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二十六 喝死拉倒(1 / 1)萤光飞舞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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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甸贩毒武装一直是缅甸乃至东南亚的心腹大患,这帮家伙活跃在缅甸、泰国、老挝交界的三不管地带,各自控制着一大片地盘,大肆种植罂子栗,制造海洛恩,并贩卖到全世界去,规模之大,销售范围之广,简直就骇人听闻。这帮家伙依靠贩卖海洛恩赚取的巨额利润大肆在国际军火市场上购买军火,上档次一点的甚至还招募大批雇佣兵,组建了一支支强悍的私人武装,缅甸、泰国、老挝等国家不止一次出兵对金三角地区进行扫荡,试图灭了这些毒枭,但是并没有什么卵用,每次要么是雷声大雨点小,要么是损兵折将。贩毒武装的装备甚至比政府军还要精良得多,一些手握重兵的军阀更是充当两面人,白天是政府军的师长甚至军长,晚上就成了某某贩毒集团的老大,左手打右手,能打赢那才叫见鬼。但不打又不行,那么多麻醉品疯狂倾销,流水线式在欧美日韩乃至东南亚制造大批瘾君子,影响极其恶劣,这些国家都向缅甸等国施压,这些国家扛不过了,只能勉为其难的对金三角地区进行扫荡,做做样子糊弄过去。这次缅甸大概也是国际压力太大了,扛不住了,所以准备出兵扫荡几个被贩毒武装控制的村镇,堵住西方国家的嘴巴。这一点从他们给雇佣兵的价钱就可以看出来了,才六万美元,坑爹呢!

“钱这么少你们也干?”杨炜有点惊讶。

柳德叹气:“不干不行啊!我们有三个星期没有接到订单了,钱再少也得干。”

克柳申科说:“其实这次算不错了,我们最惨的时候连两三百美元的活都照干。杨,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参与?如果你参加的话我们可以分你两千美元。”

杨炜一口答应:“好啊,算我一份。”

克柳申科有点惊讶:“你真的愿意参加?”

杨炜说:“为什么不呢?我跟那些入行好几年的老兵不一样,他们或多或少都存了一笔钱,我一毛钱都没存下来,还有一大家子要养,当然得想方设法多赚点钱啦。贩毒武装我打过,也就是仗着熟悉地形打游击而已,战斗力真不怎么样,都是靠雇佣兵打仗,而那些雇佣兵又不愿意出死力,这仗挺好打的,这两千美元跟白捡的一样,傻子才不干。”

其实这货正愁到了缅甸之后如何上岸,上了岸之后又如何穿越缅甸国境,将一堆战利品运回国内去,克柳申科可帮了他大忙……战场离华国边境可没有多远呢,一个受缅甸政府雇佣前去参战的雇佣兵带几件武器穿越缅甸国境犯法吗?不犯法啊!既然能理直气壮地开车一路飙过去,傻子才带着这一大堆死重死重的东西一路小心翼翼的偷渡呢。至于打仗……反正那帮贩毒武装也不是好东西,既然有人出钱,闲着也是闲着,最重要的是搞到了好几件新玩具实在是手痒痒的想找人Biu一顿,那就打呗,两千美元咧,兑换一下就是一万多大洋,顶一个白领一个月的工资了。

他愿意入伙,克柳申科很高兴,说:“行,就算你一个,我们两个佣兵团联手在缅甸好好打一仗,尽量打得漂亮点,让佣兵界都知道我们的名气!”

杨炜说:“好,我听你指挥!”

克柳申科越发的高兴,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军用水壶……

杨炜一看势头不妙,赶紧说:“克柳申科队长,我突然发现我宿舍里还有些东西要处理,先走啦!”说着便照着门口窜了出去。

然后脖子一紧,被人揪住衣领生生的拎了回来。柳德一脸得意,那张毛茸茸的脸笑成一朵花:“嘿嘿,跑什么跑,到了哥萨克的地盘,不喝几杯伏特加也太不给我们面子了吧?”

一帮哥萨克都咧嘴笑了:“对啊,我们哥萨克有两样东西是最值得自豪的,第一是一双能打倒一头成年公熊的拳头,第二则是好酒量,你的拳头我们见识过了,现在我们要见识一下你的酒量!”

杨炜苦着脸团团作揖:“各位,高抬贵手啊,我真喝不过你们!”

克柳申科大笑:“酒量这东西是喝出来的,现在你是喝不过我们,但没准多喝几年就能赢我们了……不多说,先干为敬!”说着便拧开军用水壶的盖子,昂头咕咕咕咕就是一通牛饮!

柳德抄起一瓶伏特加,冲杨炜叫:“来,喝!”

杨炜还有作最后的挣扎:“各位亲,我们在执行任务呢,喝得醉醺醺的不好吧?万一误了大事可怎么办?不如先把这顿酒留着,等完成任务了再喝?”

一名哥萨克完全不听他废话,直接将一瓶伏特加塞进他手里:“完成任务有完成任务的酒,现在有现在的酒,不能混为一谈,来,先走一轮!”

克柳申科说:“说喝醉了会误大事那完全是屁话,我们哥萨克是越喝越清醒的,来,干!”

俄罗斯人被称为“战斗种族”,而哥萨克更是战斗种族中的战斗种族,这帮家伙疯狂到什么地步?疯狂到一个不满员的伞兵连就敢在车臣山区死磕两千五百名车臣叛军,将比自己多出近三十倍的叛军堵在峡谷里长达数天,最终让叛军在他们的阵地前扔下了七百多具尸体,而这个九十人的伞兵连仅六人幸存。对于这帮剽悍到骨子里的家伙而言,“规矩”“克制”“谦让”这些字眼都等同于“放屁”,他们就图个痛快,图个轰轰烈烈,结局如何反而不关心,所以想用“喝酒耽搁正事”这类借口推掉这场拼酒,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该喝的还是得喝。被这么多哥萨克包围着,杨炜也没招了,只能接过一瓶伏特加,跟这帮家伙拼起酒来。

欢呼声和狂野的大笑响彻船舱的每一个角落。

在阴凉处放哨的安娜连连摇头,喃喃自语:“那个华国雇佣兵惨了……独自一人就敢跑到一大帮哥萨克中间去,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但愿不要被灌到胃出血吧……”

船舱里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听哥萨克们那个兴奋劲,跟捡到宝似的,看样子那个掉进了贼窝里的华国雇佣兵在酒桌上同样战斗力不弱,让那帮哥萨克有种棋逢敌手的快感,不然的话他们不会兴奋成这样。有个家伙一溜烟的跑出来,叫:“安娜,安娜!”

安娜没好气的应了一声:“在这里,叫魂呢?”

那名哥萨克跑过来,眉飞眼动的连说带比划:“我们遇到一个好玩的家伙了,那小子精瘦精瘦的,酒量却好得出奇,喝伏特加跟驴喝水似的,厉害着呢,你也进去跟他喝几杯吧。”

安娜翻着白眼说:“没兴趣,我还要放哨呢!”

哥萨克叫:“放个屁哨,这还没到外海呢,要放哨等到了外海再放也不迟。”

安娜冷然说:“可没有哪条法律规定船在内海海盗就不能抢!去告诉队长他们,别玩得太过火,正事要紧!”

这名哥萨克大感扫兴,悻悻而去。

安娜是他们当中的另类,她不喜欢打架,不喜欢喝酒,总是安安静静的。安安静静的成长,安安静静的读书,安安静静的谈恋爱,就连分手也是安静得很,不哭不闹,跟没发生过那档子事似的。参军后她又选择了当最安静的狙击手,当她潜伏下来架起狙击步枪后,安静得就像一块自亘古初开便呆在那里的石头,或者几个月前便飘落在那里的树叶,在她扣动板机之前和扣动板机之后,敌人甚至友军都无法感觉到她的存在。所以在这些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眼里,安娜不像个哥萨克,倒像个……像个什么呢?不敢说,生怕在战场上被一发不知道从哪里射来的子弹打爆脑袋。

船舱里更加热闹了,“干杯”的欢呼声震天动地,不少水手都被吸引过来,瞅了一眼又赶紧缩回去。有两个缩得慢了一点,马上就被揪住,灌了一大杯伏特加,没走几步就白眼一翻倒在地上了。现在那帮毛子喝得兴起,那是六亲不人,逮谁灌谁,不想去看医生的话他们最好躲远点。有人跑去向葛洪报告,葛洪有点儿头大:“那帮家伙,怎么大白天就喝上了?不用干活了?”

大副说:“要不让人去阻止他们?这可是油轮,装着几十万桶油呢,万一他们喝醉了乱来,把船给炸了可怎么办?”

葛洪刚想点头,又想起了什么,摇头说:“算了,让他们喝吧。”

大副叫:“让他们喝?万一他们喝醉了……”

葛洪说:“他们喝醉了反倒没事,不让他们喝那才叫有事!”

大副想起那帮毛子没酒喝时那暴躁的脾气,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毛子是一种非常古怪的、难以理解的生物,他们清醒着的时候非常暴躁,难以理喻,动不动就揍人,喝醉了反倒是一副好脾气,啥都好商量……嗯,船长说得一点都没错,他们喝醉了没事,不喝酒反倒大条了!

那……就让他们继续喝好了,喝死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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