魁仪式,却久久没有开始,成百上千的修者们不干了,差点便要拆了高台,冲进楼去。
“怎么样,那个小浪蹄子答应了没有?”老鸨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每月一次的发牌选花魁,虽然能给银月楼带来不菲的收入,但花魁哪是那么好找的,而且每月都得有一批新面孔才行,还得花容月貌,哪一次不是费尽了心思。
这个月还不错,弄了个颇有姿色的外地妞来,当选花魁绝对没问题。然而这个妞却死活不干,虽然封住了她的修为,但几次三番的要自杀,必须有专人守护才行。
今日选花魁的时辰早已到了,这个小浪蹄子还没拿下,难道非要将她绑着去选美不成?
现成的美女倒是有一个,而且是自愿加入新凤银月楼的,但老鸨心中总是有些忐忑,迟迟下不了决心。
“妈,妈妈,大事不好了!”之前将侍女架走的一个大汉闯了进来,神色慌张,说话都有些结巴。
“没用的东西,慌里慌张做什么?”来人将老鸨吓了一跳,她张口便骂道。
“妈妈,那个,那个……”
“废物,连话都不会说了,养你们有什么用!”老鸨刚说完,便也意识到了什么,神色不禁紧张起来。
“她们是,是博家人!还是,还是嫡系一脉!”
“什么!”老鸨的脑袋嗡的一声,四肢发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不是活祖宗吗,偌大个随灵城你去哪里玩不好,非要上我这小小的银月楼来,这是要我的老命哟!”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老鸨原以为那绿衣少女顶天了,也就是一个二三流家族的小姐罢了,自己的新凤银月楼,可是有金丹高手坐镇,根本不怕。
再说她是自愿的,责任不在自己身上,故而也不太担心什么。
然而她猜错了,大错特错,这个少女不但是四大世家之一的博家人,居然还是嫡系一脉,别说金丹高手,便是虚神境的强者也吃不了兜着走。
老鸨虽慌,但毕竟久历风雨,费了半天劲才爬起来,颤声道:“此事,此事还有谁知道?”
“只有我和老魏。”
“告诉魏六,此事若泄露半句,我杀你们全家!”老鸨恶狠狠道。
“是,是。”大汉也吓的双腿打颤,忙不迭的点头。
“还有,将那两个侍女请过来,一起去花厅请罪!”
“是,是!”
“站住,赶紧吩咐人去请洛爷,快去!”
大汉连滚带爬的跑了。
老鸨满脸是汗,吓的在屋里团团转。
“不行,我还是先去请罪吧,希望那活祖宗能高台贵手,放我一马!”她也顾不得去擦早已花了的脸,便急匆匆向大厅而去。
但她刚走到门口,却听见花厅里传来一阵争吵之声。
“二哥,你走吧,我已经是大人了,我的事不用你管!”这是绿衣少女的声音。
“混账话!这是什么地方,你又是什么身份?这便是你一个大人该做的事吗,真是岂有此理!”另外一个是男人的声音,声音不大,老鸨竖起耳朵勉强能听见。
“父亲管我,你也管我,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让你们管来管去,一点自由都没有,真讨厌!”
“你声音小一点,还以为这是好事吗?”男声压的更小了。
“只是选花魁而已,又不是卖身?”少女不服道。
“这番话若是被父亲听到,非打断你的腿不可!小妹,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家族想想啊!祖父和父亲苦苦支撑我们这一脉,何其不易?你是女孩子,此事若传出去,我们这一脉便在家族中抬不起头来了,就是整个家族也会蒙羞,会被随灵修界耻笑的,小妹!”
“你别拿这么大一顶帽子压我,这是我个人的事,与家族无关!”
“你,你气死我了!非要等着被投入炼神池吗?”男子显然被气的不轻,声音都有些发颤。
“炼神池,什么炼神池?”少女一愣。
“你只顾着玩了,炼神池都忘了吗?那可比邪风洞可怕一百倍!”
“啊,是那个地方!”少女方才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可反应过来之后却吓的惊叫一声,脸色大变。
她虽未亲眼见过炼神池,但却听族人提起过,凡是被投入炼神池的人,会在里面遭受千般痛苦,万般折磨,出来之后非疯即痴。
“老头子疯了吗?我可是他唯一的女儿!”
“父亲没疯,是你疯了!哼,你不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吗,怎么也被吓着了?”
“就知道管我!大哥呢,为什么不管他?嗯……”此时,又传来少女的低泣之声。
“住口!”男子喝道。
“听够了吗,还不滚进来!”一道声音隔着房门传到了老鸨耳中,吓的她双腿又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上。
咬了咬牙,老鸨艰难的迈动步子,走进了花厅,头都不敢抬,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磕头如捣蒜道:“小人,小人,不知小姐身份,真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博海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没有作声。
本来他正在家里聆听父亲教诲,父亲博望天却收到传音,小女紫嫣竟然去了新凤银月楼,气的他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大儿子不成气,整日花天酒地,唯一的女儿也顽劣难驯,这不要了他的老命吗!
气极之下,博望天急令老二博海前去银月楼将紫嫣带回,回来后便直接投入炼神池。
族内的炼神池,乃是为了惩罚犯下大错的族人,而专门设立的秘地,族人被丢进去之后,将遭受来自灵魂和神识的摧残,非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父亲竟然要将紫嫣也投入到炼神池当中,可把博海吓的不轻,忙忍着冰寒入体的压力,跪倒为妹妹求情,然而博望天正在震怒之中,听不进任何话。
无奈,他只好带着奎志奎海兄弟前往新凤银月楼。
他这位小妹,别看只有十六岁,但修为已至天元三重,比他还早一年突破天元之境,天资在他们这一脉排第一,特别受祖父和父亲的器重。
然而紫嫣却性格叛逆,不拘小节,行事荒唐,经常作出一些有违常理之事,把祖父和父亲气的不得了,头疼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