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冥炎便教白芷武功,好让她有个技能防身。
白芷学这个倒是学得专心,她天生便是对这些感兴趣的。
不过冥炎还想教她认字就不是那么顺利了。
她看了字画就头疼,盯着书本上密密麻麻的字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便又开始不专心了。
握着毛笔盯着书,脑袋里却想的是跑到桃林里晒太阳。笔尖上的墨水滴到纸上,瞬间晕染开来。
冥炎见状知她定是思绪又神游了,立马没好气地“砰”地一声将书甩到桌子上:“你又在想什么?”
“啊”白芷不在状态,无意识地便啊了一声。抬头见冥炎气地不轻,赶忙乖巧地端正了身子,装模作样地在纸上写写画画。
她怕自己不听话,哥哥又该生出撵自己走的心思了。
到时候她肯定会跟那乞丐一样被饿死。
她才不要被饿死。
“哥哥你看,我在写字呢。”
“你”冥炎拿她没半点办法,看她主动端正了态度,也消了气。拿起书正准备继续教呢,却看她奋笔疾书画出来的竟是一只抽象地不能再抽象的鸡。
“这就是你写的字?”这气才刚消呢立马又生了出来,“吃吃吃,一天就知道吃,你再这样不听话,哥再也不给你做烧鸡了。”你说她若是画的好也就罢了,写不来字至少还会画画,也算是个才女。可她连只鸡都能画地这么丑
苍天啊,他怎么碰上了这么个女人?他当初脑子是被门夹了吗?竟给自己找了这么个破事。
“哥你别气,依依听话,依依马上就学写字。”
白芷觉得,比起被冥炎撵出门,不能吃他做的烧鸡才是真要了自己的命。
一听这话,赶忙翻开书认认真真、一笔一划抄起字来。
就这么被冥炎用烧鸡威胁着,半个月下来,虽然不能出口成诗,字却是认得了不少。
虽然还是没能达到冥炎预期的模样,能教出这样的成果,也已经是很欣慰了。
这段时间因为教导白芷没少生气,搞得他觉得自己整个人仿佛老了不少。
故而打算给自己放放假。
便留了白芷在家,一个人去集市上准备买些酒好好犒劳自己。
拎着酒坛路过一家玉石店,突然想起因为白芷的两只耳环太过独特,怕那些人因此认出她来,便将耳环取下来压到了箱底。
有耳洞不戴耳环,难免会引人怀疑。倒不如给她买几对回去。
这么想着,便踏进了店里。
眼尖的店员看他气宇不凡,衣着华丽,赶忙上前笑脸相迎:“不知这位客人想要点什么?”
“你这有耳环卖吗?”
“有有有。”那店员闻言赶忙从柜台里端出一木盘,里面摆着各式各样做工精致的耳环。道:“客人请看。我们这儿的耳环款式多样,做工精致又好看。您的夫人一定会喜欢的。”一个男人来买女儿家的东西,不是送自家夫人难不成自己带?故而那店员自动便认为他是买来送夫人的。
“夫人?”冥炎一愣。随即那心里不知怎的,莫名便多了一种复杂的情绪。细细揣摩,竟是有那么一丝丝喜悦藏在里头。
为什么听别人说白芷是他夫人竟会生出喜悦?
自己不是一直将她当女儿来养吗?
难不成
他也动了情?
不,不可能的。
那个女人整日将他气得要死,不知道要让他少活多少年。他才不会喜欢那个女人!
“客人?”
暗暗跟自己较劲。为了证明自己对白芷无男女之情,在心里不知说了白芷多少的坏话。故而神游了一会儿。那店员连喊了几声才唤回他的思绪。
“什么?”
“不知客人看上了哪对耳环?”
“”
意识到自己刚刚竟神游了。
犯了一个杀手最大的忌讳。
仅是那一瞬,若是旁边站着他的仇人,他早没了性命。
冥炎冷了脸,恢复了以往的理智。
随意扫视了那一盘耳环,冷漠道:“将这几对红的都包起来。”与白芷相处的这段时间,发现她对红色尤其钟爱。他不会选女人的东西,索性将这几对红宝石的耳环都买下来,她爱戴哪样戴哪样。
“是。小的这就去。”这可是价值不菲的红宝石,还一口气直接几对全买了。那店员乐得心花怒放,自动便忽略了冥炎突然的冷漠,欢天喜地跑去包耳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