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韩溪棠开口说话,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威慑力足以让在场的人安静。
“有什么事,那么好笑吗?”站在韩溪棠身旁的人是那个跟在韩溪棠身边六年的卧底秘书赵乾峰。
他跟韩溪棠一样,但是韩溪棠需要改名字,而他却不需要。
那场行动结束以后,他自然而然跟着韩溪棠升官。
而他们在哪场行动的过程,结果是意想不到的顺利,他虽然是第一次参加行动,可是那次行动却是成功的。
成功的让他怀疑,可是上司不起疑心,自己又怎么能起呢!
“溪棠,中间那个是黎局的女儿。”赵乾峰让韩溪棠认识那个人。
韩溪棠撇了一眼,他知道赵乾峰是什么意思,也知道张局是怎么看待自己的感情问题的。
“好了。”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震了震。
“你们都是学校的尖子,但是从现在开始你们将要面对的是毒贩,是一次次罪恶滔天的犯罪分子,是一次次的与死神交锋的战场,所以,我想提醒你们要跟前辈学好经验,收起你们的骄傲。”韩溪棠的话,让在场的人说不出话,可是他知道,这里还是有不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的人。
站在对面三楼办公室里的人,可以很清楚地观察对面楼底下那一行人。
张庆看着底下,韩溪棠越来越像韩队长了,他的思绪被拉回自己刚刚进警队的时候。
那时候,刚好是秋天,秋叶泛黄,他们是禁毒大队的第二批学员,自己内心有着满腔的热血,在脑海里幻想着自己以后要做多么多么伟大的事。
韩队长也是像韩溪棠一样,站在那里,秋风袭来,把落叶吹到角落里。
“你们第一次上战场,我们有的人可以跟敌人正面交锋,可是有的人却要成为卧底。”韩队长的身形,跟音容笑貌仿佛还在张庆的脑海中。
“所以,你们在一个月后会有一场考核。”张庆看着对面的情形,他的内心再次翻腾起来,这情形简直是一模一样。
这次动员时间并不是很长,韩溪棠进去,赵乾峰跟着他。
“韩队,为什么不说咱们已经内定好人员地名单。”这是上面留下来的任务,说让这次卧底的人,已经内定了。
“孟洁。”韩溪棠慢慢开口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赵乾峰感觉很奇怪,为什么韩溪棠会对这个名字这么敏感,而自己却什么影响也没有。
“她怎么了?”赵乾峰看着韩溪棠,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
“她…”你难道忘了吗?原来这世人都忘了你,可是韩溪棠永远忘不了,他替自己出头的那天,他闭上眼睛的前说的话。
“你忘了,以前在洛家的时候,那个对自己无比照顾的大哥。”
对于韩溪棠说的那个人,赵乾峰脑海里一片空白,也许是记忆太遥远了,也许因为他们之前可能因为接触不多。
“孟雨,孟大哥。”韩溪棠的话,让赵乾峰的脑海里马上浮现一个满脸是血的人。
他,是为了救自己死的,可是他却无法跟别人说,他也不能说。
赵乾峰的回忆,随着韩溪棠的一句话拉回那天下午。
洛爷在道上继承了四爷的狠辣。
那次行动进行的很顺利,但是不知道是谁,透露出洛爷队伍里面有卧底,对方的钱就在桌子上。
因为这句话让对方仓皇逃走,当时韩溪棠跟赵乾峰都只是一个小跟班,根本就不知道现场发生了什么。
“说,你们当中谁是卧底。”洛爷自己当然不会开口询问,开口询问的自然是旁边的人。
底下众人一律不发声,可是赵乾峰他自己心里害怕,腿软了。
这一切洛爷并不知道是谁,只是知道人群中有些骚乱,韩溪棠见次情况马上摔了下去。
孟雨是老大哥,他知道面前的一个露怯的人跟摔倒的人,都是新手,他慢慢站出来说道:“洛爷,此次交易除了对方认为咱们这有卧底,可是洛爷我们不敢保证,那些人是不是看不上咱们的货。”
孟雨说这话的时候,他示意韩溪棠赶紧起来。
“孟轩,你是老人,你难道不知道洛爷的规矩吗?”洛爷旁边的人继续说。
在A市这么大的地盘上,所有人都想跟洛氏分一杯羹,可还是明白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这也是为什么洛爷不肯放下家产的原因。
“洛爷,我看他们就是看不上咱们的货。”人群中也有人随声附和着孟雨。
“洛爷。”旁边的人弯下腰,朝着洛爷的旁边说了句话。
“孟轩,进我这里的时候我跟你说过吧,我这个人最恨的就是卧底,道上的人也是知道的。怎么…你要说我这里的人都是干净的吗?”洛爷突然站起来,腰间的枪拔出来竟然那么迅速。
“砰。”所有人本来以为应该是孟轩倒下的,可是倒下去的却另有其人。
洛爷开完枪,把枪丢给手下,他坐到椅子上说道:“孟轩,你的实力跟速度是我们有目共睹的。”
“你说,为什么你那么镇定。”洛爷笑了一声。
韩溪棠第一次见洛爷开枪,他内心也是无比害怕。
洛爷笑着笑着突然认真地说道:“你…是卧底吗?”
“洛爷,你认为属下是什么,那么属下便是什么。”孟轩也不解释。
一切发生的都是那么迅速,他们本来以为洛爷会放过孟轩,可谁也没有想到,洛爷开口:“来人,把孟轩绑起来。”
“洛爷。”跟孟轩关系好的人都下跪,开口求情。
“洛爷,不能听了小人谗言啊!”其中一人说道。
这期间,韩溪棠跟赵乾峰完全说不上话,他们只能看着孟雨被殴打。
他们两人却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孟雨被人折磨。
孟雨的绳子被解开,他突然倒在地上,他脸上,身上无数道伤痕。
“怎么样,孟轩,你是说不说实话。”洛爷走近孟雨,他知道孟轩的实力,但是他心里是极不愿意承认的,就像自己二十年前不肯承认那个女人的身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