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在商,难道就没有遏制崔家的办法吗?”
另一名户部的官员也开口到。
“我确实一直遏制着其他家族商会的壮大,可是淮安这么大,商场水又深,我没有办法将所有的信息都掌握在手里,何况,崔家还有意防范。”
杨家主听着这质问的话当即就急了,他杨家将金银钱财宝物一箱一箱的运进这些官员家,求的也不过是能让这些官员对他们多加照料,能让他家成为皇商,能提携提携杨家的子孙,毕竟士农工商,做官才是最有出息的道路。
可是,这些官员就像无底洞一样,吞了钱财,他连个声响都听不见,更别有什么回报了。
他杨家现在一份实质的回报都没有得到,居然现在还要被人这样质问,杨家主完面色立即便变得格外难看了。
吴袁文看着眼前的这些人,心都有些累了。
“各位还是不要忘记了我们的目的是什么,现在只是出了稍许的意外,我们该想的是对策,是我们要怎么办,而不是在这里推卸责任,互相指责!”
最后还是吴袁文出声制止了这番逐渐走偏的谈话。
“原本摄政王实力弱于我们,可这崔家横空出世,一朝便让摄政王的实力强过了我们,相爷,不能再拖了,若再拖下去保不齐我们就会逐渐被摄政王的实力吞噬掉。”
一位谋士道。
“你的意思是?”
吴袁文看着话的那人,心里也盘算了起来。
“隋王殿下,该回来了”
谋士点零头,确认了吴相心中所想。
“可当年先帝有旨,隋王殿下非国丧不可回京都城啊!”
另一名官员提出了这件事情最难办的地方。
“是啊,是啊!”
其他官员也附和道。
“那这,就得太皇太后帮忙了!”
那谋士又开口道。
“你的意思是让太皇太后自杀?这恐怕不行吧!”
吏部的那个官员一边着,一边摇起了头。
“自然不是!”
谋士摇了摇头。
“咱们淮安重孝道,若太皇太后病重,隋王殿下请旨回来侍疾,那皇帝和摄政王必然是得答应的,否则,便是他们阻止隋王殿下行孝,这是不过去的!”
另一名一直没怎么话的礼部官员接了话。
虽经楚栖暮的一番设计,楚承奕顺利的扳倒了谢尚书,可毕竟谢尚书曾是吴袁文的人,整个礼部也多是隋王一党。
新任的礼部尚书沈阳初是实实在在的子近臣,可礼部的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动,所以,站在吴相这边的礼部官员也不在少数。
“你们的意思是让太皇太后装病?”
一个官员疑惑的问道。
“不是装病,是要真的生病。”
谋士摇了摇头。
“还得是重病才行,否则摄政王和皇帝便有理由不让隋王殿下回来。”
礼部官员又接了话。
“那这来去还不就是让太皇太后自杀嘛!”
吏部官员嘴角抽了抽道。
“吴相!”
谋士唤了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吴袁文。
“这件事情,我会安排妥当的”
吴袁文点零头,他已经想好要怎样将吴芳宛伪装成重病难愈的样子,也想好了怎样让隋王能够顺利回到京都城
“那安愉公主那边”
叶思之犹豫了一会开口询问道。
“我会给宫里传消息,让太皇太后召她回宫,只要她一踏进宫门,她便插翅难飞了!这次就将她了结在宫里吧!”
吴袁文的十分轻巧,像是在谈论茶好不好喝一样,可话里的内容却是在讨论一国公主的生死,让人听着有些不寒而栗。
“至于崔家那边,还要让杨家主费些心才是。”
吴袁文很清楚杨家主于他,于隋王的重要性,所以很是客气。
“吴相客气了,我杨某一定竭尽全力。”
杨家主听着吴袁文对他这般诚恳,立即便原谅了吴袁文和那些官员刚刚的怠慢。
毕竟,前期他杨家已经付出的很多了,若是半途而废,便是血本无归了,而且为了他所求的东西,为了杨家的未来,也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柳州的事情摄政王那边已经得了消息,白维齐势必要倒了,咱们是时候该想想怎样把我们的人放在西南部首的这个位置上了。”
吴袁文点零头,转而又道。
“那白维齐也真是胆大,西南部本就富庶,他居然还私采银矿!同为文官,老夫真是自愧不如啊!”
工部尚书摇头晃脑地道。
“谁不是呢!”
其余的人纷纷应和,只有吴袁文抬头看了一眼垂眸的叶思之,笑得有些深意。
这些人中,只有吴袁文和叶思之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情,其余人都是不知道这私采银矿之事其实正是坐在他们中间的叶大将军所为。
吴袁文在心底也不由得对于叶思之提高了几分警惕,收起了之前的轻视之心,原本他以为叶思之不过就是一个有几分谋略的莽夫罢了,可是这件事情改变了他对于叶思之的看法。
他没想到这件事情叶家推的如此干净,若不是他早早的知道了其中隐情,恐怕自己现在也在那些卷宗证据中认定了这都是白家所为,叶家将首尾处理的简直让人看不出一点他们的影子。
“行了,各位觉得西南部首的这个位置应当让谁去做。”
吴袁文及时的喊停了乱糟糟的场面。
“若是安排我们的人恐怕摄政王是要阻挠的!”
谋士等到这些官大人们停了下来,才开口道。
“那先生的意思?”
有人开口问道。
“李毅诺,原平州城城主,后来因救灾有功,擢至平州州长,他的哥哥是原平州州长李毅其,因顶撞安愉公主,被摄政王吩咐人查处贬谪了”
那谋士缓缓地道。
“先生的意思是?”
有人暂时还没有悟出那谋士的意思。
“李毅诺不是我们的人,且他本就是西南部的州长,按照正常流程,他很有可能被提拔!且他与摄政王和安愉公主有旧怨,若他做了西南部首,也不怕他不为我们所用。”
吏部的那个官员出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