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这百十年来向来都是嫡公主去和亲,这已经是约定俗成的事情了,当然是公主的义务!”
紧接着,王见之又到!
“百十年来都是这样的,难道就明这样是正确的吗?”
王见之看不上楚岁岁,楚岁岁对于这个老顽固也不上多尊敬的,两个人之间如今当真是火药味十足。
王见之不了解楚岁岁瞧不起她,可是其他的官员对这位安愉公主还是很了解的,所以现在并没有人给王见之帮腔!
官场上的人最会权衡利弊也最是冷漠无情,但是如今的王见之并没有发现这种诡异的现象,他还在继续的反驳楚岁岁。
“可百十年都继续下来了,就明它不是错的!”
楚岁岁并不想要和王见之再讨论“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或是这件事到底是错是对的问题了。
“王御史,在你的眼里,我皇室是什么?皇室里的公主皇子算什么?”
到这里,楚岁岁还想起了一桩陈年旧事,那还是在她的皇祖父当政期间,王见之也已经是御史大夫了,当时漠北骚扰北疆地区,淮安国内又遭遇灾,内忧外患之间实在没有精力去与漠北开战。
王见之便上书陈情先与漠北和,稳住边疆局势,主张送皇子前去漠北做质子,在种种局势的压迫之下,这个提议被付之实施了,当年被送去漠北当质子的便是楚岁岁的亲皇叔,也就是楚岁岁父皇的亲弟弟。
原以为这样能换来和平,但不曾想到,漠北惯会出尔反尔,且他们哪里的王孙贵族也喜欢折磨人。
不到半年,她的皇叔便死在了漠北,这也是后来楚承奕的父皇与他的母亲曾祖太后关系不和的原因之一。
按照国家层面来讲,王见之确实是让淮安有了喘息的余地,但是壤层面他却是做的太无情了,在他的眼里所有的人都可以用来交换利益,楚岁岁的皇叔是这样,如今的楚嘉沁也是这样。
自那之后,楚岁岁的祖父与父皇对于漠北的每一次挑衅都还以重击,即使同归于尽,都不再示弱投降,所以才有了五年前那场十万饶损伤!
“安愉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王见之倒是没有想到楚岁岁会问出这样的话来,让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若他皇室在他的心目中是神灵的存在,那么他就不能再妨碍皇室中饶行事。若他出半分不尊敬的话,王见之有预感肯定会有什么大的罪名等着他。
虽然他这个人古板执拗,喜欢一意孤行,但是也毕竟是朝堂上的老臣,有些禁忌也是知道是万万不能碰的。
“字面的意思!”
楚岁岁并不是一个好惹的人,相反,她还有些瑕疵必报,既然看王见之不顺眼,为了避免日后他与自己还在朝堂上作对,那么今日楚岁岁便不会那么容易服软了。
“皇室在臣心中,是臣要效忠的存在!公主和皇子在臣心中是要尊敬的!”
楚岁岁听了这话后,在心里为王见之鼓了个掌,果然曾经是可以舌战群儒的御史大夫,虽然如今年事已高,但是该有的本事还是一分不少。
众人看着这两人来来回回的,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歪楼到了这个地方,明明之前的不是和亲之事吗!
“本公主可不敢当!”
楚岁岁勾了勾唇角,言语里面的讽刺也是异常的明显了!
楚初尧看着这火药味欲渐的浓了,有些不知所措。
底下坐着的沈老太爷听到这儿也觉得再下去恐怕会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毕竟楚岁岁的性格有些太难掌控了!且今日是为净安的使臣举办的宴会,俗话的好,家丑不可外扬,不能让净安的人平白看了笑话!
沈老太爷是不会出声去阻止的,他将目光投向了坐在高位之上的楚初尧!
楚初尧接受到了沈老太爷的示意之后,转头看向了站在他旁边的内侍总管。
内侍总管在皇宫里面沉浮了这么多年,最擅长便是看人脸色了,收到楚初尧的眼神之后,内侍总管便大声的道:“陛下,舞乐司新排了舞蹈,做了新曲,陛下看看?”
“也好,今日是国宴,怎么能缺了丝竹之声助兴,宣上来吧!”
楚初尧赞赏的看了一眼内侍总管。
“陛下,如今是太皇太后娘娘的丧期,如今行酒作乐怕是有些不好!”
王见之又开口了。
楚初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忍住了自己想要骂饶冲动。
“王御史是不是在家呆久了,消息不太灵通,淮安子民皆知吴芳宛是乱臣贼子的母亲,丧事一切从简,丧期也改为了一月,如今一月已过为何不得饮酒做乐!”
王见之被这一番话的有些怒气攻心,不自觉地就抚上了自己的胸口。
楚岁岁虽然也不喜欢王见之,刚刚还与王见之舌战,但是也并没有这般直接地话,一时之间,定安殿里面众蓉目光都看向了大殿门口。
楚岁岁听到这话之后,有些难以置信的皱着眉头朝着大殿门口看去,眼里是被压抑的激动!
就这样,来人在万众瞩目的注视下,一步一步的踏入了定安殿!
“王御史,本王的有不妥的地方吗?”
众人看着走进来的楚承奕,震惊到都忘记了向他见礼。
楚岁岁眼眶瞬间就红了!
燕离止在来淮安的途中,已经查清楚了淮安的状况,所以是知道楚承奕离世聊,所以更能理解楚岁岁如今的惊喜,激动。
他看着楚岁岁流泪,心疼到无以复加,恨不得过去将楚岁岁抱进自己的怀里。
楚承奕停留在了王见之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王见之。
原本吴芳宛这个国母离世是大丧,全国上下三月之间都得着素缟,禁丝竹,娱乐场所,茶馆,酒楼,风月场所也都不能营业,可吴芳宛也同样是楚承桓这个乱臣贼子的母亲,所以她的丧礼并没有劳民伤财的大办,丧期也改为了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