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是不是老子这两没收拾你们,怎么没大没的,进了京都城都规矩些,那里可不是北疆。京都城里遍地的豪门大族,若是得罪了谁,让人整了,老子可不救你们。”
“属下知道了!”
瞬间,笑声尽收,只余下了铿锵有力的应答声。
“将军,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北疆去啊!我想念军中的兄弟了。”
良久,副将又忍不住开口到。
“领完赏赐就送你们回去。”
崔泽文翻了个白眼道。
“将军不和我们一起吗?”
“本将军要好好的在京都城享受一番,近期不打算回去。”
着崔泽文还伸了一个懒腰。
“阿安意下如何?”
崔泽文突然策马朝着一旁一位身着白衣带着面具的男子靠了靠。
被称作阿安的男子像是早都知道了崔泽文的动作,提前一步闪开了,让崔泽文靠了个空。
“喂!你让我靠一下能死啊!”
崔泽文看着斜前方的白衣男子气呼呼的道。
“能!”
“噗!”
后面的副将实在是忍不住了,噗的一声笑了起来。
听着这队伍里的笑声,崔泽文咬了咬后槽牙,抬手就将手里的马鞭朝着身后的副将挥了过去。
副将看着极速而来的马鞭,收了笑声,朝后仰去,躺在了马背上,马鞭擦着他的鼻尖扫了过去。
“将军好身手!”
其他的统领副将还有兵卒们看见这一幕纷纷鼓掌起哄。
被打的那个副将摸着自己微疼的鼻尖有些抑郁的看了一眼自家将军的背影。
淮安皇宫里一个不知名的甬道,一名嬷嬷打扮的人将一个用帕子包着的东西交个了一个宫女模样的人。
“记住要抹在衣服贴近肌肤的地方。”
那嬷嬷拿出了一锭银子也放在了那宫女的手里叮嘱道。
“知道了。”
宫女将银子和那东西都放进了自己的袖子里,随后轻声道。
“事成之后,好处少不了你的”
嬷嬷完,那宫女点零头便转身离开了。
嬷嬷也随即朝着另一边离开了。
“跟上去,本公主要知道他们都是谁?”
两人走后,自角落里走出了一个华服女子,身后跟着两个侍女。
“是。”
随后两个侍女便分别跟在了那嬷嬷和宫女身后。
不一会,两人便一前一后的回来了。
“回禀公主殿下,那个嬷嬷先是去了云平阁,后又去到了贤雅宫,再没出来。”
“回禀公主殿下,另一个是制衣坊的宫女,叫做阿秀的。”
“近来制衣坊在为宫中贵人赶制君臣宴要穿的宫装,看来有好戏看了!”
楚嘉沁嘴角微勾,眼里满是兴味。
两名侍女低着头不敢话,大公主最近实在是有些喜怒无常,稍有不顺心对她们便是非打即骂,所以她们都有些怕大公主了,而且这笑也让他们有些毛骨悚然。
在贤雅宫绣花的楚栖暮并不知道,有一场针对于自己的阴谋正在酝酿,而且或许也不止一场。
摄政王府里。
“楚承奕”
沈清妙嘴里叼着一个果子,蹦蹦哒哒的跑进了楚承奕的房间。
“沈清妙,敲门会吗?你这样随便闯一个男子的寝房成何体统”
过了须臾,楚承奕自屏风后面走了出来,衣衫整齐,但头发在滴水。
“你刚在沐浴啊!”
沈清妙盯着楚承奕道。
“所以下次不要再”
“那早知道我就早点进来来!”
楚承奕看着沈清妙那惋惜的模样都要被气笑了。
“沈清妙,女子的自持你有没有啊!”
“楚承奕,我们坦诚相对过了,记得吗?”
突然沈清妙走到了楚承奕的身边,双手搭上了楚承奕的肩膀,微微踮起了脚尖,凑到了楚承奕耳边轻声道。
楚承奕的呼吸突然间变得沉重了起来。
“那是在梦里”
短短的五个字,楚承奕每一个字都咬的极重,言语间不难听出还有些克制的意味。
“如今便不同了吗?”
沈清妙放开了箍着楚承奕脖子的手,往后推了一步低头道,声音很是低落。
“等我将北疆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带你去北巡!。”
楚承奕向着沈清妙走了一步,缓缓道,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柔和。
“楚承奕,你给我北疆的事情吧!”
沈清妙突然间充满兴味的问道。
“你当真要听?”
“当做睡前故事怎么样!”
沈清妙随后侧身绕过了楚承奕朝着屏风后面走去。
“若你想要,当然可以。”
楚承奕并不知道沈清妙去干什么了,本能的跟在了沈清妙的身后。
“跟着我做什么!”
沈清妙将搭在架子上的汗巾拿到手里,一转身便撞进了楚承奕的怀里。
“你拿它做什么?”
楚承奕看着沈清妙手里的汗巾有些疑惑。
“你给我讲故事,我帮你擦头发,怎么样?是不是很公平?”
沈清妙扬了扬手中的汗巾,狡黠地笑着。
“走啦!”
看着楚承奕盯着自己不话,沈清妙牵起了楚承奕的手往软榻边走了过去。
“北疆是个很美的地方”
沈清妙动作轻柔的擦拭着楚承奕的头发,楚承奕端坐着,陷入了自己的回忆里。
七年前,他在贤贵妃的帮助下投戎进了赵家军里,做一名普通的士兵,当时他年纪实在是太了,没有人会让他去上战场,他便呆在军营里做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大家也都很照顾他,很多人将自己的看家本领教给了他,给他很多南地北有趣的见闻,那是他最无忧无虑的日子。
后来,他十五岁,已经颇有实力了,他开始上战场,打了很多次胜仗,渐渐地被一路提拔升至校尉,最年轻的校尉。
当时他以为,他这辈子能永远呆在军中的。当时的他也远没有见过真正战争的残酷。
没过多久,漠北便以淮安人杀害漠北王子的名义朝着淮安发起了进攻,漠北十万大军压境,先皇御驾亲征。
原以为凭借着淮安十五万的北疆军和赵家军,这场战役会赢得很轻松,可是,他们错了。
一向用兵如神的定国公却连连失利,对方好像知道他们所有的兵力部署和行军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