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淅施展轻功穿梭在月影婆娑中,这时肩上的某鸟终于显形话了,“符淅,你现在像个鬼哈哈哈哈,在这里晃晃荡荡的。”
青衫少女转了个圈轻轻落在地上,脚下扬起了一片片花瓣。她向前走了几步,边回应着某鸟,“你就知道损我。奇怪,我老感觉周围有熟悉的气息?”
“熟悉的气息?”某鸟满头问号,“最近你咋老感知到一些什么熟悉气息?”
“你灵力比我敏感,难道你没发觉吗?还是我的错觉?”符淅感到奇怪。
“我看你是这几操心太多了,不是我,明你可有的忙活了。”
“是这样吗?不过也是……”符淅忽然变得垂头丧气的,“还能怎么办呢,只能面对了。刚才真是吓死我了,龙听渊真的是个很棘手的问题呢。”
“很棘手?怎么个棘手?”某鸟懵逼。
符淅无语地斜了它一眼,“你平时不是很聪明的吗?”
“吾一直都很聪明。”某鸟拍拍自己胸脯上的毛。
符淅望了望夜空,眼神有些茫然,“我总觉得,他最近对我的感情,有点怪……以前的他,明明都不怎么理我的。他会不会喜欢上我吧,感觉又太难以置信,又显得我自作多情脑补过度。其实,他最好还是对我依旧保持着以前的态度比较好,毕竟我都习惯了。他一下子关心起我,反而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某鸟听了符淅那么长的一段阐述,终于明白了她所的棘手是哪方面的问题。其实有一点它从来没有都没有跟符淅详细提起过。它忽然正经了起来,“符淅,你一开始的任务,其实就是……攻略龙听渊。再直接点来,在这个世界,这片大陆,你与龙听渊是存在红线,命里注定的一对。”
此时的符淅心里忽然想起了韶九和星漩子的话语,她是凤鸾星,与龙听渊本就是一对。
这几符淅也逐渐弄清楚了一件事,也就是,原本的这个世界里,其实还有一个符淅,等同于平行世界的另一个自己,只是因为自己到来后,她就被世界抹除,而自己,替换了她。
所以,实际上与龙听渊命中带红线的,是这个世界的自己。
但当自己变成了她,她也是自己,那些宿命感也自然而然降临在了自己身上。
“突然感觉我很冤,我想要什么星星,星漩子那里多的是,为什么非要给我按上一个什么凤鸾星?”
“或许等你找到了星漩子,如果这个情况真的很棘手的话,她能帮你逆改命。星漩子,有这个能力。”某鸟肯定道。
“这种能力也有,这也太强了吧?”符淅惊讶。
“星漩子本来就是星宿观测神,所有的命运星系都掌控在她的手上。”某鸟一本正经地查看着数据道。
“不过那也等任务完成再,否则就乱套了。”
“你抛弃了最初的任务,另找了捷径,所以吾一直没有提。”某鸟其实也一直都没有向符淅透露龙听渊目前对她的好感度,一开始它真的以为,龙听渊对符淅的感情或许是一种亲情的责任感之类的,但数据不会骗人。
就算符淅无意,或许,她另一个被舍弃的任务会完成进度。
“但愿他不要喜欢上我才好。我刚才已经拒绝得很明显了。再者,龙听渊是个自尊极强的男人,他过的话,做过的承诺,是绝对不会反悔的。他亲口了,不喜欢我。以后应该,不会再出什么状况了吧。”
某鸟又满头疑惑,龙听渊他……
真的过,他不喜欢符淅吗?
……
符淅在打算回归自己寝殿的路上,恰好经过了冥域刚才举行盛宴的宫殿,忽然,眼前出现了一道熟悉至极的身影,她一下子晃了神。
那是一名男子,身形颀长相貌清俊,一袭月白与淡蓝相间的侠者装扮,手腕上装着精致玄妙的机关铁爪。月色下的他,侧脸轮廓看上去异常惊艳,俊逸非凡,他倏地回眸,眼神比皎洁皓月还要清澈明朗,淡蓝色眸中倒映着万千星河。
尽管树影婆娑,模糊了他的身影,但符淅依旧能一眼认出,她激动到泪目,泣不成声。
男子看了眼手里的荧光,又望了望远远的宫殿,轻声道:“看来是我来迟了。”
接而,完全忽视了不远处的青衫女孩,神龙见首不见尾地消失了。
“痕之风”当符淅反应过来,颤抖着声音喊出口的时候,人已经消失了。
她一个人站在原地,愣神恍惚了好久,眸中带颤。
不可能的。
痕之风从来不会忽视自己存在的。
无论自己在哪里,他都能第一时间发现。
符淅肩上的鸟也怔了许久,“这不是痕之风吗?呐,不是吧,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是二维代表人物?符淅?符淅?你在听吗?”
符淅傻傻地站在原地,像是失魂落魄了般。
她苦苦寻觅了这么久,心心念念自己队友了那么久,可是当自己好不容易见到的时候,对方却完全没有发现你的存在。
“我刚才,竟然连追上去的勇气都没樱他明明知道我在这里,却还是当作没有看见我一样的走了。”符淅声音逐渐哽咽。
“符淅,别难过了……既然他来到这里,肯定是有别的目的的,或许明,我们就能又见到他了,到时候再做定夺,再确认也不迟呀。”某鸟一见符淅难过,就心软了。
它太清楚符淅与痕之风之间的关系了,就是因为他们彼此感情太好了,太熟悉了,所以忽然遭到冷落,会感到异常难过。
对于惊蛰,符淅一直是抱着敬仰的心态,可痕之风不同,符淅跟他可是不分彼此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平时是与符淅话最多的人。
“此时或许有蹊跷,不用操之过急。”某鸟继续安慰符淅。
符淅抹了抹泛红的眼睛,“我知道,我只是……太激动了,然后热情一下子被冷漠灌溉,有些适应不了。你的对,他看上去,的确有些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呢?”某鸟问。
符淅翻了个大白眼没好气道,“他突然这么帅,这么正经,哪可能正常?”
“嘎……”某鸟默默点了个赞。
痕之风可是出了名的沙雕加话痨,而这个痕之风看上去稳重帅气很多,要么,他该不会是失忆了吧?
“虽然如此,但我的心情还是好激动好激动。”符淅兴奋到跳脚,突然开始期待起了明,“要他是真的没发现我,看我不打爆他的狗牙!”
“……”
……
翌日,暝途与众人聚会在九霄茶楼,符淅闻后也想前去,但一想到暝途并没有通知自己,肯定是不想让自己参与进来。可是一想到在茶楼,可能会碰到昨夜的痕之风,她就只能暗自前去,大不了她在别间喝茶总行了吧。
“走吧,出发,死也要揪出痕之风那子的线索。”符淅一提到痕之风就会变得异常来劲。
“嘎。”
符淅今日一身薄荷绿色的裙衫清雅出尘,宛如森间仙灵,头上也换了个发髻,大气而精巧,不失往日的灵动又多了几丝甜美。她甩袖轻纱如云烟挥动,施展轻功与灵力,快速往九霄茶楼飞去。
许久,符淅终于来到了茶楼,她悬在空中,从上往下看,茶楼四周飘荡环绕着云雾,仿佛置身在九霄云烟之中,还真是楼如其名。
她向下飞去,终于双脚落地,前往门口。
掌柜的见到了来者是符淅,态度也变得比平时还要热情恭敬,“符淅姑娘,需要在下为您安排一间上间吗?”
符淅朝他笑眯眯的,“那就谢谢你了。”
看来暝途是没有吩咐掌柜不让她来的事情了。
“好的,符淅姑娘,请”掌柜的亲自带着符淅姑娘前去了上间。
符淅来到了最顶层的上方,这里阳光通透,空气甚好,她可以透过窗子,阅览冥域的万里江山。她寻了个位子坐下,手拈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而自己的灵力,恰好感知到了隔壁的谈话。
符淅的灵力要高于这里的任何人,所有她若动真格,所有人都得为她让道。
听声音,是暝途跟龙听渊他们,还有韶九、墨凝也等人都在。
暝途单独召见他们,肯定别有用心。
……
“渊王不请自来,本座竟忘了为远客安排宿处,还请见谅。”暝途语气冷漠,暗中还不忘看了韶九一眼。
韶九一愣,装作若无其事地别过脸。暝途那张脸上已经写得很清楚了,就是怪他为什么没有及时把龙听渊他们赶走?
万一怪罪下来,他可要倒霉了,暝途整饶法子可多着呢。
韶九微笑道,“得亏符淅姑娘心细,留意到了渊王等人没有宿处,便带他们去了偏殿。”
“淅儿为他们安排的?”暝途淡漠的眸子看了韶九一眼,质问的语气逐渐危险了起来。
“符淅是本王的人,担心我们在所难免,本王替符淅擅自带我们留宿偏殿赔不是,改日,定奉上谢礼。”龙听渊一副正主的姿态,给暝途敬了一杯茶。
“无需。”暝途一口回绝,“淅儿的决定,本座不会干涉,更不会怪罪。”
暝途眼神亦是展露出了几分内敛的杀气。
呵,淅儿,他的人?
笑话。
“渊王此次前来冥域,所谓何事?”
龙听渊的语气异常霸道,眼神镇定,“本王前来冥域,无意冒犯,只是来接本王的人回去。”
暝途面色看上去平静至极,可平静的背后却蕴藏着看不见的狂风暴雨,“渊王要接谁回去?”
龙听渊非常坚定地出两个字,“符淅。”
“呵,如果是淅儿的话,那在本座看来,就是有意冒犯,扰我冥域者,杀”暝途下令,“来人,围住他们。”
“是。”
忽然涌上了一大批冥域士兵,纷纷出现,将龙听渊等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暝途想杀龙听渊很久了,本想留着还有价值,可以慢慢利用,可他成了他正大光明的阻碍,那就休怪他冷酷无情。
龙听渊依旧气定神闲地坐着,面容依旧处变不惊,“符淅,本王是一定要带走的。”
此时墨凝也与南宫律七纷纷站起,准备应担
忽然灵泽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悄悄对他们了句,“我来了我来了,你们尽管打,我帮你们治。”
“你昨去哪儿了?”南宫律七悄悄对着灵泽,声抱怨道。
灵泽摸了摸头上的道帽,“嘿嘿,昨日我暗中巡查了冥域附近的地形,找找看有哪些草药值得研究,万一你们中了暗算什么的,我就能来救治你们了。”
以暝途的修为,自是将他们的悄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面无表情地挥手,“来人,先将这个道士拿下。”
两名士兵上前,一下子擒住了灵泽的双臂。
灵泽吓得拼命挣扎,“干什么,快放开我。”
“灵泽。”
“灵泽。”
暝途看向了龙听渊,“渊王殿下,您现在可是有人质落在了本座的手里,你们的医疗人员,若是就此丧命,你们恐怕也再也走不出这冥域之地了。”
“九幽暝帝好生卑鄙。”龙听渊眼中带狠。
暝途冷笑,“卑鄙对恶鬼来是夸赞。不过卑鄙是弱者的伎俩,本座不屑,这不过是果断和智取。”
……
隔壁的符淅听得心惶惶的,暝途该不会真下手吧?
如果他真的要下手,那她必须是得去阻止的。
可这样一来,她就等同于是与暝途为敌了。
毕竟站在局面的立场上,是不同的。
可眼看暝途就要下手杀了灵泽,符淅情急之下只能出面,只是没想到刚一出来,因为太急,忽然撞到了一个人,她身子不由得向后倒去,结果及时出现了一只手拖住了自己的后腰,然后将自己慢慢地扶起来。
符淅震惊无比地看着眼前一袭月白色侠袍的男子,颤抖着嘴皮,“痕之风……”
被符淅称作为痕之风的男子,眼中明显反应出了震惊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