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哈哈哈。”

锋利的牙齿将肉连着骨头一口咬断，阿龙和他的部下尽情地享受着美食。

“就是该这样，鱼人天生就比人强，就该作为统治者！人类反抗鱼人，就等于违抗自然定律！”

“是的啜！”啾附和着阿龙，其也是享受着美食，大口喝着美酒。

小八一言不发，八只手不断把食物塞到自己嘴里，八只手像风车一样在转。

克罗欧比则已是饱腹，正磨砺着自己的腿脚。

恶龙海贼团除了高级干部外，大量的人鱼海贼也在享受着盛宴。而场中的人们却只能干着苦活脏活，不敢碰一点美食。

“动作麻利一点，打扰老子喝酒了，知道吗？”

一只瞎了一只眼的凶恶鱼人将挡在其身前的干活人一脚踢开。在场的人类都是敢怒而不敢言，只能默默地干着活。

“呀哈哈。”鱼人畅快地大笑着，看到这一幕很是满意，但并没有因此停手，相反，其变得变本加厉，开始主动寻衅。

“咚”搬着大酒桶的人被突然伸出的脚绊了一下，扑通倒地。

“废物！”鱼人一脚将人踢到“连个搬东西都搬不好，这样的人还有存在的价值吗？！”

许多鱼人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大笑，起哄，双眼泛红，期待着血腥的场面。

一个满脸伤痕身着警服的男子挡在人前，其压抑着自己的愤怒，沉声说道：“实在是抱歉，请您继续享受宴会吧。不值得为这种事打搅了兴致。”

“噗”

鱼人一个重踢，男人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被直直地踢飞了出去。飞在半空中，还在恍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阿健！！”

一个橘黄色发色的热辣美女从远处飞奔了过来，正是娜美。其远远地看到了这一幕，却是无力阻止。只能深恨自己的弱小。

“呀哈哈，是娜美啊。”坐在高位的阿龙站起了身，倒了一杯酒，亲自走了过来。

阿龙走到娜美身前，将酒举起“为我们的测量员归来而庆祝！”

娜美冷冷地注视阿龙，说道：“我已经完成了约定。一亿贝里，我已经筹集完成了。我会买回这个村子还有我的自由！”

闻言，阿龙的脸色瞬间变差，但其没有立即发作，依然是挤出笑容说道：吓哈哈。当然，我可是信守承诺的鱼人。只要你交付给我一亿贝里，我就会放弃这个村子和你。

宴会终止，鱼人各归其职，人类也各自散去。

娜美搀扶着阿健和众人一起回归村子，阿龙及其手下只是待在原地，没有跟随。

啾说道：“阿龙老大，就这么放过这个村子和她吗？”

“咔嚓”阿龙将酒瓶放在嘴里一把咬碎，“呸。”将碎渣唾弃，“吓哈，也要她真的能拿出一亿贝里才行啊！吓哈哈哈哈~”

另一边，娜美等人并没有听到阿龙森寒的声音。但众人依然能感受到事态的艰难。

阿健沉声说道：“娜美，你真的凑足一亿贝里了吗？”

娜美点头。

阿健说道：“娜美，你快走。趁现在赶快离开，就是拿着钱去雇佣强者，也比交给他们好！快走！”

对于阿健的吩咐，娜美只是摇头，说道：“放心吧，阿健。我有分寸。”

说着，娜美看向了一个方向，望得很远。她什么都没有看到，心中不由一慌，但随即又回忆起承诺，稍稍平复了心情。

......

时间线稍稍提前，在娜美还在卫斯理的船的时候。

娜美向卫斯理详细讲述了事情的起因。其用希冀的眼神看着卫斯理，面对她的期待，卫斯理点头，缓缓地说道。

“我是一个冒险家，是文明人。我不会直接讨伐恶龙海贼团。”

“你...”闻言，娜美猛地站起，其情绪有些失控，好不容易看到的希望似乎就要远去。

“嘘，冷静。请耐心听完我的话。”

再次安抚了娜美，卫斯理知道，以她的经历听自己刚刚的讲述，能够理智安静下来已是难得可贵了。

像溺水中的人会牢牢抓紧最后一根稻草，哪怕这成了阻碍他们获救的障碍。这时候的他们不会听取旁人的意见，不再有分辨正错的能力，最终自己将自己埋葬。

“给我个理由。讨伐的理由。这并不难...善水者溺，悬崖勒马可是极为罕见的...如果他真的能够悬崖勒马？那我并不介意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

卫斯理敲着桌子，缓缓地说道，其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就是这样，娜美。将给我的报酬按约定去换取你的自由，换取你的村子。而我，以卫斯理之名。担保你能得到公平的交易结果！”

......

会得到公平的结果，娜美手不由地握紧。已经很好的结果了，其并没有不满。在许多个夜晚，其会恐惧的失眠。对自己收集钱财产生质疑，担忧着达到一亿贝里的目标后依然不能如愿。

那时候，她不敢多想，因为无能无力。只能选择逃避，希冀阿龙能够遵守约定。

此刻，她不用多想，不再有必要。有一个人承诺她能够得到公平的结果。那个人有着这样的实力！

另一边，娜美远望的那一边。

娜美没有看到人影，但卫斯理注视着娜美的踪迹。

“鼬，有什么异动吗？”

卫斯理观察着娜美，安排宇智波鼬观察着阿龙。身为一个仲裁者，自然对两边都需要关注。

“有一个海贼单独离开，我派了一只乌鸦跟着。他去的方向，似乎是海军的第16分部。”

“这样嘛。”卫斯理心生感慨，说道：“鼬，看着那些鱼人、人。多么的可笑。明明前面已是万丈深渊，但依然毫无所觉。”

宇智波鼬并没有笑，语气还是那么的淡漠，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虽然事实，那些人除了生死，其他的一切也与他无关。

“人会依赖自身的知识和认知，并被此束缚，这是现实。但很少有人会清楚地了解到自身的弱小。人都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

“是啊，无知的可笑，让人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