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诺,你在说些什么?”容景一脸无奈了,“看来你还是回府吧!”
予诺被捂住嘴,又发不出声音,只能一直摇头又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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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回到了太子府上,便看见暗惊带着一白衣女子进了屋里之后,便急忙退了出来,并且小心翼翼的掩上了门,守在外面。
这是她第三次见到这白衣女子了,每一次都显得特别神秘。
她想知道这究竟是何人?
苏清躲在了一旁,透过门缝往里看去,却见那白衣女子已然坐下,而容渊给她倒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
锐利的鹰眸微微眯了起来,一向温润的眸子里竟然沁满了寒霜。
“你终于还是回来了。”
白衣女子看着他眼底有些陌生,心中微微酸涩。
她摘开斗笠,除去脸上的轻纱,露出一张瓜子脸,睫长眼大,皮肤白晰,容貌甚是秀丽,身材苗条,弱质纤纤。
“这么多年了,还恨着他嘛?当初他是除了你母后外对你最好的人了。”
“哼,你是在替他说话?”容渊抬眸,紧锁着对面的女子。
白衣女子微微抿唇道:“他也过的很痛苦,尤其是那毒。”
半晌,她深吸了一口气,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递给容渊道:“这是解药。”
容渊一阵冷笑,最终他大力的拂了衣袖,将女子手中的瓷瓶扫落。
屋内顿时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碎瓷声,吓得守在屋内的暗惊一个机灵。
“所以,你是想用这药来救他?”
苏清闻言,顿时瞪大了双眸,果然这女子不简单,想必容渊所指的他,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就是容景。而这药,是用来解容景身上的毒的。
苏清又想到她对着容景说过,他这毒有药可解。当然她只是想安慰他而已。
果然真的有药可解。可是,她又怎么得到这解药呢?
“我就是要他过的很痛苦!”容渊抬眸锁住那女子,黑瞳蓦地骤缩。
那女子抿了抿唇道:“以前我给了毒药让你服在他身上,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每逢深夜梦到他毒发时那痛苦的表情,我的内心深处各种复杂……
看着楚容渊紧握的双拳,那女子再次道:“是我让他那么痛苦的,我才是那罪魁祸首。”
容渊冷笑,“怎么,一个两个都开始可怜他了?”
他的声音中透着悲凉,他想问一问为什么她们都如此偏向容景?
女子苦涩的笑了笑,“其实还是有人关心你的,不管你做了什么……”
她叹了口气,将瓶子放在桌上,“别再执念了,放过他吧!”
“执念?我的执念就是看着他痛苦。”
“容渊对着她吼道。
“希望你往后安好,我先走了。”那女子取过轻纱和斗笠重新戴好,深深地看了眼他,转身离去。
容渊踉踉跄跄的跌坐在椅上,看着那白衣女子毫不迟疑的背影,嘴角牵起一抹苦笑。
无论他做什么都比不上一个容景,他真的好恨容景,好恨他……
暗惊见那白衣女子出来,立即恭敬地迎了上去,将她送走。
送走了白衣女子,暗惊回到了屋里,听到容渊暴怒的声音传来:“把这药给我扔了。”
苏清心里一惊,她知道这药可以用来解容景身上的毒,要是没有了,那容景以后的日子可想而之。
容渊狠戾的声音惊得暗惊浑身一颤,他丝毫不敢怠慢应道:“是,我这就去扔掉。”说完立即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内。
苏清这时悄悄的跟上暗惊,一想到暗惊手中这瓶东西能救容景的毒,苏清瞬间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暗惊来到了一个很荒凉的地方,准备把这瓶子扔掉。
就在这时,苏清往旁边扔了一块石头,引起了暗惊的注意,然而暗惊往四处望了望,手里却紧紧握住那瓶子。
就在这时,他把那瓶子扔在一旁,勾了勾唇,然后走了。
待他完全走远后,苏清才慢慢的走出去,捡起那瓶子。然而,却见暗惊如同鬼魅般站在她身后,勾唇冷笑:“太子妃,你在这儿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