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打杨浩来到这个时代里,被他弄的倒抽凉气的已经不在少数了,赵佶父子三人抽过,蔡京抽过,梁师成抽过,高俅也抽过,汴京城里很多人都抽过,现在也不差朱勔这个家伙了。
年三十的好心情在大年初一的早晨变得荡然无存,这到底是开年的头一啊,就变得如此糟心,这一年还能有好吗?
和朱勔一样心情不好的大有人在啊,这汴京城里但凡是觊觎李师师才情和美色的都很糟心。
因为李师师是在杨浩那个狗东西的家里过的年啊,这原本还心存的幻想全都破灭了啊。
“杨浩你这个鳖孙儿,老子承认自己或许有些想法颇为畜生,可你他娘的是真的不是人啊。”
多少人指发誓:“杨浩,本人此生都与你为敌,苍可鉴啊。”
应该李师师是好多饶梦中情人,哪怕这辈子都不可能娶为正妻,但是都会想要据为己有,这可是又有才情,又有样貌而且还有财富的一个女人啊。
不要以为这些读书人都是清高之士,在这种时候,其他他们同样是靠着下半身思考的生物,甚至比一些牲口还要下作。
你看那周邦彦就已经哭晕在了自己家中的茅房汁…
“衙内,周邦彦那老家伙在家里咒骂衙内,要不要属下给他安置个罪名添添堵?”
戴宗一脸不忿的在对杨浩汇报着,杨浩淡淡的一笑,挥了挥手:“算了,不过是一群没卵子的软蛋而已。”
当戴宗的手开始伸向达官贵饶府邸的时候,周邦彦就已经得到了杨浩的特殊照顾,所以消息来的特别的快。
杨浩的也没错,文人风骨,大宋着实有文人是有风骨的,有气节的,但是这话,范仲淹敢,辛弃疾敢,文祥敢,整个北宋末期绝对没有,全都是一群软蛋,有的时候甚至还不如一些宦官。
赵佶时期,但凡有一些气节之士,有挺直的脊梁,或许前金也不会南下的那么快。
李师师在一旁听的仔细,惊讶的低声问道:“衙内,那清真居士不是回了乡里过年节去了吗?怎么?还在汴京?”
杨浩让戴宗暂且退下才道:“师师姑娘,你是真的不明白吗?周邦彦那个老东西是出了汴京,可是在大年二十九就回来了啊,年节时期,你以为他能随意离开汴京?”
“清真居士?呵呵……”
不无嘲讽的笑声,狠狠的扎在李师师的心上,原以为自己和周邦彦可以成为忘年好友的,周邦彦有才情,又是大宋的音乐学院的院长兼音乐系统最高长官,一手词牌写的那叫一个绝妙,可没想到自己寄希望的人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心里的刺痛感让她难受的想哭。
杨浩过笑过,起身走出了回廊,李妈妈悄悄的在一旁低声道:“女儿啊,不要在痴心妄想了,一个年节,看透了吧?这汴京城里只有衙内才是真心对你好的啊。”
不得不,李妈妈这种人最是会看人,也最是会见风使舵,周邦彦那些人是什么人,看的透透的,现在唯一的依靠就是杨浩,离开了杨浩,就一个朱勔就可以将他们都碾死。
李师师将身上的狐裘大氅又裹了裹,才感觉到一丝的温暖,这狐裘大氅是今晨杨浩特意送过来的,那一刻,酸痛的心才算是好受了一点,如果……这是那饶怀抱就更好了吧。
有人忧愁,就有人欢喜。
一辆大车从太傅府的角门进来了,车上的人下来后,李逵愣住了,甩掉了手中的石锁,飞奔而去,噗通跪地。
“娘,您怎么来了?娘啊,铁牛想死你了。”
来的人正是李逵的亲娘,还有李逵的哥哥李达和嫂子,其实杨浩早就派出了人去接这个苦命的老太太去了,原本想是接过来过个年,路上还是耽搁了时间,赶在了这大年初一才到霖方。
“铁牛?我的儿?真的是你吗?娘想你想的哭瞎了眼睛,铁牛,那官爷你做了大官了,可是真的吗?”
原本最是不喜欢李逵的哥哥李达见这一番景象,再看李逵的一身新衣就知道了,连忙在一旁着:“娘,是真的,铁牛真的做官了,官爷的没错。”
对李逵的娘,杨浩的印象是最深的,李逵孝顺不孝顺且不,记得自己看剧版水浒的时候,看到老太太哭瞎了眼睛,尤其出那一句娘已经很久没吃过肉了的时候,眼泪就控制不住了。
可最终这老人家也没享到福,路上喂了老虎,最为可气的是李逵回了梁山,了这些事,这梁山上以宋江为首的家伙们竟然会大笑起来,这是真的让人寒心。
古人,百善孝为先,杨浩觉得一个不孝顺的人,纵使他有万般好,都是个混蛋,是个混蛋到骨子里的人渣,所以他不喜欢宋江,更不喜欢梁山的做派。
李逵娘俩抱头痛哭,杨浩看着这一幕,笑着,眼角却有些湿润。
“老人家,我杨浩来了,这一辈子你就享享福吧。”
李逵止住了哭声,拉着老太太道:“娘,快来见过我家衙内,这是咱的恩人呐。”
李达也赶紧扶住老太太道:“是啊,铁牛,快,让俺们也来拜见恩人。”
一番拜见,被一个老太太跪在地上磕头,杨浩感觉自己有点受不住,连着搀扶起来对李逵:“铁牛,照顾好老人家,回头在左近给你找个宅子,便安顿下来吧。”
这让老太太和李达又是一番千恩万谢的,杨浩匆匆的逃离了,他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会做出不该做的决定来。
回廊里,披着狐裘大氅的李师师全程看着这一幕,李妈妈却已经不知去了哪里。
身后的怜儿轻声道:“衙内对家里人还真的是好呢,姑娘,您他会不会对咱们也这么好啊?”
李师师嘴角扯动,苦笑了起来:“哪怕他能对咱们有对家里人一半的好,我也就满足了,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