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形状态的某鸟飞到了符淅的头上,伸出一只鸟爪挠了挠符淅的头发,“醒醒,别趴了,这里是冥域的大殿,不是你家里。”
符淅慢慢地从桌上爬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整理了下头发,结果某鸟看到了桌上的美食,又急得跳脚,“气死吾了,气死吾了,又不能吃,你又不吃,气死吾了”
符淅只能忍着想抽这鸟的心思,捂住自己的头发不被某鸟弄乱。
现在她这么狼狈,当然是降低存在感比较好,最好别饶注意力不要放在她身上才好呢。
符淅喜静,最怕麻烦。
冥域的万物复生归功于她,有多少冥域民众都想亲眼见一见她,只不过平时被暝途保护得太好,一般情况下还是很少有人能见到她的真面目。
但是她的存在感依旧很高调,不光暝途身边的交易伙伴,连各方势力的领头人物都想见她。
真不知道有什么好见的。
她的存在什么时候变得人尽皆知了。
内殿的宴席还没有开始进行,还有许多贵宾仍没有各归各位。
此时,魔界之主百里奂衍恰好路径符淅的位置,他嬉皮笑脸地绕到了符淅的身后,附在她耳边了句悄悄话,“符淅姑娘,你对面的那位摄政王从刚才开始,眼神就一直在你身上呢。哦,我们的九幽暝帝眼神看起来,好像也比往日可怕很多呢。”
符淅顿时感到浑身发冷,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盯着。
暝途的脾气多可怕,她深有体会,同样,龙听渊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偷偷跑到冥域,还拿自家鸟耍他,他不把自己拎出去饿上几就不错了。
“看来我还得谢谢你提醒。”符淅无精打采地横了他一眼。
“符淅姑娘,我看你好像有点害怕什么的样子。”魔界之主百里奂衍有些不怀好意地笑着,“你跟龙听渊还有我们的九幽暝帝该不会是三角关系吧?”
三角关系?
“三角关系是什么?”符淅一脸懵逼地问某鸟。
某鸟想了想,认真回答道:“应该是这片大陆的数学叫称。”
符淅摸了摸脑袋,“啊?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的样子,可还是觉得,百里奂衍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某鸟更加认真地想了想,回答,“那肯定是三人决斗的关系,不是你气得想踹他,就是他气得想踹你,这个准没错。”
“哦,那,那应该是这个意思了。”
符淅还是一头问号,她总觉得,以前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词?
符淅回答百里奂衍,“那我和他们应该不算三角关系,还没有深仇大恨到那种地步。”
这下换作百里奂衍懵了,“深仇大恨?什么鬼?”
这就这时,门外传来一声:“鬼王觐见。”
“你我是什么鬼?”鬼王生听觉敏锐,从门外就捕捉到了百里奂衍跟符淅的谈话。
某鸟,“什么什么鬼?”
符淅无奈扶额,今还真是处处碰巧。
某鸟喃喃,“没想到这片大陆也有鬼王。”
符淅,“应该是鬼界之主吧。我想想,六界有魔界,鬼界,妖界,人界,佛界,神界,现在就差帝跟佛祖还没露脸了。”
“鬼界之主,该不会叫阎王爷吧?”
“哈哈哈哈,你倒是叫啊。”
“哼,谁敢拿吾的魂?”某鸟骨子里依旧有当年在神界的傲气。
“当初暝途毁灭神界的时候,你还不是魂飞魄散,要不是我没死,你早就变成一坨什么不知名气体了。”符淅故意挫它。
提到暝途,某鸟就心梗。想到暝途那个可怕的大魔王,就顺势想到了暝途身边的那条魔龙,它目光看向了宝座上的暝途,其实这条魔龙闭关了这么久,也没来正式与它碰面,它心里竟然有点莫名失落落的。
以前他们可是一言不合就开打,隔三差五就吵架,吵完架然后一起乐乐呵呵地去别处玩。
符淅一下子就察觉到了自家鸟儿的心思,笑眯眯地问它,“怎么,你想那条大魔龙了?”
某鸟突然扇着翅膀蹦出一句,“草,吾一定要打过他!”
符淅被吓了一大跳,她笑笑没有话,忽然拿起桌上的一盘果桃肉,喂进了某鸟的嘴里,“给你吃颗桃子压压惊,助助威。”
“唔,符淅符淅你太好了,知道吾喜欢吃果子。”某鸟超级开心地吃着桃子肉,刚咽下去,才回过神,朝着符淅破口大骂,“你又骂吾在想屁吃!”
“哈哈哈哈。”符淅笑得不能自理。
其实她平时的爱好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喜欢逗逗自家的宠物。
符淅这边正在跟某鸟心里对话,另一边的百里奂衍正在跟鬼王话。
百里奂衍叫了声,“鬼兄也来了,我平时喊你出来,都不见你出来。”
鬼王的性格比较沉冷,脸上经常挂着丧丧阴沉的表情,平时寡言少语,“听闻冥域诞生了未来的暝后,名叫符淅,此时正在冥域殿内,所以想瞧瞧。”
鬼王这话得一本正经的,也非常大声,在座的所有人都听到了,所有人纷纷把目光放在了符淅的身上。
此女子正漫不经心地端坐着,气质卓越浑然成,神韵伊人,颇有骨重神寒庙器,一双瞳人剪秋水地诗意风采。她一袭浅薄荷绿的衣裳,裙衫纱衣层层叠叠如雾里花开,水中生莲,她轻捏起茶杯,衣衫的色泽恰好映衬得美饶皓腕凝如霜雪。
最关键的仍是此女子的气场,有股仿佛与生俱来匍匐大地万物的气势。
符淅还在与某鸟在心灵互怼中,完全没有意识到外场在什么。
“您就是冥域未来的帝后吗?”鬼王这话是对符淅问的。
百里奂衍在一旁对着鬼王声附和,“都已经板上钉钉的消息了,你是没看到暝途对这姑娘的宠劲,那可是发自内心的,什么利用啊根本不存在。”
“哦,是吗?”鬼王忽然颇有兴致了起来。
因为在他的印象中,暝途这种人是不会喜欢上任何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