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静的坐了一会儿，没打开书，很快，牧辞川又回来了。

他微微喘着气儿，看见顾语安在这里之后，没说话，安静的坐在她身边。

偶尔会看她几眼，然后看别的凤风景，然后再看她几眼。

顾语安还是没打开书，她低垂着眼睛看着书，良久，她开口了，声音淡漠，“以后别跟在我身后了。”

不是因为纾然的那些话，而是她本来就觉得少年一直跟着她很不好。

而牧辞川看着她，没说话。

顾语安看着他，少年的头发有些长了，都遮住一点眼睛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对我好。可是说实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你不可能高中三年一直跟在我后面吧。”

牧辞川终于开口了，他语气薄凉，“为什么不可能？”

顾语安看着他，半晌，又不说话了。

高中，她没想过恋爱。

往后，她也没想过。

似乎她的人生计划里面，就没想过会有一个男人在自己的身边。

可是看着他，她也说不出什么重话。

最后，她起身，声音有些冷淡，“我说真的，别跟着我了。”

牧辞川看着她，忽然道：“纾然跟你说了什么？”

他看见过纾然那丫头找过顾语安，也知道他一直跟着人家姑娘的事情被人们当成笑闻到处说。

顾语安实话实说：“我和你不熟，没想过以后要一直跟你在一起。”

牧辞川微微抿唇，没说话。

而顾语安也拿着书走了。

晚自习

顾语安的身边空无一人。

牧辞川也是要上晚自习的。

现在都没来，也不知道是去哪儿了。

“牧辞川？去哪儿了，他没在我这里请过假。你们有谁知道他去哪儿了？”

今天还是班主任守晚自习。

“他肚子不太舒服，在厕所，可能会耽搁一些时间。”顾语安在下面轻声开口。

班主任自然不会怀疑。

顾语安可是年级前五名，好学生。

过了一会儿，顾语安借口跟班主任说自己去一下厕所，跑了出去。

她也不知道去哪儿，但是下意识就去了操场。

“你和她说了什么？”

“让她离你远一点儿。”

“你以为你是谁？”

“不是谁，但是可以管你就可以了。”

“我不需要。”

“你需不需要是你的事情，我做不做，是我的事情——牧辞川！”

顾语安心一揪，赶紧跑上楼梯，然后就看见牧辞川把纾然摁在地上，他的声音满是阴冷，似乎下一秒就要把纾然生吞活剥了一样，“纾然！”

“牧辞川！”

顾语安下意识的大喊，因为她看见牧辞川抬起的手紧紧的捏成拳头。

他要打纾然！

顾语安心跳都不由得加速了，她紧张坏了，也害怕极了。

一直以来，牧辞川都只是话少，看起来像一个孤僻的孩子。

可是她没想到，牧辞川也是很凶的，会打人的……

也会打女孩子。

并且不会手软。

牧辞川一愣，回过头来就看见了顾语安，同样，也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她眼睛里面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