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哥这些年变化也挺大的,年轻的时候那么喜欢留胡子,现在倒是剃的干干净净了。”沈文瑾捂嘴笑了起来。
“丫头片子长大了,现在都敢调侃起我来了。”
沈文瑾和沈文豪没聊多久就准备离开会酒店了。
“文瑾,还是那句老话,有事别憋着也别犯浑发狠,记得找我。”
沈文豪找了个自己的人开车把沈文瑾送了回去。
一个不知所以的弟在沈文瑾走后对身旁的人嘀咕道:“那女的是谁啊,老大对她这么好声好气的,什么来头啊,咱老大啥时候脾气变这么好了。”
另一个帮派里有些资历的老人呵斥了他。
“老大的事是你能议论的?但是那女的的来头我多少猜到了些,听老大早年间身边有个亲妹妹,后来怕被其他帮派抓住把柄给送出国了,估计就是刚刚那位吧。”这位有些资历的帮派老人因为自己的猜测还有些洋洋自得。
沈文瑾回到酒店之后就对秋属一解释了自己的独自出行的原因。
“年纪还那会,受这位哥哥的庇佑,一直心怀感激”。
在那之后不久,沈文瑾和秋属一就回到了剩
“出去散散心吧,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出去旅游了。”
年底的某一,沈文瑾在挑选食材的时候,突然听见秋属一在耳旁道。
“可是你的工作怎么办?你平时工作这么忙,还能抽出时间旅行吗?”沈文瑾放下了手中的购物袋,转身面对着秋属一道。
“都了,工作哪里有做的完的,但是日子还是要过下去啊。”秋属一越过沈文瑾,把冰柜里的速冻虾仁放进了购物车里。
“其实那些事对我没什么影响的,我心态很好的,真的。”沈文瑾默默地把虾仁从购物车拿了起来,然后慢慢的放回了冰柜。
她一直记得的,秋属一海鲜过敏。
“你不是喜欢喝虾仁扇贝粥吗?”秋属一不解的问道。
“你海鲜过敏,我一大锅粥自己喝吗?一会去买一点香菇,今熬香菇瘦肉粥喝。”沈文瑾默默地从冰箱里拿起了一盒速冻饺子和一盒速冻汤圆。
“好,都听你的。”秋属一下意识的摸了摸了摸沈文瑾的头发。“还有一起去旅游的事情,就这么定了,去荷兰吧,梵高的艺术圣地,你不是最喜欢梵高了吗?你可以去找找灵感,然后我们再去巴黎左岸玩玩,作家们的灵感来源。你听过一句话吗?
“巴黎右岸是用来看的,而左岸是用来走的;巴黎右岸是拜物的,而左岸是用来激情生活的。”
两人约定了下月十五号一起去旅游,在此之前,秋属一把浩浩安排进鳞都市最好的一家医院,然后还提前一个月预约了这方面最权威的专家。
专家浩浩的病治愈率非常高,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对于部分患者是可以治好的。特别是对于儿童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如果患者能够接受规范的诱导治疗、巩固强化治疗、维持治疗,大多数患儿可以取得完全缓解,甚至是临床治愈。
可以治好,但是化疗的过程是很痛苦的,尤其是对这么的孩子,是身心上的双重折磨。
“这么的孩子,化疗真的非常痛苦。”沈文瑾想起了自己那个得淋巴癌晚期的母亲。
“我的亲生母亲,我看着她不停的化疗,看着她生命肉眼可见的流逝,不断的化疗一点一点的抽干了她所有生命的气息,最后整个人变成了枯木一般,没有了一点生气。”沈文瑾想到母亲临终前的苍老模样,心里觉得有些悲鸣。
所有人都以为她并不在乎这个所谓的亲生母亲,所以并不关心她的死活,就连徐果果当初也是这么认为的。
她的亲生母亲叫沈华,听是家里取名叫沈花,后来去上户口那里工作人员给搞错了,所以就叫了沈华。
她的母亲命很苦,生在一个大山里的乡村里,她是家中的长女,从没读过书,家里又有好几个姊妹,于是父亲准备把她早早嫁出去换嫁妆,被逼的没法了就离开了家外出打工补贴家用。
那是年纪又不大,又没读过书,最后稀里糊涂的被别人拉去做了酒家女,就在如此窘迫的条件下有了她,因为实在是没有多余的钱能养活她,所以把她扔到了孤儿院门口。
就这样一个苦命的女人,最会还得了癌症。
沈文瑾有时晚上会梦见沈华,会梦见沈华在病床上骨瘦如柴奄奄一息的样子,会梦见沈华在化疗室对她摇头时眼神里的无奈。
沈文瑾还记得沈华发疯在家里乱砸东西的模样,“化疗太痛苦了,反正又没得救,我们又没钱,我们别去了好吗?文文,我真的受不了。”
沈华因为做化疗整晚整晚的头疼睡不着觉,不停地的脱发,呕吐,后来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不想受这份罪了,就放弃了治疗,呆在她当时的出租屋过完了余生。
“浩浩不一样的,他所有的痛苦都是有回报的,他会因此痊愈,化疗是为了不让这种痛苦延续。”秋属一摸了摸沈文瑾的头。
总有人披着冷漠的外壳,内心柔软又炙热。
“浩浩身边有很多人陪伴着,他已经比很多人都要幸运了。”
这些陪伴,很多人究其一生都难以得到。
很快秋属一就安排好了医院,沈文瑾提前为他们在医院附近租好了房子,一家人搬了进去,浩浩也开始了治疗。
“浩浩现在正是关键期,我们旅行的事情还是再往后延迟一段时间吧。”沈文瑾在探望完浩浩之后,在病房门口对秋属一道。
“嗯,我们过完年后再去旅游吧,先在这里陪陪浩浩他们吧,一家人人生地不熟的,我在市也有一套自己的房子,我们先在市住一段时间吧,你也很久没见徐果果了。”
之后的日子秋属一去了市的星河娱乐公司本部上班,沈文瑾去找了徐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