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毕竟只是一个偏僻的客院,任他再仔细瞧也不过只是知道这家人不穷而已。
“现在,我想再问你一次,可以告诉我你手上的霹雳弹是哪里来的吗?”
楚岁岁推开门,坐在了距离王钧有一段距离的椅子上,这次她可没有带帏帽。
“你是?”
王钧只觉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熟,他好像在那里见过,但是却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她。
“王六你还真是挺贵人多忘事的不是?”
楚岁岁往后靠了靠,戏谑说道!
“你私自将我抓来这里你就不怕我王家的人寻你吗?”
王钧想了一圈还是没有想到自己到底什么时候见过楚岁岁!只能又搬出来王家想要威慑楚岁岁,毕竟此时他的性命还是在楚岁岁手里捏着的。
“你三哥说这件事情是你不对,让我好好审问你,对了,你三哥还说,你王家对这种事情是绝不姑息的,所以你还是乖乖的告诉我,你手上的霹雳弹是哪里来的!”
楚岁岁并不想要通过严刑拷打等血腥的手法知道答案,毕竟她马上要大婚了,见血总归是不好的,如果能不动手就问出来真实的情况,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我三哥?”
王钧听到这话有些不可置信,毕竟他三哥可是王家最护短的人啊,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过随后王钧又转念想了想,这事若是真的就只能说明眼前这人自己的三哥惹不起,按照自己三哥的行事作风推断,眼前这个女子的势力背景不止自己的三哥,可能整个王家都惹不起,而王家需要给面子的人也就独独一个皇室而已。
皇室的女子。
王钧觉得他就要知道真相了。
他抬头,朝着这间屋子的窗子望去,透过窗子借着里里外外微弱的光,他看见了外面的建筑,不是红墙绿瓦,这是宫外,而居住在宫外的只有安愉公主楚栖暮了!
王钧突然想起来,去年重阳节的时候宫内的三位公主与净安的五皇子游船,那时候自己也是在的,只是那时候他眼睛都在大公主楚嘉沁身上,压根就对二公主楚栖暮没有看一眼,所以他只是感觉楚栖暮眼熟,但是并没有认出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就是近一年风光两无的安愉公主楚栖暮!
“知道本公主是谁了,那本公主问你的话,你可以回答了吗?”
楚岁岁其实内心是很急切的,但是此时面上表现得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
王钧咬了咬牙,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撞到安愉公主,自己还用霹雳弹炸人家,他这与找死有什么区别,但是他也是真的并不想要出卖给自己霹雳弹的那个人,他答应过对方的,一时间王钧也是纠结万分。
一回到王家的王三便快步地朝着王见之地书房里走去了,今日之事他越想越慌,总觉得这背后之事不是那么简单的,他得与他的祖父好好商量商量。
“祖父!”
“你过来了,来看看我新写的这字怎么样!”
王见之一见是他的宝贝孙子,笑着说道。
“祖父的字一向无出其右!”
往日王见之若是让王三欣赏他的佳作,王三必定是说的有理有据,没有一丝糊弄,但是他今日却这般敷衍的说道,这让王见之察觉到了王三的不对劲。
“出了什么事情吗?你怎么是这个表情!”
王见之放下手中的毛笔,朝着一旁放置茶具的桌子走了过去。
“是出了些事情,今日安愉公主和辰王殿下微服游玩,却让吕城给看上了,不料调戏不成反被打了,吕城气不过,便找六弟给他撑腰,谁料言语冲突之间六弟拿出了霹雳弹,安愉公主问他是那里来的,他不说,被安愉公主带走了,我赶到的时候已经不见六弟身影了!”16bk16
王三在众人走后便派人去向围观的人询问事情的经过,大概拼凑出了整个事情大体的发展走向,挑最重要的告诉了王见之。
“安愉公主怎么给你说的?”
王见之刚刚的好心情就被王三的这一段话给搅得渣渣都不剩了。
“问孙儿知不知道六弟的霹雳弹是哪里来的,还说人就先不放了!”
王三看着自己祖父的脸色,都没敢说自己还谩骂威胁了安愉公主!
“怎么就会得罪到了安愉公主头上呢?”
王见之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老爷,二夫人想要见您!”
王见之话音刚落门口管家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这京都城的消息可传的够快的!”
王见之听了这话,咬了咬牙说道。
这二夫人是他的二儿媳,也就是王六和王三的母亲,知道自己儿子被抓走,这做母亲的肯定就着急上火慌了神!
“告诉二夫人,老夫知道她来有什么事情,先让她回去吧!”
王见之此时并不想要听到儿媳的哭诉,他如今已经够烦的了!
“你说他玩什么不好,他玩炸药,真是个逆子!”
王见之嘟嘟囔囔的说道。
“祖父,六弟他用炸药还炸了安愉公主,不过没炸上!”
王三又说道。
“这都不重要!”
王见之对王三的这番话既没有表现出来震惊也没有表现出来愤怒。
“祖父,他用霹雳弹炸了安愉公主和辰王!”
这让王三就有些不明白了,这明明是最严重最恶劣的事情,为什么自己的祖父却是这样一副表情?怀疑自己祖父没听清的王三又重复了一遍。
“我耳朵没聋!”
王见之斜眼看了一眼王三气呼呼地说道。
“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就不是小钧做了让安愉公主做了不高兴的地事情才被她抓走,而是他拿出了霹雳弹!”
王见之即使不知道事情的经过细节,但就只凭着王三说的那几句话他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可是藐视皇族比私拿火药罪大的多啊!”
王三还是不太明白,这件事情为什么最重要的不是以下犯上藐视皇族,而是火药。
王见之看了一眼自己的孙子,有些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