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人总是奇奇怪怪的。”易和爽没好气的说道。
步悦没回头也没回话,还是自顾自的在前面走着,还加快了步子,就好像一切都不在乎一样……
夜晚还是滴滴答答的小雨,府衙门前站着一群人,还有几个马车,七八辆板车。
可以说是来时悄无声息,走的时候浩浩荡荡当的。
“朕走了,大成府就交给你了。这是你的家乡,也是朕的防线。”易和安看着文天天吩咐道。
如果大成府遭了敌的话,那京城怕是也势如破竹,大成属于易攻难守的地势,是兵家不太看中的地方,但是过了大成府,那是京都。
拿下一国之都,一国之气去也,这样的事情作为一国之君的易易和安如何能够不知道呢?
“臣明白。”文天天自然是低头应下。
虽然是晚上,但是易和安要走的消息是放出去的,这大成府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他的去向,现在知道的人还不多。
如若让天下人知道了他的去向,别人沿途布局,这怕不是什么好事儿,所以易和安一直都是说一半瞒着一般,让他们去猜,猜不猜的出来他不管,他也管不了。
“有什么需要就报,沈纪那里说话你也方便。都城都在他手中。找朕的话,也传,实在不行快马加鞭,不远。”易和安又说道。
“臣都明白,皇上走就是。您放心,臣一定都办妥了。”文天天大包大揽的说道。
这几天的相处他大概也琢磨清楚了。这位皇上没什么安全感。总喜欢一步三回头,这样子,有的没有的她都顾不上。
管太多,大概是所有上位者的毛病吧。只是这样的毛病对于易和安来说不是一个好东西。
“其实你不需要做什么,这几句多在外边儿转两圈就可以了。”易和爽吩咐道。
他不想在外边儿站着了,大晚上的冷得很。别看已经是五月份的天气了,可这雨一直下气候怎么也好不了。不见太阳,所以风也大。更何况现在还有一些雷声,所以他没心思听他们两个废话。
文天天点点头,他有点不敢和他说话,因为有点发颤,他怕这位爷动手。
文天天不是皇家子弟,他是普通平民子弟,所以他是一个实打实的文人。动手的事儿他从来都不会,更何况他的样子,看上去也不是孩子王的性格。
“小爽,别吓人。”易和安摇头。
易和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现在感觉易和安亲近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觉。
说罢,易和安左右看了看之后上了台阶。
左右的人都披着雨衣,带着草帽,压抑的很,趁着夜色,用肃穆形容在合适不过。
“步悦呢?”易和安终于还是感觉出来那里不对了。
他好像从入了夜就没见过这人。这人这毛病真的有点事让人讨厌,别的倒也罢了,主要是糟心。
“不知道。”易和煦只好回答,他看见易和安看着他,可是他也不知道。
步悦虽然是他带出来的,可是他也管不了啊!
马车里,三个人围成一圈,正在下象棋呢,这个时候福子公公进来说道“皇上,还有四百里就到茶府,只是三百里站着一个人,来人一人一马,再看不见其他,大概有四十岁左右。”
易和安点头之后,福子便退了出去就坐在马车沿上面。
“这是什么意思。雨夜猎杀?”易和爽问道。易和谁虽然在说话,可是手里却不停,将那马往前推了一格。
“我以为不是。从大城府离开。只有三个区处,一个是茶府,一个是衣府另一个便是回都。皇上你看的时候浩浩荡荡,只要有点儿消息的,都知道你离开了大城府。那这好看了的话未必就是雨夜猎杀,有可能是雨夜面圣。”易和煦摇头。
他是观棋者,所以不下棋,只看局。
“那他如何猜到一定是茶府呢。”易和爽问道。
“他也是猜测,或许他需要帮忙,所以在茶府外面等。我曾经了解过茶府的父母官。如今三十有二。是一个实打实的书呆子。能办实事,但是没有什么真的心计,若是有人从旁设计,那他怕是一定会跌在坑里,他这个人直来直去,不会迂回办事。墨守成规四个字最是合适。”易和煦说道。
这人出身文学世家,对于武学只是略有接触,但是他起的一个妻子却是学舞的,所以起码大概是和妻子所学,但是学的好不好却不清楚。
毕竟有官在身的男子如何能整日跟着妻子在家学习武艺呢?更何况此人为人呆板,身子也不好,所以结果上是可想而知的。
“那看来此人是他的可能性很大了。只是不知道他需要朕帮助他做些什么。茶府的其他情况你可还了解?”易和安问道。
除了他倒是有一些瞎子摸路了,不管是哪里,走就是了,好想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他们,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
但其实,这样子做的话很不好,他容易把自己的性命交出去,随便他身边的人都能够相信,可是万一有人突然改变呢?那样子他很有可能万劫不复。
这个世界上能够背叛你的只有朋友,兄弟不可能有敌人,因为敌人三了解你,但是听到的也只是听到的,没有见过你真正的地方。
“这茶府有一个官员,从四品官员在都城有一位亲戚。所以经常把持着茶府的政务,这位县官经常受到限制。大概就是这样一个原因吧。”易和煦猜测道。
其实他也是为打转着了,确实如此。毕竟这其中的情况不难猜测。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一个人平平常常没有也行,但不代表他身边的人不会有野心。
到了官场之中你会跟着怎样?一个领导呢?一个亲和但是不能够办实事抢不到业务,但是也不会和员工抢功劳,为难员工,让你随意加班扣钱,但是另一个,嘴上能说,而且能抢到业务,只是不那样忠厚老实,会让你经常加班。
两者都有的话或许为了家也会选择后者,但是如果途安心都会选择前者吧。所以心境不一样,选择的最后大概也是不一样的,或许有的时候并不是心境,而是世界。
“那他确实难做,知不知道这四品官是如何进了官场?”易和安问道。
“并不清楚他的那位亲戚是谁,也没有记录。有很少有人知道,有或许不是亲情,反正他在背后有人帮扶。他做事很是谨慎,所以,弱点不多。”易和煦说道。
这种事情做是越是谨慎,对他越是好,他自然会谨慎。倒不是说暴露出来不好,但是这样的裙带关系怎么样都名声不好。
“这个人很注意名声吗?”易和安问道。
他以为此人不像是没有野心之人,有野心,为何能让顶头上司这样做?可若是有野心就这样,在京都有亲戚的官员,如何能够在茶府做一个小官呢?
迂回一下安排在都城不是没有可能,即便是不能平级调往京城,那退级也是可以的,在京都早上皇上看得见的可升职能性才会大。
这是京都官员最好的地方。
“也不注意名声。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好名声,但是却也不鱼肉百姓。所以作为茶府的父母官并没有办法去直接处理掉他,这个人鱼茶府的父母官来说,可以是眼中钉,肉中刺,这也是为什么茶府的父母官十几年不动的原因。”易和煦叹了口气。
有些时候官员的调动不仅是皇上能够决定,只要是动用一些钱财或者是人力,那也是可以决定的。
毕竟若是三省六部中有人那留下一个人,或者放一个人回哪里去,这很简单。
虽说朝堂之中不许结党营私,但是各部官员都在易朝当职,私交还是有的,只要不要那样明显上位者不会盯着他们看的。
“这我就不清楚了或许是京都之中的水太深。”
易和煦猜测道。
“这些事情不好猜测,等见上一见这位茶府的父母官,大概就能够猜到是什么原因了吧。”易和爽后面接到。
虽说暂时前往茶城,这个决定是他做的,但是他并不了解茶城的情况。尤其是茶城的父母官到底如何他也不清楚,他只是知道大曼的地理情况罢了。
以前他不在官场走动,所以对于这大曼的官他不清楚,如今走入官场才知道这大曼的官不是那么好相互来往的。
“不远了,也就几百里的地,大概半个时辰左右就能够见到了,如今虽然是下雨不好走,但是这位官能出了些怕是已经有了一定的想法。绝对不只是我们得到的消息,表面上简简单单的一个书呆子,心里一定也是有绩效的,不然这十几年他也不可能一直不被这个思品官员拉下去,这位四品官员会有姓名?”易和安问道。
这天下只要你做就不可能没有人知道他平日里和谁联系密切。只要去查那始终都能够查到,水滴石穿不是吗?
难道说他还能把京都的亲戚请在府上么。
易和安不管他做的如何隐秘,只要他做了,那他就得得到消息,这大曼是他的,别的他不成,那消息他一定要得到。这大概也就是他能够在皇位坐这么久的原因了吧,如果他一点优点都没有,那怕是早就被拉下去了。
“姓陈,名雪。应该不是陈鹫,毕竟如今他已经去世,可是这位思品官员在这里依旧是顺风顺水。”易和煦说道。
如果是他,那这个情况下应该是不多常见的,毕竟他已经去世,一把火烧死的人难道还能够在人间做些什么吗?他不觉得他已经死了,还能够撼动骏王为他做些什么事,宝一个人虽然不难,但是保一个官员就不简单了。
这其中利害其中之复杂不是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能够做成的,即便是当今堂堂王爷。
朝堂之上处处都是势力,只要你想做就未必做不成,可如果你的背后是一个死人,那怕是就没有多少人会倚仗你了。
“朕记得父皇还在的时候,就有这个官员了吧!”易和安问道。
“是的,他为官大概已经20年左右了,比这位县官为官之年还要早,他并不是正经的仕途进入官场的。”易和煦说道。
他很仔细的查过这个人的过往,但是根本找不到他都城的那位亲戚到底是谁?
查了祖宗八辈都没有找到那位亲戚。即便是与他联系的密切也是没有。看来这样人都不是简单之人。
“你的意思这是科考舞弊么。还是说官场舞弊?”易和安盯着易和煦,他介绍不了这样的事情。
“我不知。各种可能性都有吧,但是要查的话,应该不容易,毕竟年代久远,况且我想这县官也是有查吧。只是……”易和煦摇头。他问心无愧,这事儿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只是猜测,其实他想易和安也是清楚的,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所以,官场如若清白的话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臣程程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易和安刚要说话,就被外面的声音给打断了。那声音厚实,一听就是一个铁骨男儿。
“让人进来吧。给他一被热茶。”易和安叹了口气。
话说官场上这样的情况跟他也是有一定责任的。毕竟不管怎么说,他还是较大曼朝的主君,不管这些政务由不由他处理,但是规定还是他出的,但下面到底能不能做了实事,他也不清楚,若有官员欺上瞒下他也确定不了。
毕竟他也是每年都待在宫里,至于宫外,什么样的情况他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
“你如何知道朕会来茶城?”易和安看见人一进来就问道。
“臣猜的。”程程淡淡的说道。
“若是没等住呢?”易和安问。
“那臣回去就是。”程程很快回到。
“小爽,把地方给程大人,这盘棋,朕和他来下。会吧?”易和安问道。
“臣……无能。”程程最终还是摇头。
他不会亲子六艺这个词对于他来说太遥远了,他出生虽然好,但也不是那种能够学的六艺的家庭。
若是围棋他倒是可以是一是,但象棋他没有动过。
傲娇煦王得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