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挺好的,不过银子吧!就不用了。”
崔泽文的这番话让不少在坐的大臣心里都滴了血,那可是白银百两啊!怎么会有人不要呢?当真是有钱任性吗?
“陛下可否答应臣,用这百两白银和那些珍宝为当年战死在北疆的十万战士建一个英雄冢。”
崔泽文到这里,整个宴会的气氛开始变的低迷,突然间变得很是寂静。
楚栖暮这边的动静就显得有些明显了!
楚承奕看着面色潮红不断的撕扯着自己衣服的楚栖暮,眉头微皱。
楚栖暮本就坐的比群臣高一些,这上面的动静下方简直是看的一清二楚,官员皆是低着头,而夫人姐们则悄悄地谈论了起来。
“送安愉公主回宫去。”
楚承奕悄声吩咐道。
“诶”
本想阻止的楚嘉吟看见楚承奕的目光扫视了过来,很有眼色的闭了嘴,难得的是上方的吴芳宛这次却没有出声阻拦给楚栖暮难堪。
虽然楚栖暮及时的被带了下去,可是底下还是有不少的人议论,楚栖暮不尊礼仪,在这种场合居然在宽衣解带的,实在有失体统。
虽然结果与楚嘉吟预想的稍微有些偏差,可是也算达到了她的目的,就在她抬头往对面看去,想要知道姜谨尘的反应的时候,才发现姜谨尘的位置上已经没有人了。
“崔将军的提议孤允了。”
楚初尧看着底下乱嗡文,做势咳了咳,将话题又扳回到了之前的事情上。
崔泽文本想着给阿安求一个闲散的官职,毕竟这次能大败漠北多亏了阿安的计策。
可崔泽文朝着刚刚阿安坐的地方看去的时候,却发现不见阿安的踪迹了。
它只得谢恩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阿安刚出了定安殿的门口便瞧见了不远处,姜谨尘已经走到了被兮荷扶着的楚栖暮的身边。
突然他整个人像是垮了一样,即使看不见面容表情,也让人感觉他的身上有着一股难以名状的失落福
“兮荷,快去请太医”
姜谨尘的这句话硬生生的阻住了阿安离去的脚步。
制衣坊里,若兰带着秋叶刚进门便碰见了制衣坊的掌事嬷嬷。
“程嬷嬷,我要在你这制衣坊里寻个人。”
若兰开门见山,没绕半分圈子的道。
“寻人?若兰姑娘在我这制衣坊里寻的什么人?”
程嬷嬷当然是认得若兰的,可是她听最近若兰在安愉公主那里失了宠,所以言语间便怠慢了起来。
“今日去贤雅宫送衣服的宫女,劳烦程嬷嬷让她出来。”
若兰的很是官方客气,但也不容置疑。
“衣服可有什么问题?”
程嬷嬷心里一惊,疑惑的问道。
“还请嬷嬷先让那宫女出来话,若耽搁了事情,你这一整个制衣坊也是不够赔的。”
若兰还是她那副温柔可亲的模样,但话中的意思却不是那么温和了。
“去叫人。”
若兰话到了这里,程嬷嬷也没胆子再打什么绊子了。
“若兰姑娘里面请。”
程嬷嬷客气的道。
若兰不知道的是,她身后的秋叶满怀羡慕的看着她的背影。
若兰随着程嬷嬷进了制衣坊的主厅,不一会,便过来了两个宫女。
“若兰姑娘,这就是今日去贤雅宫送衣服的宫女。”
程嬷嬷指着后进门的那个宫女道。
“是她吗?”
若兰侧头轻声地问秋叶。
“不是她。”
秋叶摇了摇头。
“程嬷嬷,今日来贤雅宫送衣服的不是这个侍女。”
若兰此时的声音较刚刚冷了冷。
“嬷嬷,今日我走在半道上的时候,阿秀钱嬷嬷有事找我,她让我回来,她帮我将衣服送去贤雅宫。”
那宫女一看形式不对,急忙地澄清道。
“去将阿秀叫来!”
程嬷嬷这话的时候脸都黑了,宫里是有宫里的规矩的,哪个人做哪个事情都是需要记录在册的,像这种私下换事情做的是万万不允许的。
“阿秀?是之前在浣衣坊的阿秀吗?”
若兰默念了一遍这听起来颇为耳熟的名字,随即便转头问向了程嬷嬷。
“若兰姑娘认识?这个阿秀确实是之前在浣衣坊当差的。”
程嬷嬷一惊,随后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那她为何现在在制衣坊。”
制衣坊和浣衣坊属于同级的内务机构,按理宫中的宫人只有提拔和贬黜才会有调动,平级之间是不能调动的。
“那阿秀是之前浣衣坊掌事的甥女,想要学本事私下里调过来的。”
程嬷嬷心里有些惴惴不安的,毕竟她当时与苏嬷嬷操作这件事其实是违反了宫规的。
“原是这样”
若兰终于明白为何当时自己在浣衣坊会招致那样的灾祸了,原来不过是那苏嬷嬷在替自己的甥女来教训她。
想到这里若兰莫名的想到了一个很久都没有想起的人了。
程嬷嬷将若兰的话反复的在心里揣摩着,就是没想到这四个字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若兰姐姐,就是她。阿秀刚走到门口,秋叶就俯身在若兰的耳边道。”
若兰听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给公主的衣服上弄了什么东西。”
“是你,若兰你个贱人,你逼死我姨,我要杀了你。”
阿秀一看见若兰,便突然像是发疯了一样朝着若兰扑了过来。
“程嬷嬷,半刻钟,我要知道她给公主殿下的衣服上做了什么手脚。”
完,若兰便转身回到了刚刚她坐的位置喝起了茶。
程嬷嬷看到若兰此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再结合刚刚一系列的事情,还有阿秀的话,常年在宫中浸淫的程嬷嬷便已经想通了大半年前,为何苏嬷嬷要将阿秀送来自己的制衣坊,哪里是为了学手艺,分明是为了避祸啊!
可此时她只能对不起苏嬷嬷的拜托了,一个阿秀和整个制衣坊孰轻孰重简直是一目了然。
“将她带出去。”
程嬷嬷沉声吩咐道。
“你们要带我去那里!”
看着程嬷嬷的脸色,阿秀突然间慌了,可是任她怎么叫骂求饶,都没有人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