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唯唯诺诺的点点头,“是。”
栗燕不以为然道:“我倒要瞧瞧到底是什么天仙狐媚能迷的皇上连续一个月都去她哪儿?”
这皇上向来是贪心厌旧之人,新欢从不超一个月便又换新人,这柳映红能让皇上连续一个月都去荣秀宫,想必是个厉害角色,她倒要好好瞧瞧这柳映红是什么国色天香,能让皇上如此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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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映红此刻被皇上圈在怀里,皇上还爱惜有加的抚摸她的手,“红儿的手指真漂亮,仿佛精雕玉琢一般。”
柳映红收回手娇羞道:“皇上!”
柳映红声音柔的能滴出水一般,“对了皇上,映红还给皇上绣了一个荷包,准备给皇上瞧瞧,看映红绣的如何?”
“在哪儿?红儿绣的荷包一定是最好的,朕一定会每天都戴在身边,仿若红儿每时每刻都在朕的身边。”
柳映红小脸娇俏的染上了红晕,娇媚道:“皇上!”
“哈哈。”皇上大笑着打横一抱,就抱起了柳映红,几步就进了里面的内室。虚掩的帘子里再次传来了两个人调笑的声音,“皇上,你好坏哦,不要摸哪儿啦!”内室里传来一阵又一阵暧昧的声响。
入夜后,待皇上沉沉入睡时,柳映红看着睡在她身旁的男人,不由皱眉,有些许心烦。这太子殿下将她献给皇上,无非就是想借花献佛,想讨他父皇欢心罢了。
而可怜的她要连续一个月陪着这好色的老皇帝入睡,想想也觉委屈。虽说现是皇上的宠儿,但只要一看到皇上那老态龙钟的样儿,她内心只能强忍着恶心之意。
忽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柳映红心生疑惑,这都夜深,会是何人来这儿?柳映红推开门,不经意往地上一瞧,地上有张小纸条,她弯腰拾起,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明日见上一面,如何?柳映红认得这显然是容渊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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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映红美人到了。”府上一小厮禀告。
容渊将帘子打开,一阵风窜进,吹得炉子里的热雾四处飘散。
只见柳映红今日头上只是简单的挽了个发髻簪着支八宝翡翠菊钗,犹如朵浮云冉冉飘现。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像是支在冬日里绽放的桃花,娇艳动人。
容渊倒了杯茶,放到柳映红面前。
柳映红受宠若惊,今儿太子殿下不知怎地像中了什么邪,不仅做风雅之事,还学君子之行,换了个人似的。
柳映红一脸疑惑,道:“爷、这!”
容渊只是平静地抬眸,不过一眼,淡道:“听说你现如今是父皇的宠儿,不愧是你,这么快就俘获我父皇的欢心。”
一开口,直接打回原形,柳映红哀叹,果然是他容渊,枉她还以为他会念旧情。可细想自己好歹以前也跟过他一场,可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将她送到他父皇身边。
她终知道,像容渊这样的人,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所动容。
倘若他有一点侧隐之心,那他当初也不会亲手毒死自己的母妃,然后嫁祸给自己的兄弟,将自己的兄弟一步步逼上痴傻的绝路,沦为整个隋国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