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看看。”唯安伯府中,唯安伯看着兴致不高的自己家孩子淡淡的说道。
“去边疆?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爹您的意思呢?”二公子安成问道。
“由你自己决定,咱们府上的婚事一直都是个难题,你有这样一个荣宠,是意外之中的,你能有个差事也不错,只是是边疆……爹……”唯安伯到底还是说了干净。
他考虑了很多,最后还是决定让孩子自己选择,因为这个孩子他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
“去。只是府上……古城在太远,而且一旦是外放,那我无召是不能回京的。”安成叹了口气有些为难的说道。
他虽然身有残疾,可他同其他男子是一样的,但也想身处朝堂之中,为君分忧。
可那是边疆,他又是这样的情况,府中,他也放心不下。
只是他也清楚机会难得,如果这一次拒绝,那下一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你不用担心京中和府里,兄弟众多,而且爹身体也还能在拼个十几年的。你要是愿意就去吧,咱们怎么也是伯府,你有个差事,皇上的意思,京中贵女也就没有不愿意的,更何况你也不是药罐子,嫁给你也不会毁了姑娘的一辈子。”唯安伯摆摆手,端起来茶杯,一件件的分析到。
他自己的孩子什么品行他自然是清楚的,他绝对不可能什么都不管不顾。
“只是皇上为什么会想起我来呢。我与他并未见过,而且我这个样子,他或许不清楚我的状况吧。也就这封信还看他很知道我是什么样子。”安成有些怀疑的说道。
其实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安成就已经做了决定的。即便是边疆,他也想去,他也想和其他的男儿一样匡扶天下。祖宗潮中的情况他自然也是知道的皇上有多少胜算他不会不清楚。
本来他一个残疾人,那些夺嫡的事情可以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而且他是伯爵侯府的二公子,他这一辈子完全可以顺遂,他完全可以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可如果他选择边疆,那绝对不可能如此。
看到这封信,他就大概能够猜到古城是什么样的情况。如果一切都好,他相信皇上根本不会冒这个险,从古城来京城这一封信,还要用他。
很明显的是,古城的情况非常不好用,他或许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是他不清楚是谁举荐了他,他想皇上应该是不会关注他这个人的。
而且不是直接下,甚至能够有这么一封信让他去考虑,很明显是因为唯安伯府,也因为他自身的问题,他不想因为他内心的情感去辜负这样的皇帝。
所以他选择他要去,只是他想弄清楚事情的经过,不然到时候若是上任,就违背了皇上的初衷。
“这个我也不知道。你若是决定了就准备启程吧,皇上走了大半年了,估计那些行程是耽误不得的,古城他大概已经停留半个月左右了,就看这样的情况,他如今还在,你不能让皇上等你了。”唯安伯府道。
“爹,您放心,这个事情我自然是清楚的,只是……”安成还是有些顾虑。
毕竟京城才是他成长的地方,他的一切都在这里。
他去边疆上任这样的事情不仅仅是恩宠,其实也是君威。
不得不说易和安这一封信写的好,就冲着这一封信就让他难以拒绝,去了边疆,他的家庭都在京城这样子,她要背叛,就要想一想他的家庭。
所以这就是帝王心术,在之前魏坤和周家结亲的时候,就是这一招,如今却也是如此。
“皇上竟然愿意用你那这些东西去了边疆,就都会让你知道的。至于京城,你真的不用多忧,大桐府的那位新将领,他可以随时回家,你也可以去争取,家世是你不比他差,拼能力,不会的你可以学,只要你勤奋就都可以。只是京城离古城比较远,但如果你快马加鞭,那三天也是够了。只要有恩典,没有一切是不可以的,我们可以提要求,他是皇上却也不能号令所有。”唯安伯说道。
他之所以这样,说是想让他心中在负担一点儿一点儿的事话,只有这样他才能够策马长鞭去为自己想。
“好儿子再考虑考虑,明日儿子亲自给皇上回信吧。”安成又犹豫了一下说道。
到底是三天三夜,平日里的休沐只有两天罢了。要是为了自己的私事把边疆上的事情耽误了,这绝对不是他能够容忍的,所以他还要考虑一下。
“应该是不用你回信的,我想皇上应该是派了朝臣的,大概明日或者后日就会到,他不会等太久。而且就现在的情局来看,不是沈家就是杜家!应该有独特的方式联系到皇上。这件事情如果你不答应,我想皇上应该会其他选择,只是你是第一个选择。”唯安伯府摇摇头无奈的说道。
很清楚这样的事情,只是他也无能为力,毕竟他很清楚这件事情不可能,他的儿子是唯一的选择,因为没有他的儿子,古城也还是要继续是大曼守护的!
“那就等着他们上门吧,我去。父亲告诉母亲。我怕……我怕我走不了。”
安成看了看唯安伯最终还是咬咬牙决定了。
不是说他母亲会不答应这件事,而是他怕他舍不下这一大家子。他的所有都在这里,他从来没有想过会远走边疆。
刚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他没有办法去拒绝,一个是皇上的关怀,一个是他男儿的傲气,一个是他的未来!
他在伯爵侯府长大,他和别的贵家子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当然除了他本身问题。有些有很多地方他比他们还要好,可是看看他,再看看他们,不是他想要笔,是他真的不能无视。
“说了又怎么样,她会去找你的。所以这件事情还是要你自己去说,这是第一道坎儿,以后在边疆还有很多坎坷呢。你要明白,在边疆为将,最不能有的便是过多的善良。”唯安伯拉着安成的手安抚的说道。
安成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父子两又说了几句之后安成才从屋子里出来了。
正如同唯安伯预料的一样,第二日杜士轩到的时候,唯安伯却没见,只是让人回话说应了,之后二人都没进门就走了。
也是因为二人来了一趟唯安伯府,易和安在古城的可能性更是被京城百姓传的沸沸扬扬。
而且就连唯安伯府现在的情况,京城百姓都是家喻户晓。
骏王府。
“本王让你查,结果你告诉本王你不知道。你来的时候没有听见吗?京城里的百姓现在在说什么?在说皇上有意思把皇位传给唯安伯府。还有的在说,皇上在唯安伯府留下来救命的法子,这是拖杜大人去取的。百姓都知道你不知道?”易和骏一听明安候说不知道三个字,立刻就拍桌子怒吼道。
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知道?等着易和安那小子班师回朝么?还是等着他把他的御林军放在他的门口么?
“臣能确定的是杜大人和那个随从并没有进唯安伯府。只是唯安伯府二公子跟前的一个奴才出来告诉杜大人一句应了,之后杜大人就转身回去了。”明安候后退一步,低着头急急忙忙的说道。
“杜大人和那个随从?你确定那是随从?”易和骏站起来看着明安候问道。
那一个个字就好像要将明安候赶到角落里一样,一个字比一个字起声音大,一点点的靠近他。
“那本王来告诉你,他是谁,他是吴建成。我们的人看不住,对方的人却也领在跟前。我们很多东西或许都被对方知道了。虽然说这个吴建成并不属于我们的人,但是我们至少要打交道吧。现在你告诉我,他是杜大人身边的一个随从?你什么都不知道,本王要你做什么。”易和骏走回来靠在桌子上面无奈的说道。
“臣……”明安候刚说了一个字。
就从外面进来一个奴才,他是敲过门的。
“什么事儿怎么突然就进来了!”易和骏看了那人一眼低着头说道。
他知道大概是有一些重要的事情,不然他的人应该是不会如此莽撞的。
更何况他以为外面是有人守着的,如果他没有上,估摸着不会让他进来的。
“皇上跟前的御前行走从古城回来了,说是带了圣旨,要所有朝臣进宫听旨。这其中就有您。”那奴才跪下来说道。
“本王待会儿就去,你退下吧。”易和骏点头让人退出去了。
“这件事情你怎么看,你的人到底有没有伤了皇帝?为什么说他现在在古城,不是说上南边逃亡吗,难道他不应该在南边么。你不要唬我,古城可是属于北边。”易和骏看着明安候问道。
京城之外的事情他大多会交给明安候和武植去办,所以他只是作为了解。
“算了,你说是说不出来,那就不说了,先进宫吧。你去查一查这个御前行走是谁,我估摸着应该不是新人。”易和骏淡淡的说道。
他们在古城现在已经没有多少sure能够传到这里了,所以他们想发展一个新的内线。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们要发展的,那这个内线必须要能够听他们的能够相信的人。如果能够是易和安身边的人,那对于他们来说可谓是最好的选。
是的,他想懂御前行走或者是御前侍卫不是第一次了,可是一直都找不到机会,人就是这样的,越没有的东西越想要去要。
宫中。
但他没有想到的功力,还有后宫的人也在听着,因为他看到了皇后。那一袭明皇色,只拉了一个浅色的帷幔,后面还站着煦王妃。
虽然他没有见过,可是就看服饰也都看得出来。
易和骏找到自己的位置很无奈的跪下。圣旨不长,说的是各地的增兵事宜。
古城今岁特别安排了梅九海,还则令其同安成一起出发。
圣旨一念完,那御前行走将东西就留给了宫中内侍就快马加鞭的回去了,根本没给易和骏一点机会。
皇后宫中。
“为什么突然安排征兵呢今年好像有点早吧,皇上真的没事儿吧。”田文君看着沈玖娘问道。
她之前在邱平的时候参与过征兵的,她大概知道每年大概会在年底的时候征兵,可如今呢,这才刚入十一月,比往年早了快要两个月呢。
“或许是古城的情况很不好吧,我父亲收到了古城来自皇上的信,是用特殊加密发出来的,而且用了800里加急。就说了征兵和唯安伯府的事情,另外就是皇上,他们将分成两队,一半继续南下,另一半留在古城,重新上来看应该是没有太大的问题,或许古城的情况比较危险一些,我父亲以为皇上是暂时安全的。另外,皇上在心上还说还有后件,只是是还没有到。”沈玖娘点头,一字一句的说道。
她们一早进来的时候就把屋子里清空了,而且关了门还聊了一会儿闲话,这才缩起来正事儿。
谁知道宫里有哪些人正盯着他们呢,这宫中从来都是人多眼杂的。
“为什么把这些事情分成两封信说呢,难道说他们如今传消息出来不太方便吗?是要掩盖行踪么。”田文君叹了口气问道!
说起这个事情,她真的有一些心。糖堂堂云端之上的皇上最要躲着一个亲王,要去和一个亲王算计这个算计,那个这朝堂之上真的不是太平之地。
“或许是把毕竟还没有收到那封信,所以我夫君也擦不出来到底是为如何?而且我父亲说前面这一封信是从吴建成手中收到。虽然能够确定是皇上发出来的但是那个字体有一些不太同平日里一样。需得是特别熟悉的人才能够看得出来那是他的字。”沈玖娘接着说道。
其实他们这些后宫妇人也罢,还是朝臣女眷也好,都不应该去掺和前朝的事情,可是他们到底藕断丝连,根本分不开。
傲娇煦王得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