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口铄金啊。真是搞笑。你们是要拖着是吧?”张赫笑了。
他就不相信官府会不管,他也想看看对方能够拖多久。
“是啊,反正谁都知道我没粮食。”文天天笑着说道。那一张嘴摆明了无所谓的样子。
“好,我到要看看你们谁拖得起。”张赫一脚踢到了桌子之后大步离开了。
“看着他,以防狡兔三窟。”文天天等着人走的都没影了,把人叫进来说道。
他倒要看看,这个现在着急了的人,之后能玩出什么花样!
“文大人,和气生财!我保证他不会给你找麻烦了!”韩克从门外进来,盯着文天天说道。
“我不知阁下是谁,阁下又凭什么和我保证这样的事情。”文天天嘲笑着说。
“那文大人是觉得命重要,还是相信我更加重要?”韩克把刀放在了文天天胳膊上面毫不客气的说道。
“可笑,我提醒阁下这是官府,何况大曼的官员何其多,你能够杀我一个,你能够杀掉所有的官员吗?”文天天毫不惧怕的看着他说道。
他已经不是刚刚入仕的那个孩子了,他做官也已经有十几年了。要杀掉他的人,这不是第一个,他见过的人不计其数。
可最后呢,他还不是这样堂堂正正的站在这官府之上,被皇上赏识,被朝臣赏识吗?
“我不管那些,反正如果你敢杀了他,我就要了你的命。我不管谁护着你。”韩克说道。
“要杀我的人何止你一个。可你得清楚,如果我杀了他,你再杀了我,对你也没有任何利益。不如和我商量商量,你为什么觉得你能够保证他不再做那些事情?还有你是谁!”文天天说道。
其实这个时候文天天已经有了一个猜测,他大概知道这人是韩克从都城来的。
他之前提易和安他们提过。可这个人他从没见过是什么样的脾性,他也不清楚。但没有想到此人如此霸道。
“我是韩克,我不想再错下去了。我保证他不再和朝廷意见相左。但是你得给我保证他活着。”韩克说道。
“你是一个成年人了。你应该知道要为你自己说的话去负责任。没有发生的事情不能够保证。我为你做不了这个保证。我也做不了这种事情,这种决定你知道的,我只是一个官员。大曼任何一个人的生杀决定都不由我来做决定,这件事情你应该去找皇上。”文天天摇头很安静地说道。
他一点不都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有什么样的权利就要承担什么样的位置。
“若不是找不到他。谁来找你。我知道你想要粮食,不如我们做一场交易!”韩克说道。
他还是很想曾威的,但是他不敢去见他,他不知道以前的事情对他有什么样的影响,他也不知道以后的他们如何相处,他不确定现在他还能不能认出来他。毕竟已经七八年没有见过了,不知道他为啥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不过有一点没有变,那就是他同以前一样不相信自己。这是韩克最伤心的地方。
“韩先生你错了,我要粮食没有用。我刚刚上任着大城府的父母官,粮食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我更重要的是这里的政务。至于粮食,从来都是皇上和百姓要,我要的只是我够用的部分。”文天天笑了。
如果这个时候这样对方知道他想要什么,那么从一开始他就受制于对方当官十几年,这是他受到的最大的教育。
只要把自己的底牌和所要长好了,那边就不能够耐他如何。
“我相信文大人总有你怕的东西。我不相信一个人无欲无求,还什么都不怕。身败名裂,家破人亡?”韩克笑了,他笑的声音很大。
“韩先生。我想你应该生气和那位张员外聊一聊,或许你们能够达成一致。至于我作为大成的父母官。我还是希望百姓平安。你和他得离开大成也不可以再犯这些事情。但是我想说你们肯定必须要交出一部分粮食来。不然这件事情不可能有一个善果。”文天天说道。
他曾经同意易和安解过这件事情的结果。
他们之前想过最好的结果。那就是找回粮食,这两个人也归顺于他们,可世界上没有这样的事情。不可能十全十美,他们想要的他们都得到。
即便是那个人是大曼的主君都不可能。
“文大人想的真好。别忘了我手中的刀。我相信你应该听过我,我即便是在都城皇帝脚下,我也高杀人放火。”韩克威胁到。
说实在的,在大城府他也没有底气,可他不能慌,如果现在慌了,那以后要怎么做?
“你不会杀我的。杀了我没有任何意义。和他见一面吧,他抢走了一共150斤粮食,我们只要80斤,只要商量好了切定协议,我就帮助你们退却百姓。”文天天说道。
他问过了,这是他们最低的限度了!
“我去问一下,但这基本不可能,他没有这个数字。”韩克说道。
他说完就走了,根本没有给文天天回答的余地。
文天天看着他的背影之后离开了。去了书房,看着易和安留下的人说道,“让你的人把城封住,只进不出。所有的人!还有监视张府,摸清楚他们还有多少粮食,以防他们气急败坏。”文天天想过了。
他之前往茶府传过一份书信,他们根本管不了这边的事情,所以这边的事情进展只能够让他自己去控制。
他必须要想到所有的可能性。去提前预防,因为不管有什么样的结果他都承受不住,他刚刚上任在这里本来就没有什么威望和民心。
能够做到这样子就已经是在冒险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所以他得防着对方,知己知彼,百战不怠,这样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然而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一场很大的浩劫,他小看了韩克的能力。别小看了韩克的胆量。
如果他能够顺利过了这一些,那茶府和陈府两成都是他的。但如果不能那死无葬身之地。
或许他觉得离开京城,韩克会束手束脚就是一个错误,他忘记了,他也是刚到此地,没有百姓支持,除了一块看似重要的点翠玉佩,他也什么都没有。
如今的情况和他们设想的不一样,易和安根本帮不到他。
张府。
“你出来吧,他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会来的。”张赫放下手中的笔说道。
他感觉到了,那种前所未有的压抑。其实要去看的话,这屋子里和别的地方根本没有任何的差别。但是他还是一眼就发现了,因为这屋子里和之前不同。
有他独特的气味,他和他相处了那么久,即便他不喜欢。但是他依旧清楚。
都说一个人最清楚的人,一定是他的敌人,张赫就是这样的人。他清楚他,也狠他,但是也不能够把他摆脱。
“我先行去了官府,他们说要80斤粮食。”韩克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说道。写出他以为这话他说不出口,但没有想到他说出来的如此容易。反而说出来之后有了一种解拖。
“80斤。你可知道这府中有多少人。你可知道我拿到这些粮食已经多长时间了?你可知道我一共拿到了多少粮食?80斤,他怎么不要我的命?”张赫问道。
“可这是现在唯一解决的办法。我想让你活着平安的,让你离开这里。”韩克尽量冷静的说道,他不知道他这样说他能不能接受这件事情。
他们曾经因为他想让他做什么这样的事情争吵过无数次,他已经害怕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吗?你考虑过我的感受么。你问过我的意愿吗?我想保住张府,这是我这几年唯一做的事情。我想留在这里,我不想和你走。我不想被你困在这一亩天地之中,就像一只青蛙坐在井里一样,什么都得不到。”张赫吼道,他没有注意她的手放在桌子上一甩就碰到了茶杯随着杯子碎掉的清脆的声音,整个屋子里都安静了下来。
可杯子里是刚刚烧好的茶水间的,韩克满腿都是,韩克瞬间就后退了几步,只是他根本没有去看他的腿。现在他的腿根本没有曾威重要。
“我只是想要得到你,只要待在我身边哪里我都听你的。你知道我这些年在哪里,这些年我是如何度过的?每一分每一刻都是为了见到你。”韩克不知道这样说他是否能够接受,但是他拼了命想要把这些东西说出来,想要把它隐藏的这些东西都告诉他。
但是又怕把这些东西告诉他之后他先受不了,他不想让他承受这样的压力。
“你问过我吗?我有说,让你见到我么?这些事情都是你自己在做,你一直都是一厢情愿的。我说过的,我不想和你待在一块儿。你走吧,粮食我没有。你,我也不想再见。”他冰冷冷的,没有一句道歉,没有一点愧疚,只是那样继续说着。
其实他也不知道他对韩克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思想。当时看到韩克的那一刻,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躲开,但是一直都逃不开,不管他在哪儿,即便是看不到他,他都觉得韩克能够找到他,能够听到韩克的流言。就觉得韩克就站在那里阴魂不散,时时刻刻的缠绕着他。
“我不走这里没有人能够奈我何。你告诉我你不喜欢我哪里我改不可以吗?从今以后我听你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我只从你和我在一起,不要赶我走。”韩克说道。
他不知道他怎么了,自从把他救了就想把她禁锢在身边,不知道是不是喜欢,可他是一个男生,他一直不理解自己为什么想要这样子。
“我不喜欢这样子生活,从今你也是把我禁锢在你的身边,不考虑我的感受,我不喜欢的我为什么让你去做?”张赫上前一步问道。
他的语言里满满的都是心酸,都是不理解,都是质问。
“我不想被人控制,同时我也不想去控制任何一个人,我想要自由。这样的事情我说过不止一次。你呢?你把他当做一件事情了吗?我只想听我自己的。”张赫继续说到。
他的嘴巴一闭一合,那些话就像在要命一样,每一句都戳着韩克的内心。这每一句话,韩克都不知道如何去回答。
“我知道你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去离开我,但这个时候你能够想到的人也是我,不是吗?”韩克好久才说道。
这是他最后的一根稻草了,他知道他这样不齿很可笑,可没有办法,他觉得他接受不了,再等八年,甚至十年,二十年。
他几乎把所有的心血都花在了张赫的身上。
从那一年他从河边把张赫救起之后把他留在府中,和他相处,争吵,他就不可收拾的着迷于他。
“我恨不得我永远不去找你,我没有任何办法了,你知道吗?而且我的人探查过了,如果不是你,或许我不会被官府这样对待。”张赫笑了,他觉得这个人可笑无耻,恶心。
他不喜欢他这样子,这哪里是什么着迷,这分明就是变态。
不过这样的着迷倒是很受人喜欢,毕竟一直都是韩克在主动,他从来不曾放弃,不曾去怪过张赫。即便是丢掉自己的面子,丢掉自己的一切都希望张赫能够原谅他,和他在一起。
“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我手中有粮食。你想留在这里是吗?我去帮你和他说。你给我一点地方就好,你的房顶你的警钟都好让我待在你身边,如果你不想看见我,我躲开就是,但你得让你给我一点地方就好,你的房顶你的警钟都好让我待在你身边,如果你不想看见我,我躲开就是,但你得让我看见你。”你给我一点地方就好,你的房顶你的警钟都好让我待在你身边,如果你不想看见我,我躲开就是,但你得让我看见你。韩克继续说到。
他的眼睛里都是泪水,全部都是祈求,眼尾也是红色的,一双眼睛里都是软弱。即便是这样,他还一直都在说着他怕张赫让他走。
傲娇煦王得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