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找人联系一下的,只是结果可能不会太好。毕竟,他刚刚升职,应该是不愿意再次……”明安候没好意思把话说出来,但是却已经说了出来,所以只能这样半句了。
“万一愿意呢?本王难道会为难了他不成?”易和骏挑眉问道。
明安候并没有说话。他是什么人,或许别人说不清楚什么,他确实清楚的很。
算下来,共事也有十几年了,先帝还没死,他们就在一起谋算了,只是走到现在还是这样的。
稍稍雨侵竹,翻翻鹊惊丛。美人隔湘浦,一夕生秋风。
生棠馆中。一个穿着一生官服的人,手中抱着一个女子,那女子两双手都在捧着酒杯,陪着那官人笑。
程程被两个黑衣人搀扶着进来。程程看了看着包间中的景色,面不改色的坐下喝茶,也不说话就等着对方开口。
他为官十几年这样的场景也不是没有见过的。
“大人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可知道是谁找你。”那官人见程程一副袖手旁观的样子就已经可以预料到结果了。
那官人一边说着,一边让包间里的其他人都退了出去。这个时候包间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聪明人不说暗话,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就是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并不重要不是么。重要的也不是谁找我,而是我可以为谁办事。”程程无奈的说道。
他就知道,这个世界总有一双眼睛盯着一些你没看到的事情。
或许有些事情你不在意,可是总有人在意,不管是有利于谁,或者有害与谁,总是不会被遗忘。
“我是武植。茶城官员,常年来往于京城和茶城两城之间。表面上我是皇上的人,但是我实际上是骏王殿下的人。所以,程大人应该明白了我的意思。”武植拿出了棋盘,把一罐子白棋递给了程程。
不管最后他如何选择这一场战斗,他是避免不了。
虽然只是棋盘上的博弈,却足够看的出来一个人的能力了。
对于围棋,程程不太陌生,还是会一些的,只是不能大杀四方。
程程接过棋罐子问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我能问一下武大人为何如此选择么?”
程程一双眼睛好奇满满,就好像一个幼童一样,瞪着大眼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其实他们都知道的,易和骏的胜算不大,毕竟易和安已经在位十几年了,而且即便是他能够成功,成功之后呢?
这个世界虽然会记住胜利者,可是也会记住第一人,如果易和骏的能力比不上易和安,那他同样算不上一个赢家。
这个天下难道能够一直属于谁不成?谁都不能够把这些东西带上走,谁也是要有走的,所以谁是当权者真的很重要么。难道不是快乐一天算一天么?
所以程程好奇的反应完全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好奇是好奇,选择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这个世界一直都是如此,可能别人的选择,和路途在他的眼中都是了解吧。
城墙之上。
易家兄弟正在看着不远处的黄沙。见灵甫没什么事情,兄弟三人称夜色,独自奔袭来了这西同城墙上面,却是无人发现。
所以即便是夜色正好,易和安也不是很高兴。
“好啦,别板着个脸了,这是你的城池,你能够上来不是很正常。”易和煦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虽然他这样安慰着,但明显他也不是很高兴。
他们虽然是有意的躲着守卫,可是他们来之前并没有看到布防图,所以这样的结果他们是真心不喜欢的。
“不正常。朕能,别人也能。这里的守卫真的能够守住朕的疆土么?大曼疆土朕不想丢失一分一毫。”易和安扶着关口淡淡的说道。
“不管是蒙国,还是别人,想要占据这里,都是要经过,西同外面的古镇的。所以这里还不算的上边疆要塞。”易和煦提醒了一句。
西同这样的地势,想要丢失也不是那样容易的。只是这个情况,易和煦也不愿意看见。这毕竟是易家江山,他不想别人唾手可得。
“外人不行,那我们国家之人呢,更何况你又如何知道。古城的守卫就是没问题的,朕想……”易和安说道。
只是这话只说了一半就被易和煦给打断了。
“打住。古城可不是这次行程之内的地方。这次就连西同也是可以不走的。”易和煦提醒道。
他们这是南寻,越走越北是什么意思?
从灵甫出来,可以绕行源城去往长子,之后去往河广一代,这才是正常的路线。
可是易和安确实准备从西同去源城,一路不停,这样马匹都要累死了。西同去源城算不上近的,中间夹着其他城市的。
“你也说过了,这是朕的城池,朕凭什么去不得!”易和安看着他说道,他很不开心。
“先看看西同是什么情况吧。也就是有沈纪和杜士轩二人在京中才勉强能够压住。你要知道易和骏正在找机会呢。还有我的人,打听到消息,东西已经被明安候转移到了乱坟岗,所以我们必须等油印回来,抓现成。这会
儿收明安候府邸已经没有意义了。吴健成很有可能会成为一颗废棋。”易和煦摇头说道。
他不赞成去古城,但是如果非要去也不是不行,所以不想强势拒绝易和安,这不是个省油的灯。
“只要在。那就不会是废棋,你和沈纪通气,别打草惊蛇了。”易和安说道。
“恐怕已经晚了,需要你的人快马加鞭的去传才行,还有,我想明安候肯定已经察觉了吴健成的所在了,我不相信大理寺没有他们的人。”易和煦说道。
他们就这样一句一句的说着话,微风慢慢的吹着,易和煦下意思的抱住了自己,他小看了西同的烈风。
“小爽,你冷么。”易和煦问旁边的易和爽。
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总感觉易和爽有些奇怪,不怎么说话了,这不像是那个咋咋呼呼的易和爽。
难道……想到这个,易和安狠狠看了看他,排除了这个想法,张桐可是跟着的,没有什么人皮面具能够逃的过张桐的眼睛的。
“有那么一点。我只是想着这西同的守将是谁。为什么我们在这里站了近半个时辰,居然都没有人发现我们,难道夜晚没有巡逻兵?”易和爽问道。
这大曼就连一般的城市夜晚都是有兵,是在巡逻的,更何况是这样的边塞要城,而且最近南方的城池都知道易和安南下,难道连样子都不做么。
虽然西同算是北方,可是这也是这一次会经过的城市。
即便是去南巡的时候易和安不来。回的时候也是要来的吧。这样,明显是怠工啊!
“连你都觉得不对劲儿,那可不是不对劲的过分么?走吧,别在这里站着了,我们去火烧将军营,如果我们能够成功,那这里的守将,朕要连换三级,朕不信,这西同没有一个忠于职守的将士!”易和安拍着石墙,把火折子递给了二人淡淡的说道。
他知道这里情况复杂,可是他没有想到这里的情况是这样子的,居然疏于职守。
这个城市是边塞要成,一旦起战事,那这里是兵家必争之地。可现在呢,这如同菜市场一样,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这是现在国家太平朝堂安定,可若是有战士呢,那这不是唾手可得之城。
这个城市一旦到了敌人手中,城市之中的百姓该如何过日子呢?他又会背上什么样的骂名?
他有要付出多少人力物力兵马粮食才能把这座城池给抢回去呢?
这就是当政的人不负责任,让他这个皇帝背上了罪名,他明明与这没有多大关系,他又不能去守城,又不能去以自己的身体去抵抗敌人,可是失去了城池他还是会被骂,会生气,这大概就是皇家宿命吧!
“好,那你北大营,我南大营,小爽去东大营,让步悦和张桐去西大营,不伤人,也不烧火,生擒守将便是。顺便看看还有谁能够使用?”易和煦接过来火折子犹豫了一下说道。
他也想看看这守城的降雪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够疏散于此。
他们知不知道他们在守边疆,他们是战士,他们身上是有责任的。
“对了。我对这里不太了解,我想知道西同守军有没有我军劲敌。”易和煦问道。
这里的劲敌不是敌对,而是较劲儿。都是年轻的大小伙子,难不成就没有一点激情么?
这军中安静的很,难不成这个时候都已经去会周公去了么?
这是什么样的规矩,大门是有冰,是睡觉的规矩,但是没有冰水不守城的规矩,这夜晚一定是有守成和巡逻新的,不管是哪一座城池,何况这是边塞。
所以时间拉的越长,他越是不开心。也没有人发现他们就越代表敌军夺城的机会大!
“有的。西同的岗窟中有一队驻守兵,都是精兵强将,一共三百二十三人,世代相传守着窟中的佛像,那佛像年年都有盗贼光顾。”易和安无奈的说到。
他记得他登基那一年还问过这事情的。他本以为这是不必要的开支,可却不想这份开支确实需要。
那佛像是传了好几百年的东西,所以值钱的很,树大招风,不少想着呢。
“有那个时间么?”易和煦一愣。
但他们三个一直在说话,但是都已经开始行动了,从城墙上下来了,他们接着过了御河之后就开始往三大营之中去了。
“有。吃皇粮,奉皇命,只要朕朕让他们有,他们就得有。”易和安斜笑着说道。
这话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天之下,莫非王臣,可不就是他易和安说什么什么就是正确的吗?
“你这话说的没有错,回见。”话音未落,易和煦就顺势趴在一辆送粪车里的桶后面,等着那轮值的推车的人过来,混进去呢。
他当时不介意点起来或引起乱,但是他并不想用这种法子。
他要看看这三大营智聪到底有没有能用的人才,毕竟如果要换的话,那一定要有能人顶上来,虽说后面跟着许多人,但是却没有多少人熟读兵法。能够直接就放在这样的地方。
这样的地方不能够要纯武臣也不能够要纯文臣,要的是文武兼备的。所以一定要再三重视。
易和煦趴在桶后面也没等多久,就看见一个手里提着酒瓶子,大概三十岁左右军士,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就那个样子百分百是喝了酒了。
我闻见这个味道,他就生气了,这大门官员不管是哪里当值的时候,都是不可以喝酒。
朝堂之上都是,京城之中亦然如此。文官自然也是不例外,何况是他们戍守边疆的战士?
但是他忍住了。即便是大粪的味道和酒的味道两者哄在一起更不好闻。
他就坐在车里,听着他慢慢悠悠的推着,到了检查的关口,这应该是三个人的规格,可是他就只看到了两个,还有一个歪在那里睡着都听见了呼噜声,这站着的这个披着个军装,看了一眼推粪车的人问道“那个大营的?牌子呢?看看!”
听见这话,易和煦还有些欣慰,那人不仅问,还围着粪车转了一圈,左看看右看看这才盯着那推车的兵士。
易和煦若是趴在两个桶之间,被车子堵了个严严实实怕是就折在这里了,这个批大衣的看来能用,易和煦细心记下来了他的样貌。
“西大营的,王辰。”那人说着把牌子递给了守卫。守卫右看了看牌子,这才还给了王辰,让他走了。
易和安又被推着走,刚走没两步,他还听见后面有人说,下次不许喝酒了。
他想着,这个守卫调教一下,应该是是可以用的,果然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准备的。
他就这样被推着,一路上就碰到了两对巡逻的人,他都记了人。之后到了存放粪车的地方,他立马跳出来将这个人踢到,穿上了他的衣服。
那个王辰的身材比他胖一些,矮一些,所以不太舒服,他无奈只能把上衣学着那守卫披着,低着头走了出来。只是却不想只有几个人看了他一眼,问都没人问。他依着营帐的规格大步往最中间而去。一路步子又快又灵活。
傲娇煦王得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