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妙平生有三大软肋,红烧肉,酒,和银子。
楚承奕点了点头!
“等找到栖暮你便可以不用再假扮她了,皇帝会颁旨说她去了西南部!”
“行,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一定快速离开。”
说完,沈清妙便将桌子上的东西收了收,转身朝着屋内走了过去。
楚承奕拧眉,自己只是想要告诉她可以做回自己不用再假扮栖暮了,并没有赶她的意思啊!
燕离止听到门外的声响,估摸着是朱家夫妇从外面回来了,便将楚岁岁握着自己的手缓缓地移开,摸索着朝门的方向走了过去。
“小郎君小心些!”
刚放下锄头的朱大嫂看着燕离止摸摸索索的,急忙迎了上去。
“朱大嫂能否麻烦你帮我买些止疼的药来。”
“止疼药?”
“不满大嫂,内人很怕疼,所以我想请您帮我抓些止疼的药,这个玉佩值些钱,便当是药费了吧!”
“不用不用,止疼的草药值不了几个钱,你这玉佩一看便是名贵之物,你还是拿好吧!”
朱大嫂将燕离止拿着的玉佩朝着燕离止的怀里推了推,随后便转身走了。
燕离止听着朱大嫂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没有再说话,只是扶着门框又小心翼翼的摸索着回到了楚岁岁的床边。
依旧是坐在了刚刚的位置,将左手伸出,再拿起楚岁岁的手像之前那样放在了他自己的胳膊上。
“娘娘,相爷的信。”
易然脚步微急的绕过屏风走向了内室。
本来在假寐的吴芳宛一下便睁开了眼睛,伸手接过了易然手里的信封。
一目十行的看完了之后,吴芳宛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本宫的桓儿快回来了!”
“隋王殿下要回京来了?”
易然看向吴芳宛手里拿着的信纸颇有些高兴的说道。
“燕怀琮已经向父亲透露了与沁儿联姻的意思。沁儿成亲后便可着手筹备将桓儿召回来的事宜了。”
吴芳宛的语气中有显而易见的高兴。
“恭喜娘娘!”
“去将沁儿叫来!”
笑着笑着吴芳宛便收敛了心神朝着易然吩咐道。
“是。”
易然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母后,你找我?”
没一会,楚嘉沁便挑了帘子进了内室。
“沁儿来了!快坐!”
吴芳宛看到楚嘉沁娉婷的走了进来,脸上立马扬起了一抹笑。
“母妃这般高兴,是有喜事?”
楚嘉沁一边朝着旁边的塌上坐去,一边开口问道。
“是有喜事!燕怀琮向你外祖父透露了想要娶你为妃的意思!”
吴芳宛自顾自的笑着压根儿没发现楚嘉沁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这样啊!”
“其实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本宫的沁儿如此娴雅美丽,又多才多艺,只要那男子眼睛不瞎,任谁瞧了都移不开眼呢!”
吴芳宛看着楚嘉沁,越看越满意,仿佛已经看见了她的桓儿策马回到了这京都之中。
“母后舍得沁儿吗?”
虽然楚嘉沁对于燕怀琮有些好感,但是让她离开生活了十几年的故土去往一片她不熟悉的土地上生活她还是很害怕的。
楚嘉沁的这句话将吴芳宛脸上的笑意压了压。
“母后当然不舍得让我的沁儿离开,可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母后瞧过了,这京都里的男子没有能配的上我家沁儿的人,我的沁儿这么高贵,只有皇后的头衔才配得上你一身芳华。”
吴芳宛拉过楚嘉沁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上像抚摸一个珍宝一般轻轻地说道。
“那母后不如再留我一年,我今年不过十六,十七再嫁人!”
楚嘉沁反手握住了吴芳宛说道。
“还十六呢!再过三个月你就十七了!和亲礼仪繁琐,就算现在开始筹备,三个月也有些紧促了,更别说如今两国还没有通过文书,这一来二去的,你肯定都过了十七了!哪能还再耽搁?”
吴芳宛拍了拍楚嘉沁的手说着。
“母后知晓你害怕远嫁,可是这不是还有几个月嘛!到时候你就不会这么害怕了!”
“可是往常不都是嫁到宫里去嘛,那燕怀琮如今还是个没封王的皇子呢!”
楚嘉沁总觉得她母后好像特别想让她嫁去净安。
“这不更好,燕怀琮如今只是个皇子,你嫁给他就是皇妃,他若一朝封帝你就是皇后,否则等他成了皇帝你再嫁过去顶多就是个贵妃之位,这两者差的可是太远了!”
“那母后从何得知燕怀琮就一定能登基称帝呢!”
“沁儿啊!母后不会害你的,能让你嫁过去就是母后和你外祖父考察过了,净安的皇帝非五皇子莫属。”
吴芳宛说到这里顿了顿。
“燕怀琮乃是中宫所出,净安皇帝最为宠爱的皇子,其更是皇子中唯一的嫡子,而且净安皇后与净安皇帝青梅竹马,是从潜邸一路扶持过来的,二十多年净安皇后一直端坐中宫之位,可想与净安皇帝的情谊之深。而且母后听说净安皇帝的身子近些年已经非常不好了!如今虽还没有册立太子,可是净安的皇子中也只有这位五皇子是各方面最合适的人选。”
吴芳宛慢慢地朝着楚嘉沁解释道。
楚嘉沁张了张口没有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沁儿啊!你若能顺顺利利的嫁到净安,你皇兄就能脱离那个荒凉之地回来了!”
“母后是想借助净安的势力让皇兄回京?”
楚嘉沁本来已经被吴芳宛说动了,可是吴芳宛的这句话却勾起了楚嘉沁的不满之情。
“不只是回京,还要夺回这本就属于你皇兄的皇位。”
吴芳宛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有些狰狞,楚嘉沁看着吴芳宛心里一下便变得凉了起来。
从小到大以来,若要从她和她皇兄之间做选择,她从来都是被抛弃的人那一个,永远都不会有例外。
楚嘉沁很想质问一下吴芳宛,同样是她的孩子,为什么非要用她来给她的皇兄铺路,难道她就不能有自己的选择吗?
可是她没有问,她一向如此,她从来不会光明正大的反抗那些她不喜欢的事情,她会用她的方法让吴芳宛达不到目的,这是她第一次将心思用到了她的母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