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亲也是在这样的氛围中长大的。
压抑的家庭氛围,亲情淡薄的兄弟姐妹,悲喜都无人分享。
生在这样的家庭,享受了这样优越的条件,众星捧月的优越感,自然也要付出一些应有的代价。
他是这样,他的父亲也是这样。
周围的人都是带着目的接近他的,兄弟姐妹之间明枪暗斗,到了一定的年龄之后就为了家族进行家族联姻,就这样寡淡的过完一生。
可能是因为太孤独了,所以他的父亲才辗转与不同的女人之间,希望从她们身上得到一丝温情与慰藉。可是从养成的性格导致他谁也不相信,难以爱上任何人。
从某些方面来讲,他和他的父亲很像,但是他一点也不想像他的父亲那样过完一生。
他的父亲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估计也挣扎过,但是最终还没摆脱命运。
秋听一不相信自己也会这样。
他和他的父亲不一样,他的野心比他的父亲更大,他有很多都想要得到的东西。
他想被人爱,想让自己的家族更加繁荣,想让集团越做越大。
沈文瑾的生活还是十年如一日的画画稿,工作,写作,偶尔做做养养花草。秋属一不在家时候会自己做做饭,偶尔点点外卖。
秋属一在工作比较清闲的时候就会在家做一顿大餐。
两个人对坐在餐桌两端,安静的吃着自己餐盘里的东西,秋属一会时不时的帮她夹菜,吃鱼的时候会帮她先把鱼刺挑出来,吃牛排的时候会事先帮她切好,吃龙虾和闸蟹之类的带壳海鲜会先帮她把外壳剥掉。
秋属一工作比较忙而沈文瑾不太忙的时候一般都是沈文瑾做饭,沈文瑾做饭就没那么精致了,大多是一些家常菜,沈文瑾有的时候还会烘培一些甜点,秋属一和她生活习性唯一的关联也就在喜欢吃甜点这一点上面了。
生活就这样平淡的进行着。
唯一的不同点是,沈文瑾交到了一个新的朋友,跟她住在一片别墅区的蒋氏夫妇。
故事的开始是对方送了她一份乔迁的礼物。
沈文瑾正在家里给咪洗澡的时候突然听到了门铃的声音。
每次给咪洗澡的时候沈文瑾都觉得很心累,咪一直都不喜欢洗澡,每次给它洗澡沈文瑾都感觉自己都能急的喷一口老血。
“乖,咱们这次安静的洗个澡吧,你看看你老母亲全身都是你弄的泡沫,你良心不会痛吗?”沈文瑾指着自己满身的泡沫恶狠狠的盯着躲在了角落里的咪。
咪无辜的叫了一声。
正在沈文瑾和咪镇锋对决的时候,沈文瑾突然听到了急促的门铃声。
沈文瑾打开了门,发现门口站着一位打扮精致的美妇人。
“您好,我和我丈夫最近搬到了这片别墅区,这是一点心意,请您一定要收下”。完那位精致的美妇容给了她一个精致的礼物袋。
沈文瑾点头道了一句谢。
“请问您和您先生贵姓呢?平时该怎么称呼您?”美妇人接着问道。
“鄙姓沈,名唤沈文瑾,先生姓秋”。沈文瑾其实觉得非常别扭,她很少用这样文言句式与别人交谈,“我平时和别人交谈一般都比较轻松,你叫我名字就好了”。沈文瑾尴尬的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然后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后来一来二去,她和那位精致的美妇人便成了朋友,对方名叫文若英,三十四岁,是一个全职家庭主妇,在成为家庭主妇之前是一家时尚杂志的主编。
对方在知道沈文瑾是作家之后还问过她有没有想过挖她去写旅游专栏。
“旅游专栏?算了吧,我只是写言情的作家而已,你抬举我了”。沈文瑾一边研磨咖啡豆,一边回应这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文若英。
“你冲水的时候认真点,别断流了,会影响口味的”。文若英一般看着报纸一边欣赏着在吧台做手磨咖啡的沈文瑾。
“断流就断流吧,我做咖啡一直不太讲究,一会打好奶泡给你在上面拉个花,弥补一下口味”。
文若英的丈夫工作很繁忙常年不在家,她平时在家很无聊,再加上刚搬到友成别墅区,所以周围也没有什么相识的朋友,周围只有沈文瑾和她的年纪是相仿的,所以自然而然和沈文瑾走的近了些。
沈文瑾很快就做好了咖啡然后给给文若英端了过去。
“你平时在家不会觉得无聊吗?就这样枯燥的写作,你家先生工作也挺忙的,不能陪着你”。文若英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无聊的与沈文瑾闲谈。
无聊吗?沈文瑾从没有这样认为过,她一直都很清醒。
“我一直安于现在的生活,我就是因为想过这样的生活所以才会选择了现在的职业,对这个职业我非常满意,对现在的生活我也非常满意,我每画画画稿,做做饭,养养花,撸撸毛,偶尔给自己调一杯酒,这样的生活已经足够了,我已经过着大多数人都羡慕的生活了”。沈文瑾把咪从地上抱了起来,然后把玩着她的爪子。
“我二十八岁的时候认识了现在的丈夫,然后五年爱情长跑,我们结婚了,结婚之后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了,就这样枯燥无味的生活我过了两年,我就已经受不了了。”
“那为什么还要结婚,或者,为什么放弃了自己热爱的事业?”沈文瑾觉得文若英的话很矛盾。
文若英的话语间充满了遗憾,但是脸上却挂着幸福的笑容。
“当然是因为我爱他,我甘于这种平凡,我的爱超过了这种我的不甘”。
很难想象,上一秒还还义愤填膺的批斗着自己婚后生活枯燥无味,下一秒就变成甘于为爱情奉献一切的恋爱脑。
“我一时不知道该些什么你开心就好。可是事业和爱情你为什么非得做一个选择?”沈文瑾疑惑的看着悠闲的喝着咖啡的文若英。
文若英的爱情和事业,一点也不矛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