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精典的老歌夜上海在耳际环绕,秦疏影双腿交叠斜斜地靠在沙发,指间夹着一支烟。
她半眯着美眸,身子随着音乐轻轻地晃悠着。
这样的场景让她想起了曾经在澳洲当舞女的那一段时间。
那是一段隐秘的,让人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时候的她,几乎将近要堕落的时候,是纪墨涵伸手将她从悬崖旁边拉了回来。
那时候的他,把她当成了掌心里的宝。
她想得明明白白,也正是从那个时候起,她才开始从心里接受这个男人。
短暂如同烟花一样这首曲子循环了两遍,她听见包厢的门有动静了。
按照柳芊芊说的,这应该是金主来了。
她立即掐灭了烟,站了起来。
包厢其实不算小。
里面布置得十分有情趣。
有一个小型的舞台,舞台上铺着红地毯,头顶天花板上还有旋转的彩灯,舞池中间插着一根钢管。
看来这包厢是专门给有特殊需要的客人而准备的。
她戴上了那黑色的蕾丝面纱,只露出一双眸子,随着音乐的开始,她翩翩起舞。
其实这首舞蹈只是为了拍摄电视而准备的,动作非常单调,大部份的时间就扭腰摆臀这跳起来一点也不废劲。
包厢的门开了。
一道漆黑的身影从门口挤了进来。
包厢里没有开大灯,只有彩灯在旋转,营造出星空般的场景。
其实站在她这个位置,也根本看不清楚男人的五官,只觉得他身形很高大。
男人站在门口停留了几秒钟,这才慢慢地走到了沙发旁边,在她刚才坐过的地方坐了下来。
这真是一场非常诡异的表演。
男人坐在沙发上面,开始抽烟,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一支曲子跳完了,她朝着男人弯腰行礼,这正准备离开。
因为按照柳芊芊的说法,男人一般只欣赏完她跳舞就会放她走。
然而,此时她还没有离开,男人突然开口了,“过来!”
低沉而极富有磁性的嗓音,在他开口的那一刻,她已然明白了来者的身份。
这声音太熟悉了,她闭着眼睛都能猜出来对方的身份。
震惊之后,还有一丝惊慌。
是的,正是她四处寻找,求之不得的纪墨涵。
真是造化弄人!她一直在想办法跟他见面,而他居然就在这出没。
此时,她的心里也是十分的忐忑,不知道要不要跟他摊牌自己的身份。
心里有些乱,还没有想到就已然走到了他的跟前。
“坐在这里!”
纪墨涵伸手拍着身边的沙发。
秦疏影依言坐在了他的身边,与他保持了一米左右的距离。
纪墨涵似乎也没有发现舞女已经换人了。
他俊美的脸上,是一抹淡淡的忧伤。
抽烟的样子有些萧条秦疏影考虑再三,最后决定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不然的话,柳芊芊极有可能丢了这份收入。
还有可能被纪墨涵迁怒。
既然今晚她是替柳芊芊而来,那她就扮演好柳芊芊这个角色就行了。
桌面上放着一瓶红酒,她主动打开酒瓶,给纪墨涵倒了一杯。
纪墨涵侧过头瞟了她一眼,低下头盯着她的纤纤素手看着。
良久,他才伸手接过酒杯,自己喝了一口。
他后仰着头靠在沙发上面,闭着眼睛,许久,才道,“有男朋友吗?”
秦疏影想起柳芊芊说起过自己有男朋友,似乎也快要结婚了,便故意哽着嗓子应了一声,“有!”
纪墨涵继续喝酒,一杯见了底,这便从钱包里拿出来一叠钱放在了她面前。
“再跳一遍吧!”
“好!”
秦疏影不敢露出自己本来的嗓音,这便又上了台,再次给纪墨涵跳了一遍。
纪墨涵一个人慢慢地喝着酒。
这让秦疏影有些意外。
他不是很喜欢时念纯吗?
既然这么喜欢她,为什么还会三更半夜来夜店里买醉?
而且,这一杯接着一杯的,感觉似乎有很多的烦心事想要发泄一般。
她一支舞跳完了,他也没有要让她停下来的意思。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他的酒也是一杯接着一杯,直到桌面上那一瓶红酒被他喝光了。
“服务员,再来一瓶酒!”
他拿了话筒呼叫服务生。
片刻之后,服务生便端了一整红酒过来。
纪墨涵继续倒,继续饮突然整个人就直接趴在了桌面上。
秦疏影怔住了,看着那红酒杯从他的手里滚落,掉到地上,他仍旧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秦疏影一步步朝着他走过去。
他已经趴在桌面一动不动了,看来他已经喝醉了,她赶紧将桌面上的钱收起来塞进包包里。
这便拿了包包准备离去。
伸手扶着门准备出去的瞬间,她又犹豫了。
莫名地有些担心,他是不是出了意外?
想到这里,她又折了回来。
她关上门,默默地坐下来,将包包放到了旁边。
她伸手将倒下来的红酒瓶扶起来,然后轻轻地拍着他,“纪先生,纪先生,你是不是喝多了?
需要我帮你叫辆车,送你回家吗?”
她唤了两声,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喝酒喝死的人,新闻里天天都在报道。
她心里想着,他毕竟是锦瑜的爸爸,她看在锦瑜的份上,就把心里那份恨收起来,帮他一次。
“纪墨涵,你醒醒!”
她伸手一点点地扶着他的头,想要将他扶到沙发上来。
然而,就在此时男人突然抬起了头。
昏暗的光线下,她看到俊脸通红,一双长眸也是泛着红。
他浑身都散发着酒气。
“那,你既然醒了,我先走了啊。”
她正准备离去,男人突然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将她直接抱上了他的腿。
“放开我”她惊慌失措地挣扎起来。
然而,醉后的男人,力气似乎大得惊人,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欺身将她压在了沙发上面,随后便吻了下来。
他的嘴里全部都是红酒的香醇味。
这双唇,她是多久没有触碰到了,明明是那么恨的一个人,被他亲吻的时候,她的身子还是身不由己地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