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淅思量了很久,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感性。她不能为了自己的情义而那么自私,她代表一维人物,必须得做好表率作用,否则这会危及到她的其他队友。她也不应该随便气馁,世事都有变化,也许下次就不会悲剧了呢。
她不是一直以来,都这么相信暝途的吗?
下定了决心后,符淅小声问他,“途途,冥域的子令牌要怎么催动?”
第一次听到符淅这么叫唤他的暝途,神色稍愣,表情仍是冷峻不为所动,但耳根却不经意间微微泛红,而后干净利落地从树上一跃而下,施展轻功飞身到了符淅的窗前。
她的声音冷静起来很清澈空灵,软糯起来也甜得要人命。
心里像被羽毛轻轻挠过一样,有些奇妙,也像被裹了花蜜一样,有些微甜。
男子没有预兆地直接飞身到了她窗前,害得符淅需要将头抬得更高,才能勉强与他对视,她汗颜着说,“途途呀,你能不能要站得这么高,你本来就长得很高了,现在还站得这么高,我这样看你的脸很吃力哒。”
话音刚落,眼前的男子飞身落下窗户,只逼她身前,两人的衣服发生了轻微摩擦,距离极近,她紧张地低着头,只能被迫直勾勾地盯着他衣襟的金羽鹤氅,要是站不稳的话,恐怕又会直接埋入他怀抱中。他的气息熟悉且致命,她一染上,鼻尖便止不住泛酸,心乱如麻。
暝途冷峻的眉宇微蹙,伸手揪着她后脖颈的衣服,轻轻一甩,将她弄得离自己远点,还不以为然说了句:“谁让你不及时躲开,我站在窗前距离你这么近,这么一跳下来,没把你砸死算我落点准。”
被大魔王推的,向后趔趄了两步的符淅身影当场僵住,皮笑肉不笑,才变得矫情的情绪,忽然就这样被浇了盆冷水。
天杀的,果然对于大魔王不能感情用事,不要忘了他们可是生生世世的仇人,怎么办,好气哦,好想咬他,好想封住他的嘴,让他该死的憋说话。
符淅苦思冥想了好久也没想出把他嘴封住的办法。
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毒也毒不死他,怎么办?
暝途跟她说,“子令牌还未认你为主,你先拿出子令牌,我教你后续操作。”
符淅还在生闷气,让你推我,让你推我。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将冥域的子令牌掏出来,正准备给他,瞧见他伸过来的手,在他即将拿到她手中的子令牌时,她手微微往回一收,故意戏弄他,想让他捞个空,结果谁料大魔王反应过于敏捷,突然手腕被扯过去,她随着惯性冲过去,差点又没撞进他怀里。
就这样,手中的子令牌又到了他的手上。
可他另只手还抓着她的手腕迟迟没有松。
他以手凭空画符,解除了与子令牌的契约,然后目光看向了她,“借你的血一用。”
符淅懵懵的,“血?呃,好的。”
符淅还未反应过来,结果她的无名指莫名其妙被某大魔王咬了一口,微丝鲜血溢了出来,她委屈得想哭,欲哭无泪,果然是狗途,居然直接用咬的。
暝途疑惑问道:“很疼吗?”
符淅泪汪汪地白他一眼,该死的狗途,就问咬你一口,你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