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泽之中的食物格外匮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太纪吃,当雨水落下来的时候他扬头喝水,抓一些草根啃着吃。
三天后,他走出去了草泽,视野顿时开阔起来,在天边得了蓝天白云之处,除了一座座连绵不绝的山脉。
一眼看过去,一座座山峰矗立在天边,几乎插入苍穹,山脉连绵蜿蜒,山脉之的常年不花的积雪勾勒出一道撼人心魄的雪线,两座山峰正在喷发岩浆,像是绵延雪龙之的两道眼睛。
乞力马扎罗山,非洲最高的山脉,是火山也是雪山。
吼!
不远处,八九道道兽影在狂奔,身后掀起漫天的灰尘,太纪定睛看去,前面奔跑的是一只獒,脖子那里的鬓毛浓密而长,像是雄狮的鬓毛一样,个头比一般的獒犬大的多,周身遍布了鲜血。
身后的狂奔的是狼,露出白森森的獠牙,眼睛中绿光幽幽,非常狰狞,其野兽的凶心显露无疑。
突然,前方奔跑的獒停了下来,转身对着身后追击而至的狼群吼叫,它的吼叫沉闷如雷,震耳欲聋,穿透力非常恐怖。
獒身后狂奔的狼群也停了下来,围绕獒围了一个圈,龇牙咧嘴,爪子刨地,嘴里的低吟声不断。
突然,平静打破了,一只狼猛然扑了去,其他的狼也一瞬间扑了去。
砰!
獒跃击而,一爪子拍在一只狼的头颅,直接把那只狼的头颅拍的凹陷下去,血肉模糊,躺在地抽搐着。
噗嗤!
一只狼咬住了獒的脖子,獒回头张开血盆大口咬住这只狼的脖子,咔嚓一声,凄厉的狼嚎声响起,血花四溅,这只狼直接被咬断了脖子,当即毙命。
獒的速度很快,力气也很大,每次一出击狼群中就要减员,但是自己身也添了不少伤口。
獒沉闷如雷的吼声与狼嚎声混合在一起
砰!
獒的出击很凶猛,一头撞在一只狼的身,将这只狼撞出很远,而后一爪子掏出了它的肠子。
“獒犬怎么会出现在大草原?”太纪吃惊,而且,看起来这只獒的战斗力这么强,看它身的伤口,怕是在之前就和狼群搏杀过了。
心念间,这只獒有扑到了一只狼,一口咬住这只狼的脑袋,将这只狼的头颅咬的血肉模糊,而后翻身又将一只狼拍的飞了出去。
那里只剩下一只狼和一只獒了,獒搏杀了许久,周身全部都是伤口,看得出,这只獒已经是强弩之末,脚步有些蹒跚了。
而那只头狼看起来比其他的狼高大,强壮,双眼非常幽深,与獒对峙,却不去,这只狼非常狡猾,它想等獒被伤拖垮再出击。
獒即使是受了重伤,但是脖颈的鬓毛依然炸立着,依然威势如山,身躯伏地,不甘示弱,非常的勇猛。
太纪走前去,一獒一狼都把目光转向他,喉咙中都发出威胁似的声音。
太纪走向头狼,头狼露出森白的牙齿,四肢扒地不住的后退,浑身兽毛都炸了,显然感觉到了太纪身极大的威胁。
太纪向前走,头狼向后退,退了七八米,头狼终于不再后退,后肢蹬地,向着太纪一跃而起。
噗嗤!
太纪一腿横扫而出,犹如一把战斧,空气被太纪这一推扫出了一连串剧烈的爆响,这是空气被凶猛的力量狠狠挤压,排开而发出的声音。
头狼的头颅像是一个西瓜被大力撞击爆裂开来,像是一个破娃娃一样,腾空向后飞出,落在地溅起灰尘,动都没动一下,死了。
吼!
獒看见太纪走向他,发出低沉如雷的吼声,太纪停住脚步,见太纪没有再靠近,獒转身一瘸一拐的离去。
看着獒陷入草丛中的身影。
“孤独的战士!”太纪脑海中蹦出这么一句话。
太阳渐渐落山,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雄浑而壮阔,广阔而高远,红霞洒满了天地间,水源旁边无数动物在旁边饮水,磅礴而苍凉,但是却有一种宁静而悠然的美。
在一株大树下,太纪发现了那只受了重伤的獒,在独自舔舐的伤口,见到太纪,努力想要站直身子,却无能为力。
等太纪采到一些简单的草药回到大树下才发现,獒已经陷入昏迷中了,太纪简单的将草药敷在它的伤口,其他的听天由命了。
天蒙蒙亮,火堆已经熄灭,只剩下一丝青烟,太纪突然感觉到手掌间的湿润,低头一看,正是那只獒在舔着他的手掌,这只獒居然活了下来,而且它的双眼中对他已经没有了警惕,多了一丝亲近的感觉。
之后的日子,太纪再也不是孤独一人,身边多了一只如雄狮一般獒。
草原中的日子没有春夏秋冬,太纪也不知道过了过久,带着獒跨过了雪山,雪山的温度极地,几乎在零下,而太纪周身只有褴褛的衣衫,走在常年不化的积雪中,太纪感觉到雪中的寒冷几乎透过皮膜侵入心肺之中,四肢几乎麻木。
太纪只有尽力收缩毛孔,封闭热量,祛除寒气,在一望无际的雪山中,不见头,下不见底,即便是太纪,心中也不由的生出一种大恐怖的感觉。
这种雪山中,不要说太纪,即便他再强十倍,百倍,大雪崩袭来,也是一个死字。
雪山中的孤寂,寒冷,狂风,饥饿,黑夜,疲劳,风雪,都让太纪几乎陷入绝望的深渊中,还好有獒在身边,使得太纪的负面情绪少了许多。
这时,他不由得庆幸自己救了獒,若不是獒在身边驱散了孤独,也许这无边无际的雪山中就会多了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