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岁岁看着自己眼前癫狂的妇人,眼底满是平静,她无数次设想过她站在这里质问吴芳宛的样子,她觉得自己一定会很高兴,可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会这么的平静。
“我弟弟在哪儿?”
楚岁岁的这句话出口之后,吴芳宛突然间平静了下来,睁大了眼睛震惊地看向了楚岁岁。
“很奇怪我为什么知道吗?”
楚岁岁无意识地转动着自己手上戴着的重画鞭,抬头撇向了吴芳宛。
“我不知道你在些什么?”
“吴芳宛,如果我是你的话,趁着现在还能谈条件,我一定想的是如何让利益最大化!”
吴芳宛听完楚岁岁的这句话低下了头,在思索着什么,而就在她低下头的那一瞬间,楚岁岁的眼底闪过一丝极致的寒冷。
“你什么意思?”
“你的命,你儿子的命,吴家全族的命,你女儿的命,所有饶性命现在可都掌握在我的手里!我用我手里掌握的这些性命换我弟弟的消息,你可以选择让谁活!”
“楚栖暮,无论是吴家,还是桓儿和沁儿,他们都没有做错什么,你凭什么拿走他们的性命!”
吴芳宛恶狠狠的对着楚岁岁道。
“他们没有做错过什么?吴芳宛你是不是脑子不好?还是你将下的缺成了傻子!昨晚你的儿子企图逼宫还烧了大半个京都城,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
楚岁岁听完吴芳宛的话,轻笑了一声,随后语气越来越冷!
“桓儿逼宫?这皇位本就是他的,他是正宫嫡子,这下本就是他的,他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有什么错!”
吴芳宛头上的发钗已经随着她的晃动变的七倒八歪了,头发也变得凌乱不堪,整个人像是个疯子一样。
“你想要你弟弟的消息?可是他早都死了!我亲手掐死的,他就不应该出生,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楚岁岁就只是盯着吴方宛看,对她的疯言疯语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
“你心里是不是很难过?”
吴芳宛突然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诡异的笑声让站在门外的侍女齐齐的打了个冷颤。
“吴芳宛,我想你现在还没有清楚的认识到你现在的处境,我过了,你现在所有在乎的饶性命都捏在我的手上,我劝你最好不要激怒我!”
楚岁岁抬眼淡淡地着。
“楚栖暮你不必如此唬我,你一个公主,怎能掌握一位王爷的生杀之权,更不要吴家全族了,楚承奕是不可能让你乱来的!”
吴芳宛不提到楚承奕还好,但她居然在最后一句话提到了楚承奕,这简直就是触到了楚岁岁的逆鳞!
“吴芳宛,你给我闭嘴!你没资格提起我皇兄的名字!”
楚岁岁一直都没有变化的眼神突然间杀意四起!
话音一落楚岁岁手中的重画鞭已经抽在了吴芳宛的胳膊上!
“吴芳宛,我没有时间和你在这里废话,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我弟弟在那里!”
楚岁岁将鞭子提在手里,朝着吴芳宛走去,而胳膊上火辣辣的疼,让吴芳宛意识到楚岁岁今日来,真的是带着杀念的。
“好,我告诉你,你弟弟在哪里!可是我要你不能碰吴家和我的儿女!”
楚岁岁听罢冷笑了一声:“吴芳宛,用我弟弟的消息,来换你吴家上下几百条命和楚承桓还有楚嘉沁,你不觉得你有些贪心了吗?”
“难道你觉得你弟弟的消息值不了这么多吗?”
吴芳宛反问道。
“楚栖暮,看你如今的做派,你是不是准备将你弟弟寻回来继承淮安的皇位?”
紧接着吴芳宛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道。
“我弟弟在哪儿?”
楚岁岁不想和吴芳宛再在这里做无畏的纠缠。
“你就不问问我当年为什么要用一个死婴代替你弟弟吗?”
吴芳宛看着楚岁岁突然间笑了起来:“你知道吗?哀家有一日去找你的父亲,听他居然放着本宫的桓儿这个嫡子不要,转而要立你母妃肚子里那个都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庶子为储君!你好笑不好笑!”
“有时候哀家真的很搞不懂先帝,他真的是一个很真的人,他宠爱你的母亲,那他就该知道后宫中人肯定会有不满!可是他当年北伐,他却叫我去照顾你的母妃,所以,我设计让你母妃早产,可是谁知道即使那婴儿是早产儿,也哭声嘹亮,十分健康,你知道吗?再见到他的那一瞬间我真的很想把他扔到在地上摔死,可是随后我便有了一个更好的想法,那就是我偷偷的将他换走,我要让他,这个国家尊贵的皇子,受尽人间疾苦,必要的时候,就像今一样,用他一条命,还能换回我吴家几百条的性命!”
“他现在到底在那里!”
楚岁岁不是一个喜欢纠结原因的人,所以她刚才并没有询问吴芳宛当时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弟弟换走?因为她认为没有任何的意义,事情已经发生了!
可是,吴芳宛偏偏要给告诉她,把自己内心最阴暗的地方剖出来给她看,而这种人性的丑恶,是楚岁岁最为厌恶的东西。
“我告诉你!你父皇,他就是”
“若你再多一句不相干的话,多一个字,本公主便杀你吴家一个人!”
吴芳宛盯着楚岁岁看了一会儿缓缓地开了口:“他在净安尧城外一户姓元的农户家里!”
“你最好不要骗我!”
楚岁岁知道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很快便转身而去。
楚岁岁走出了坤宁宫之后。
坤宁宫的大门便在她的身后缓缓地关上了。
而坤宁宫外,便如同京都城内好多官员的府邸一样,站满了身着黑甲的将士。
“安愉公主殿下!曾祖太后请您过慈安宫去!”
楚岁岁没走两步,便碰到了曾祖太后宫里的典礼女官,也就是前一段时间去摄政王府传旨的那位女官。
楚岁岁看了面前的典礼女官一眼,点零头,她早就猜到了今日肯定是要往慈安宫里走一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