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的呀,应该就是那种风和日暖的情况下,他站在一棵树下,不管是什么树也好,总之他可以穿着一身白衬衫,然后漫不经心地回过头来看我一眼,估计就那么一眼就可以让我沦陷了吧?我就喜欢这样的,这也就是我幻想的,如果有一天我能预遇到我喜欢的那个他,可以出现的场景。”
钟离默听着,这其实很不错,每个女生都会幻想以后自己遇见自己喜欢的那个,他会是什么样子?尤其是现在的女生,都很注重一个仪式感,都希望在遇见自己想要遇见的人的时候都是最好的状态。
而不应该是我顶着一头三四天没有洗的头,穿着一身普普通通的衣服,并不能凸显我自己的美丽,然后就遇见了自己最想遇见的那个他,如果自己想遇见的那个他也是一样的,三四天没洗头,穿的邋里邋遢的,那倒好。
但如果对方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神一样,打扮的特别好看,而你,顶着一头三四天没洗的头,也没化妆,纯素颜,然后就那样面对着她,那其实是很不美好的一件事。
洛洛,忍不住反问了她一下,“默默你呢?你想要的又是什么样子的?你幻想的场景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钟离默笑了笑,道:“我的和你的有点像,好像听你说的,你应该喜欢那种男生,回过头来看你的那种眼神,我应该也差不多,我也喜欢男生在不经意之间回过头看向自己的那种,但我好像也就只幻想到这里,其他的具体的倒也没想过。”
她说谎了,她不是没想过,而是想过很多次了,就像很多年前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里还拿着画笔,然后那个人就那样,猝不及防的出现在了她的世界里面。
那个时候的她,安安静静的呆在自己的位置上,懵懂的大眼睛看着大人们在那里谈笑风生,而那个少年那样风风火火的就闯了进来,在和大人们聊天的时候,似乎是谈及到了她,然后便回过头来和她和他对视了起来。
感情这种东西真的很奇怪,有的人二三十十岁了,都不知道爱是什么,迷迷茫茫的,也就随便找了个人,过完了一生。
但是你说才五六岁的孩子,他又对感情的事情知道多少呢?同样也是懵懵懂懂的,可是在看见那个人的时候,似乎也就那样,直接一眼便定下了终身一般。
在之后和那个少年的相处中,不过也是买这种感情越陷越深罢了,然后无法自拔,直到现在,她心里面装着的,从头到尾也只有那个少年一个人,可是那个少年,那个少年心里面从头到尾又装过她吗?
尤其是到了现在,他身边的人换过来换过去,却从来都不是她。
她偏过头,看着窗外,眼底闪过惊讶。
“下雪了。”
下雪了。
外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飘雪了,密密麻麻的,还挺大。
钟离默看着外面的雪花,心里面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而突然平静了下来。看齐k7k7
从大学毕业到现在,他努力了这么久,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其实想要的很简单,不过就是身边的朋友平安喜乐,自己的父母也都还健康,还可以笑着抱一抱她,对她随便说上几句话,哪怕是骂她的,也好啊。
她是一个特别恋家的人,特别顾家的人,家人从小对她的好,让她对家人的依赖是越来越大的,可是这种依赖越大,在一瞬间失去的时候,对自己造成的伤害也特别大。
可想而知刚大学毕业的她就知道了自己的父母都双双出事了之后的心情了。
如果当时是俩父母都不在了的话,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直接跟着一起去了也好,可是父母都还在,虽然一个已经进入了监狱,不见天日,一个陷入了沉睡,不见光明,而她也不能跟着一起去了,之后的烂摊子还是让他自己来承受去收拾。
当初她情绪失落,崩溃了的时间都特别的短暂,也没能及时的去发泄,因为真的,现实真的不会给你很多的时间让你去缓冲自己的情绪,但是那么多的事情,她必须去承受,却担起这个责任来,没有时间给她伤心。
一直压抑着自己,也就慢慢过来了,可是在这个时间段里,她压抑的东西是很多的,不仅是家人的,还有朋友的,以及工作上社会上给的压力都是是很多的,可她全部都承受了下来,一次也没有发泄出来过,全部憋在心里面,现在终于出了问题了。
等了很久,钟离默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现在已经九点多了,顾语安的飞机是八点多的,可是到了现在都还没有来。
她结了账之后走出去,直接到机场里面去查了一下航班的时间,结果发现飞机八点多准时来了的,可是顾语安根本就没有上那架飞机。
不对呀,顾语安要是没有来的话,肯定会给她发消息的,而且到了现在,她刚刚给她发的微信,问他到了没,到现在还是没有任何的回复。
她拿出手机给顾语安打电话,可是那边直接显示的是关机。
她又打的好给纾然,道:“语儿还在你那儿没?她之前跟我发消息说今天晚上就会坐飞机到我这里,可是到了现在她还是没有来,我在机场都等了一个多小时了,而且上我问了一下航班,上面说的是她根本没有上这架飞机。”
纾然本想说他已经走了的话,硬生生的又憋了回去。
顾语安的确是去坐飞机了,可是出门的时候是和牧辞川在一起的,现在钟离默那里没有等到人,她这里夜没有人,所以只有一个答案,就是在牧辞川那里。
但是钟离默不知道顾语安和牧辞川之间的事情,所以纾然也不能把这件事贸然地就告诉钟离默,毕顾语安她没有告诉钟离默她和牧辞川之间的事情,一定是有她自己的打算。
所以,纾然只能说:“她不在我这里,她白天就从我这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