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聂、卫庄其实对苏晨的话不是很相信,因为这太过离奇了。
至少说,按照以往的经验,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可是毕竟是刚刚认识,他们也不便再追问了。
免得闹出矛盾,以至于反目成仇的话,那就尴尬了。
“好了,还是先前说的,去魏家庄看看再说。”卫庄调匀了呼吸,恢复了从容。
三人到了魏家庄,看见了村口的断裂石碑。
“断面光滑平整,一气呵成。”
“不简单啊。”
盖聂剑眉微皱,神色有些凝重。
“能砍断这么坚硬的石碑,到底是怎样的一把剑?”卫庄发问了。
苏晨撇撇嘴:“那个黑白玄翦说什么都要杀死魏家庄的所有人,看来他和魏家庄多半有血海深仇。”
“综合分析,这块石碑肯定是他砍断的。”
盖聂和卫庄纷纷点头,这个论断的确有根有据,可能性极大。
他们进入村子,行走在一条荒凉的路,盖聂感慨道:“这庄子看起来是一座死城,但是……”
卫庄接过话头:“但是藏在暗处的人却不少。”
三人都注意到了,从两旁房屋的窗户之中,透露出多道目光。
那些目光既警惕,又害怕。
忽然之间,从房屋里滚出很多的木桶。
“小心,这气味好像是火油。”
随即,很多到火箭射了过来,密密麻麻的,非常恐怖。
要是一般武士碰到这种状况,必定难以应付,多半会死在这里。
但是,这三人偏偏不是一般的货色。
盖聂和卫庄的轻功精妙,闪展腾挪之间,躲开了很多火箭,至于剩下的火箭也被他们用手里的宝剑砍断或者激荡开了。
而苏晨在轻功方面吃亏,闪躲起来吃力,干脆就放弃了闪躲,心念一动间,取出了玄铁重剑,猛然挥舞起来。
这玄铁重剑虽然笨重,但是急速挥舞的时候,在空中激起强大的气劲,将射来的火箭尽数斩断。
盖聂、卫庄配合默契,瞬间击倒了很多弓箭手,然后从一间阴暗的房间里扔出来一个服饰华丽,头发花白的老头。
老头干枯的脸皱纹不少,眼神之中满是担忧、害怕之色。
他浑身不自主的颤抖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哼,不用多想也知道,你们肯定是秦国的狗。”
“动手吧,老夫不会向秦国的狗乞怜的。”
“你奶奶的,事情都还没有搞清楚,就疯狂放箭,你他妈是不是脑袋有问题?”苏晨去就给了对方一巴掌。
“难道你们不是秦国的……人?”老头看到活下去的希望,不敢再提狗字,免得激怒对方,白白的断送了性命。
“呵呵。”
“如果是的话,你早就没命了。”
说这话的是卫庄,不过他的眼神很凌厉,声音很冰冷,“给我们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老头心思急转,连忙做出无奈的表情:“对不起,是老夫冲动了。”
“哎,你们跟我来吧,我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半道,他开口了:“想必你们已经在村口见到了一个断碑。”
不到十步,就到了一截断碑前:“这就是石碑的另一截。”
三人看去,果然发现这一截石碑的断面跟之前石碑的断面很相近。
“你们看见了吗?”
“面有很多的名字,都是村民的,我便是魏家庄的族长魏庸。”
老头比之前从容了不少,说话也有气度了。
“有趣。”卫庄眉毛一挑。
“名字面的红色液体是人血,很多名字被人血覆盖,难道他们已经被杀了?”
盖聂摸了摸石碑,有些感慨。
“没错,从第一个被杀的村民开始,石碑就被斩断,半截移送到了这里,面刻着所有村民的名字。”
“凶徒每晚潜入村子,就必定有人血溅当场。”
魏庸就像是在说一件恐怖故事一样,但是看着眼前的情形,大家都知道这不是故事,而是实实在在的真事。
“你说凶徒每晚才会潜入村里杀人?”
“可是我白天就遇到了啊。”
“哦,当然是黄昏时分,也不算大白天,毕竟快黑了。”
苏晨吐槽起来。
“凶徒守在村子附近,一旦有人逃走,那就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他都会将之杀死。”
“你不是我们村里的人,估计凶徒是错把你当成村民,然后斩尽杀绝吧。”
魏庸心里窃喜,这样一来,黑白玄翦应该已经很眼前的人结仇了。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而这帮人如此厉害,那便相当于多了几个强援。
“说来也奇怪,既然他能把每个村民的名字都刻在石碑,那对村里的人想必很熟悉,怎么会认错了苏兄呢?”
盖聂说出了苏晨心里的疑虑。
旋即,他们都看向魏庸,想必这家伙知道一些情况。
魏庸忍住心里的窃喜,露出忧色:“那也很难说。”
“那晚刻着所有村民名字、年龄、家庭人口的竹简丢失,想必就是被凶徒盗走了。”
“所以,他能写出所有人的名字,却未必能记住每个村民的容貌。”
卫庄说道:“看来凶徒每次杀人之前都会搞清楚对方的名字,杀了之后,就到这里来划掉被杀之人的名字。”
“这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魏庸,凶手和你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