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良刚离开谢家。
坐在客厅里面,原本沉默着都在看电视的谢家人,便是陆陆续续开始打开话匣子。
而话题的内容,也是在有意无意朝着陈楚良靠。
最先说话的是谢妤的姑姑谢虹。
她在家里面属于话痨,也属于什么事儿都想问个清楚明白那类。
而且,她憋了很久,这时候不得不放大招,问个明白。
看着坐在沙发一头,正抱着小孩看电视的谢妤。
谢虹有句话不吐不快,就问她说:“小妤,小陈他是干什么的。我总觉得眼熟,又记不起在哪儿见过。你瞒着我们一家人这么久,应该是为他考虑吧?”
谢虹简单分析了一下谢妤为什么一个人要承受这种来自外部的流言蜚语,连带着整个谢家都跟着受牵连,但如果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保护某个男人不受影响,这就说得过去了。
而现在。
带着陈楚良登门的谢妤,就用最好的方式回击了这两年,外人对她的不理解和嘲笑。
包括面前的谢虹。
知道家里面的人有很多事要问,抱着女儿的谢妤就说:“他自己有家公司自己创业。”
谢虹心说,这算是什么回答,典型的敷衍啊,一点儿重要的消息都没透露,又问道:“那他家里面的情况,你也知道???”
谢妤嗯了声:“他爸妈比姑和姑父都要年轻因为工作的缘故,现在住在蜀省”
“呃”
谢虹以为自己听错了。
大谢妤十岁的她,现在也是四十五的年龄,但保养的不错,看起来也就三十五六左右。
至于她老公单成。
倒是因为秃顶,影响了颜值和年龄。
但年龄也并不是很老。
陈楚良看着也就20岁左右的样子。
他爸妈比自己还年轻
这太打击人了吧。
谢虹又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谢妤说:“一个以前在文工团的朋友介绍认识”
谢虹很八卦的继续问:“认识多久了?”
谢妤说:“快三年了!”
谢虹想说三年不短了,不过孩子都一岁多了,也就是两人在认识的第一年就在一起了,这速度一见钟情啊。
然后她就问:“那你们想没想好,什么时候扯证??”
谢虹开启提问模式,一个问题接着下一个问题,像是在详细调查家庭背景那样,谢妤对她前面的问题,都还能从容回答,单这最后一个问题,好久扯证?谢妤就
后海大院,就元旦节,谢妤见到的女人,就有四个
扯证是不可能扯证的了。
谢妤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好在,有人替她救场。
坐在旁边的谢方刚便是“咳嗽”了两下,插一句嘴说道:“她姑,孩子的事情,你就别着急问那么多嘛,有句话叫水到渠成,时机到了,一切都成了我们着急是没用的。”
谢方刚说话还是有水平的,而且估计整个家里面,就他清楚陈楚良的身份。
他之所以没有说,就是知道这事情很难办。
不是他们能够决定的。
但既然事已至此。
谢方刚也是硬着头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谢妤自己去选择自己的路了。
被谢方刚不荤不素的教育了一句。
谢虹真是好心当驴肝肺了。
她欲言又止。
她这是关心谢妤啊。
两人孩子都生了。
还不扯证?
这说出去,也是女人吃亏。
现在这个样子,不结婚还干什么?
谢虹正想和自己大哥据理力争两句。
隔着一个位置谢虹的老公单成就看着她说:“好了,好了人家送的礼物都不能堵你嘴还是咋地。小妤又不是小孩子,她有她的考虑。我看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回家吧?”
单成毕竟比谢虹考虑问题要全面一点。
刚才他们三人在沙发聊天。
陈楚良三两句就透露了关于他们这些人很想听到的来自国家层面的大动作。
就这么简简单单一句,单成已经知道对方能量很大,也绝对能够撑得起那辆车牌背后代表的东西。
所以,他对自家的媳妇,一直扮演着一个较真的人不太喜欢。
其他事单成都还可以容忍,但这件事,单成要站在和大舅子一条线上。
小辈儿的事情小辈去考虑。
他们当长辈的,自然是举双手赞成并欢迎对方。
因为。
如果谢家有了一个强势的靠山。
他作为谢家半个人,自然也跟着受益不是?
这种问题,猪脑子都能想到,怎么唯独谢虹就想不到呢。
单成真想好好教育教育这个没脑子的女人。
已经是从沙发上站起来,今天就到这里吧,该回去了,不过临走前,单成特意看着谢妤,交代一句道:“小妤,你空了给小陈打个电话,来我们家吃顿饭,也好窜窜门什么的不然他都找不到呢。”
单成能够混到现在的位置,和他的活络头脑分不开。
做什么事情他总是考虑到最周全,才会断然下定决定去做。
他做主,请谢妤和陈楚良一起来家里面吃饭,这就是一种示好。
谢妤当然也希望如此,便是点了点头说:“知道了姑父,回头我给他打电话。”
单成听后就很满意的和其他人道别。“爸、妈,我们回去了”
单成走到门边看着还在做着的谢虹。
谢虹真是变成了进了风箱的老鼠两头受气。现在老公也站在了她对立面,她索性什么都不说了,也不问了:“好好好,我这个人最多事儿了。”
便是站起来,提着一个手提袋,便是气冲冲的走出门去。
谢虹和老公单成离开哥哥嫂子家。
开车回去的路上。
坐在副驾驶的谢虹:“你刚才怎么不让我把话说完,你什么时候也胳膊肘往外拐了?”
开车的单成不急不缓说:“我说,你们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我告诉你,你今天看到的那张车牌,你应该很清楚代表的是什么那个阶层是我们触摸不到的金字塔,至于有多复杂,我们不得而知,但你绝对不要以为紫禁城的皇帝是和农民一样啃着窝窝头,还会想着一日三餐吃什么,过的也是寻常人的生活,他们和我们不一样”
单成重点强调了,我们不一样这句话。
谢虹愣愣地把头扭在一边,然后没好气说:“我说,单成,感情,我娘家的人,都是被你拿来利用的是不?你炒股亏了几百万,就想要我父母的老房子拆迁款补上。现在我侄女找了个好老公,你就寻思着,能不能攀关系,往上爬你是属猴的啊活成精了。”
听见耳畔谢虹喋喋不休的吵闹,单成也忍得住气,没和她对吵,安心开自己的车,女人那懂得了男人的想法
第二天,陈楚良给谢妤打电话,问她们母女什么时候回来,好过去接她们。
谢妤因为两年没回家了,打算再家里面多待一天,就不准备回来了。
空旷的后海大院,顿时没了孩子的笑声,陈楚良一个人也挺无趣的。
中午时分。
昨天和陈楚良联系过要请他吃饭的沈祖儿又来电话了。
陈楚良寻思着晚上没啥事儿,也就答应了对方,下午六点在银锭桥见面。
事情就这么约好了。
就在陈楚良准备着,晚上一个人去银锭桥那面过一下夜生活。
大概是下午三点左右的样子。
陈楚良就接到汉州的老萧给他打来电话。
电话里,老萧有点拿不定主意的语气告诉陈楚良:,出大事儿了
陈楚良一听就知道,晚上的见面直接取消,说不定他要马上飞回汉州处理。
因为,老萧通常情况下,不是特别特别重大的事情,不会打电话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