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十七拉过孟织瑶的手,面色泛红,嘴里说着胡话:“孟织瑶,我月十七不想……不想看你嫁与旁人,我心悦你,没有能力许你十里红妆,我……”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新郎子不觉得生气,反而笑着:“月兄,你能喜欢我夫人是我宋某的荣幸,可今日是我与夫人的大婚,劳烦月兄放开我夫人……”
“滚!”醉酒的月十七可不爱听这话,直接把杯里的酒尽数泼在了宋某婚服上。
“我与织瑶说话,可有你插嘴的份儿?”
宋某当下不乐意月十七拉着自己的夫人,脸色有些难看:“月兄这话未免说得有些荒唐,你与我夫人是何关系?儿时旧识么?”
“是……又不是。”月十七摇摇头苦笑着。
孟织瑶是一喜一忧,任由月十七拉着她。
红盖头之下的她朱唇皓齿,明眸善睐。
月十七抓紧了她的手,神情坚决:“今日,我月十七一定要带走孟织瑶!”
“好,来人给我抓住他们!”宋某没了耐心,喊来家丁堵住月十七与孟织瑶。
末了,月十七挨了一顿毒打,却不喊一声。
孟织瑶实在看不下去,挽着宋某的胳膊无情道:“月十七,我想要的你给不了我,儿时的玩笑话你还放在心上?
月十七,从前我孟织瑶心悦你,你躲了我十几年,而今我的心里没了你,你还有什么资格在闹?”
月十七,你莫要恨她……
“我不信我不信……”月十七嘴角挂着血,白净的衣衫沾了些灰尘,一味地摇着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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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十七醒来时,眼前就多了一个人。
“月老这梦做的可好?本君瞧你都快睡了一天,不得已施了法术将你弄醒。
梦中所见,皆是你与孟织瑶的过往,爱不得,互相伤害对方,这真是出自我手!”
司命星君摇摇折扇,又来回走了几步,合上折扇完全沉浸在“自我感觉良好”之中。
月十七听着眼前人欠扁的话,皮肉不笑:“星君真是好文采,果真如青空大人所言文采差到极致!”
“那是那是。”司命点点头甚是认同月十七的话,“我的文采妙……”
怎么觉得有些不妙?他是认同了月十七损他自个的话?还是……
月十七瞧司命琢磨不过来的样子,笑了笑:“司命星君,难得让十七看了一回笑话。”
随即赏自个一耳光,灵台清醒多了。
“方才是我糊涂了,不过……月老你这几日可有放血喂养那梨树啊?我刚才瞧那梨树快没了生气,不小心放了你的血。”司命以扇遮面,顺势把话题扯到梨树上。
听司命说着,月十七才发觉自己的手缠着纱布,望着那棵长出新叶的梨树露出温和的笑。
“司命,你说我能下凡去看看她么?”
“孟织瑶身边有云兮上神,你且留在九重照料梨树一段时日,寻个时机你再下去吧。”司命想起自己为孟织瑶写的命薄说道。
“好。”月十七应着。
依司命所言,用精血喂养梨树一段时日,大可寻个时日溜去凡间。
——
如今,云兮上神来到凡间一年有余,陪着林清歌看遍了北希国的山川美景。
云兮上神同林清歌回去时,瞧见一身素衣的翩翩少年郎,腰佩翡翠上好的玉坠,身后还跟了一个衣裳干净的仆人,看似不想寻常百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