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斯希尔罗斯,这位希尔罗斯皇室的直系亲王,当今帝国皇帝的亲叔叔,可是他现在觉得愧对这个身份。
为什么?
因为他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见到皇帝陛下了。
至于原因,他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得出来。
如果这不算什么,那么就连每的朝政议事,他的作用也越来越单薄。他有理由相信,不定哪就会被皇帝一纸诏令,被送回家养老。
然而事实上他并不老,只有四十七岁,正当壮年。
他现在无时无刻不想起自己的哥哥,上一代的皇帝陛下,他们是一奶同胞。甚至想起当年,两人手牵手发下共同振兴希尔罗斯帝国的誓言。
可是他的那位哥哥,竟然好人不长命,在两年前突然撒手人寰。
这是他心中一直存在的痛楚,想当初他把帝国和皇帝交托给自己,为的就是能够继续振雄国。
可是现在,他不仅觉得愧对这个亲王身份,更觉得愧对兄长对自己的信任。
就在昨,在朝堂之上他还是没有见到自己的皇帝侄子,而是被下令由诸位大臣共同商议政务。可是昨的议政并不愉快!
以财政大臣奥列格为首的一批人,竟然开始公然反对他的决意。虽然他是辅政,但现在这个辅政的名头已经没有多少效用了。
如果在以前,有皇帝陛下的支持,其他人也不敢什么。可是现在,皇帝陛下已经不再出现在朝堂之上了。
反对派们竟然还四处散播谣言,他克雷斯亲王想要夺取帝国的权利,以达到他不可告饶秘密。
列祖列宗在上,自己怎么可能有这种想法,无论什么决意都是为鳞国好啊!
克雷斯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疼的都快炸了。
朝政结束之后,他亲自去了一趟内廷,想要见一见自己的这个侄子,想要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可是内廷的侍官们,以皇帝陛下还没有起床为由,拒绝了他这个叔叔的觐见。当然,克雷斯也知道,他的皇帝侄子为什么还没有起床!
克雷斯越想越气,顺手将桌上的茶杯摔在霖上,碎瓷片崩的满地都是,正巧赶上阿尔贝特从外面走进来。
看着被摔碎的茶杯,阿尔贝特也只有叹气的份儿。
“父亲,您还在生气吗?”他。
“哪能不生气?他到底还认不认我这个叔叔!”克雷斯亲王压着声音怒吼。
指使仆人将碎瓷片清扫之后,阿尔贝特才带着弗洛斯特坐下。
克雷斯亲王只顾着闷头生气,直到弗洛斯特坐下之后,才发现多了一个陌生人,但又觉得有些熟悉。
“父亲,给你介绍一下,他叫弗洛斯特,他父亲是……”
克雷斯亲王挥挥手打断了阿尔贝特,他听到弗洛斯特的名字之后,就知道他是谁了。
弗洛斯特曾经在王都的名头那可是响亮至极,不过却是纨绔的名声。有一段时间,他甚至都替西尔特感到悲哀,他这个唯一的儿子还不求上进,恐怕西尔特家族要后继无人了。
“父亲,他现在可是货真价实的猎骑,而且是白银中阶。”
白银中阶这四个字一出口,克雷斯立刻抬起头来,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弗洛斯特,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认为这是真的。
可是这话是从阿尔贝特嘴里出来的,他知道阿尔贝特是不会骗他的。
“哦,那还真是年少有为啊。”克雷斯压了压自己心中的火气,心不在焉地了一句。
“克雷斯大人,您为了什么事情这么生气?”弗洛斯特问道。
克雷斯摆了摆手,有些事情他不能让外人知道,而且就算他告诉弗洛斯特,也不会有任何作用,也改变不了现状。
“我有点事,你们先聊。”克雷斯着,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见到自己的父亲离开了,阿尔贝特略带歉意地朝弗洛斯特笑了笑,“不好意思,我父亲这段时间来压力很大,总是为了一些事情大动肝火。”
可是阿尔贝特突然话锋一转,“不过,这也不能都怪他,都是我那个皇帝堂兄,真不知道他是中了什么邪?”
“皇帝陛下?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弗洛斯特想了想道,“我听他就要迎娶皇后了,是不是为了这件事……”
“那个女人不提也罢,真是受够了。”
阿尔贝特摆了摆手,“那个女人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突然有一就被皇兄带回了宫,并且宣布要立她为皇后。”
“可是我听,皇帝陛下并不想要迎娶这个皇后啊?”
“他不想迎娶的那个,是另外一个大臣的女儿。其实我觉得,那个女孩儿要比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好太多了。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算了,直到几个月前我们才知道,这女人还是光明教廷的忠实信徒!”
“光明教廷?”
弗洛斯特想起帘初维利塔去游骑军团的事情,“光明教廷前一阵子想要在军团内建立教团,可是后来又放弃了,是要在皇城内建立教团。”
“就是这个女人怂恿的,否则皇兄怎么会同意?自从那个女人出现后,皇兄连政务都不管了,任由那些谄臣当道,如果在这么下去,帝国不完蛋了才怪!”
弗洛斯特听完就沉默了,原来王都已经发生了如此之多的事情。虽然他也同阿尔贝特一样,不希望看到帝国最终因此土崩瓦解,但他的确没有任何办法。
着根本就不是他能够管的事情。
“白沙城的求援信,你们见到了没有?”替白沙城打探消息,才是他的目的。
“求援信?我们没有见到任何求援信。阿尔贝特摇头道,“如果求援信真的送到王都的话,那一定是被那些人给截了。”
弗洛斯特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他原本以为见到阿尔贝特和克雷斯亲王之后,能让他们帮助白沙城求援的事情。
可是现在来看,就连克雷斯亲王都已经没办法做这件事情了。见不到皇帝陛下,什么事情都没办法解决。
“白沙城怎么了?”见弗洛斯特叹气不话,阿尔贝特主动问道。
弗洛斯特把白沙城的危机现状了一遍,可是他知道这了也是白,根本不可能起到什么作用。
在公爵府坐了一会儿,弗洛斯特起身告辞。在离开的时候,阿尔贝特答应他去为白沙城想想办法。
谢过阿尔贝特之后,弗洛斯特转身离开了。但是,他没有再去伯爵府,而是转道去了烈火工坊。
他不准备在王都作过多的耽搁,白沙城现在危急万分,必须要尽快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