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目睽睽之下,女孩倒在了暝帝的怀里。
所有人用吃惊的目光看向暝帝怀里的女孩,精致如瓷娃娃的五官玲珑可爱,眉眼如画浑然天成,肤若凝脂,朱唇嫣然,尤其是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仿佛连万物都随着她入睡,像是生于天地间不谙世事的精灵,与自然为伍,灵气共生。
纵使冥域美女如云,在此等美人儿面前,都纷纷失了颜色,怕是普天之下无人敢与其争艳了。更别说,这少女身上异于常人的生命力量,竟然能使万物复苏,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暝途本来是习惯性地想抓她后脖颈的,结果手伸出去的一刹那,瞬间打消了念头,索性直接将人家小姑娘打横抱起。小姑娘身子轻轻软软地靠在他胸膛,隐隐暗香染于他的衣襟。他大步流星地在众目睽睽之下回了宫殿,似是在宣誓着什么主权。
冥域的民众又纷纷惊呆了,暝帝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杀伐果断冷酷无情,平日里连句话都不愿多说一句,人人退而忘却,敬畏三分,如今就这样把人家小姑娘给抱走了?
原来并非无情,只是还未遇上动情之人。
……
午时,九幽冥殿。
暝途寸步不离的守在塌边,望着床上陷于沉眠,面色凝白的女孩,卷翘的睫毛如蝶翼般还在微微颤动,楚楚动人。
“她情况如何了?”
“回禀暝帝,应当是劳累过度,体力虚脱所致,陷入昏迷,睡上几个时辰便会醒来。”
“你下去吧。”
“臣告退。”
暝途虽然面上波澜不惊,实际在她缓缓倒下的那一刻立马慌了。
没过多久,床榻上的女孩像是进入了梦魇,时有时无地喃喃自语了起来。
“大魔王……”
暝途眉宇微蹙,心生不悦。
大魔王是谁?
她的心上人?
他周围的气场莫名凛冽了几分。
守在门卫的侍卫各个毛骨悚然。
忽然之间,女孩醒了,缓缓睁开双眼。
华丽的天花板映入眼帘,侧头一看,是某张令自己“魂牵梦萦”的冰山臭脸。
符淅瞬间傻了,什么情况?
“你……”符淅一阵头疼,她捂着头,慢慢坐起身来,问他,“我刚才……昏倒了?”
暝途见她醒了,一颗焦躁不安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回答她,“你睡了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不是吧。”符淅想拿块豆腐撞死自己,还一个人碎碎念了起来,“完了,我变废了,变堕落了,才使用这点灵力就不行了,以后还怎么混?”
她茫然失措地对着空气看了许久,暗骂着自己的任性,又不得不承认,她任性的时候又何止这一次,不顾灵力反噬的危险,只为他高兴。
想来便这么做了,再说本来就是她的职责所在,她动用自己应有的权力,并不需要理由。
符淅只是希望看到大魔王高兴的样子,给他个惊喜,也想弥补他前世对她的关怀以表感谢。其实只要他能解开心中郁结,这比什么都值得。
“你为什么对我这般好?”
暝途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若换作别人,他肯定怀疑对方另有所图。
但是符淅不一样,她总是这般出其不意,随心所欲,却往往掐中他心里最柔软的部分。
原先觉得她微笑中藏着一肚子黑水,实则不然,她很善良,更会时常站在别人的角度着想。
这世间最难得可贵的品质,莫过于,能真正去为别人的难过而难过,为他人的快乐而快乐。
暝途从未见过像她这么纯真有深度的女孩。
“我对你好?”符淅疑惑地抓头,“不是啦,我看你这片冥域灰不溜秋的很不爽,所以才想着弄点颜色看看。正好最近在练习,呃,植物系术法,没想到你这片地刚好适合我练手。”
符淅苦着小脸,她可是名副其实大忽悠,反正打死她也不会承认是为了他,再说在人前暴露了生命之源的力量,怎么说也得想办法圆过去。
反正装傻充愣第一名。
好好的气氛,被符淅这么胡说八道的给搅了,偏偏她还不自知,还问暝途:“所以,你为什么要许我一个世界作为答谢?”
冥域的势力再强大,她要来又有何用?
还是自己建立自己的,才得劲。
暝途幽幽地说道:“不是你说,想当领导的吗?这里的民众,随你指挥。”
符淅:“……”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总算是体会到了。
什么许你一个世界?
就是扔给你一个破地方,要你当领导。
领导,也是社畜,高级社畜,怒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