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中,离陌皓坐在废院盛含烟的房间里,屋子简陋得如恨,像样的床都没有,只是两张长凳上面搭着木板拼成的床,上面时用旧衣服铺了一层,被子补了又补,一个破旧的柜子,普通的桌子,两张木凳。桌面馊掉的带毒的饭菜还在,其实只是几个发黑的馒头,没有一粒米的粥,黄掉的烂菜,还有两只死掉的老鼠,越看越心酸,越心痛。
“因为是馊的,所以有老鼠,因为有毒,所以死了。”
盛繁星的话不停的在离陌皓的脑海中过滤这,突然一阵心慌,他莫名的害怕了,他有强烈的感觉,繁星好像回不来一样。这屋子了都是繁星的气息,苟延残喘的,伤痕累累的,越想越让他喘不过气来,慌忙的他逃离这个屋子。
离陌皓此刻后悔就这样让盛繁星就这样离开王府,但是微弱的理智强迫着让自己冷静下来,会没事的,自己想太多了,今天的事情让自己太震撼了,没想到自己从小要发誓守护一生的人,竟然被逼得命不久矣,他此刻更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深入了解清楚,为什么要压抑自己的感情,还认错了人,此他的脚步有点发虚地走在王府中。
“赤影,幻影。”
咻,一下两个影子卫快速出现在离陌皓面前单膝跪下。
“去明月镇保护王妃,但是不能让她发现,我要每日都知道她做了什么,是否安全,身体是否有异样。”
赤影,幻影以为自己幻听了,有点不敢相信看着自己王爷,王爷以前不是只在乎含烟小姐的吗?怎么突然就.....一时y惊讶过头,就忘记了回话了。
“有什么问题吗?”离陌皓知道自己以前混账,认人不清,做了很多伤害盛繁星的事情,看来所有人都看出自己错得离谱。
“王爷不是不管王妃死活吗?”幻影的性子比较散漫,直爽,有话都憋不住,但只敢低声嘀咕。
但是却让离陌皓听得一听而楚,“我什么时候不管?我只是.....”我只是被蒙蔽了,而且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盛繁星的,“从前的我错了,大错特错。”从这一刻起,他要让一切回归正道。
“我觉得王妃挺好的,王爷和王妃刚成亲的时候不是挺好的吗?虽然还是有名无实,属下觉得只是你们还太陌生,其实相处得还挺好的,还以为这样下去,很快就会有小王爷呢,结果王爷到好不到半年就跟王妃的那个庶出的姐姐勾搭在一起,又弄来几个侧妃回来,打压折磨王妃,搞到堂堂王妃竟然连乞丐都不如。”话
幻影得到离陌皓的首肯后,就放飞自我,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事实上他是真心为盛繁星打抱不平的,也一直觉得那盛含烟心机深沉,做作的恨,肯定不会是王爷的救命恩人,几次三番的责打王妃,恶毒得恨,怎么可能会见义勇为救人呢,只是王爷自己却深信不疑,把自草当宝一样,后面的话幻影越说越激动,字字敲在了离陌皓的心中,痛得很。
“你都知道,你为什么不来报,看到王爷我犯浑,也不知道拉着的点,养你们何用?”
离陌皓此刻心情很沉重,也很心痛,想起了曾经日子,真的是最舒心的,岁月静好,都是自己不珍惜,现在他需要一个宣泄口来发泄,所以有点迁怒于幻影了。
“我报了呀,每次你都说王妃的事情不要给你说,还叫我滚。”
幻影越想就觉得委屈,明明自己明示暗示过好几次了,赤影看到自家王爷血色全无的脸,想要捂住幻影喋喋不休的嘴,但是在王爷面前又没那个胆,只得在一边暗暗冒汗,王妃的事情他也知道,只是因为自己王爷不在意,自己也就没有立场管了,而且现在看来王爷是知道自己信错人了,满脸后悔,如今是想要跟王妃重归于好呢,幻影却一点脸色都不会看,字字句句在戳王爷心窝。
“你都知道哪些?”
离陌皓深呼吸了一口气,做足了心里准备,他要知道有多混账,而且关于盛繁星,如今好的坏的他都想要知道,也必须要知道。
“王妃第一次莫侧妃推进池塘,差点淹死了,第二次被莫侧妃推下楼梯,第三次被林侧妃和王侧妃合计大冬天吊在树上一天一夜,第四次,王妃月钱从您从边疆回来三个月后开始就没有得到过,吃穿用度从来没有拿到手过了,第五,连下人都开始为难王妃了,冬天不给炭火,然后除了第一年,后来三年王妃的吃食都是猪狗都不吃的残羹剩饭,还都是馊的,第六次王妃被软禁了,院子都出不去了,第七次,为了出门给素衣买药,王妃跪在布满针的垫子,跪了三个时辰,最后莫侧妃却反口,还是不给放行,第八次,王妃的饭菜都是有毒的,第九次是莫侧妃以王爷的名义对王妃动了家法。”
幻影像数珍宝一样,一二三四,把自己知道的一点也没有加油添醋的说出来,但也够骇人听闻了。
原来那段时间她过得如此艰难,是呀,有一阵子幻影是老提起她,只是那时自己一门心思在盛含烟身上,因为自己的盲目,竟然对盛繁星生出厌恶之感。最后只是听到王妃二字就把幻影赶走,最后就真的一个字没有听起提过了,原来最错的是自己,开始自己还给盛含烟撑腰,才其在王府站稳脚跟,才给了她变本加厉的害盛繁星权利。
其实那两个侧妃,还有姨娘,离陌皓都没有碰过,那只是棋子,那时竟然相信盛含烟的鬼话,找几个女人膈应为难一下繁星,让她主动提出和离,什么对繁星伤害最小?明明就想要她死。那时竟然觉得盛含烟善良,是真心疼爱妹妹的女子,什么情不自禁,不然不会伤害繁星?自己愚蠢,竟然就相信了盛含烟的鬼话,这女人从一开始就冲着王妃的位置来的,步步算计,步步为营,,啪嗒,离陌皓抬手碰到了湿哒哒的。眼眶红红的,都是他的错,难怪繁星今天听到自家对她说会救她的时候,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因为她压根不相信自己会去救她,所以早已做好了死的准备,才能这样淡然,也许她就不想或了,所以明知饭菜有毒也吃,是算着日子等死呢。
“对不起王爷。”幻影看到王爷难受,心里有点后悔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不关你事,我应该让你早点说的,只是你怎么知道她那么多事?”
离陌皓的语气中满满的悔意,满脸泪水也不在意什么失不失态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但是他知道自己悔恨的泪水。
“属下有一次出任务中毒了,昏迷倒在巷子了,被王妃救了,那时她应该被王爷那几个侧妃折磨了一翻才出来的吧,走路一拐一拐的,然后属下好了后,想要偷偷的去感谢王妃救命之恩,刚好看见王妃在吃有毒的嗖饭菜,而且很淡定地在吃,她说知道有毒,她吃了两年多了,说毒如果要解,开始她就解了。她要求属下如果有一天她死,帮她把素衣带出来,就算报了就命之恩了。”
幻影说着这个事情的时候,一点也不淡定,但是永远也记得,那时的自己有多惊讶,王妃也那时才十几岁,吃毒药找死也如此淡定,是真的有点瘆人。
离陌皓像丢了魂似的走回自己的院子,一路上,周围的花草,装饰品,都是因为跟盛含烟谈话时,她隐透露出喜欢,为了讨好她,才命人给改变的,现在看来,真是愚不可及,眼神越来冰冷夹带嗜血的恨意。
“来人,把这些牡丹拔了,烟雨楼给拆了,还有屋里的摆设全部换了。”离陌皓把所有因为盛含烟而做改变的地方都让人换掉。
来人是一个女婆子,听到命令一脸惊恐,“这些是含烟小姐喜欢的。”她是盛含烟安插进来的,平时因为盛含烟得宠,所以在府中也仗势欺人起来了,如今更是飘飘然,分不清谁才是正在的主子了。
“很好。”离陌皓,冷笑一声,原来自己王府的下人都被换掉了,想想好像从盛含烟说她下边有个远房亲戚想要谋生计,但是相府她说不上话,所以帮不了,然后自己才把她安排到王府,然后开始王府的旧人就好慢慢不见了,因为没有什么大事情发生,所以在自己也没有留意。
离陌皓心里自嘲,原来自己以前真的瞎,也真的蠢。这些人一个都不能再留了,盛含烟的人必然没少欺负繁星。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除了一些在外院低等丫鬟和小厮,内院几乎被洗了净了一样,都让盛含烟和那两个侧妃换掉了,也是那两个侧妃本来就是盛含烟找来的,定然是她的人,好在只是名义的侧妃,一颗棋子,只是做戏,无名无份,更无身份背景,处理起来就简单多了。
在繁星回来之前,一切都必须要焕然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