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娜呆在张伟的家里,看不到那个混蛋父亲,心里狠狠送了口气。
低着头,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表情很是忧虑。
张伟给栗娜倒了杯水,放在茶几,轻声道:“你想对我说说自己的烦心事吗?”
栗娜猛然抬头,看着张伟的温和笑容,心里便仿佛找到了依靠,连日来到痛苦和委屈全部浮心头。
一时间,栗娜眼眶泛红,酸涩如鲠在喉,坚强的抿着嘴闭口不言,担心一开口就忍不住哭出来。
张伟见状,没有勉强她,笑道:“我去收拾卧室,今晚,你睡我的房间。”
栗娜轻轻点头。
一夜无话,清晨,栗娜帮张伟做好了早餐,两人吃过早饭一起去班。
刚抵达权璟。
张伟就碰到了罗槟。
“张律师,好久不见。”
“也没多久,个把月而已。”
张伟看了眼罗槟,没有要客套的意思,径直擦肩而过。
罗槟盯着张伟的背影,冷傲道:“你不帮忙,我亲自回来,可以把事情处理得更好。”
张伟头也不回,不屑耸肩道:“那本来就是你的家事,你如果连家事都处理不好,那还有资格帮别人打官司吗?”
罗槟听到这话,心里有些不舒服:“张律,以前我倒是没发觉,你说话很尖锐。”
“那是给你留面子。”
两人再次见面,都不待见对方。
张伟来到办公室,放下公文包,立刻出门到隔壁的办公室,找何赛了解任晓年的情况。
这是目前,最需要处理的案子。
任晓年蹦跶了那么久,也该迎来当头一棒了。
只是,何赛的精神状态明显不好,面色愁苦,挂着黑眼圈。
一见到张伟,就主动倒苦水。
“张律,你说这都是什么事,顾婕帮我引荐的柏静红,说是她朋友,她不好帮忙,所以交给我,现在柏静红成为我的客户,顾婕又不高兴了,反过来指责我,在大家面前说,是我抢了她的客户。”
“还有,罗槟姐姐的事情,那是罗槟求着我帮忙,结果事情没谈妥,冀遇不待见我,罗琦视我为仇人,这罗槟刚回来,就来找我兴师问罪,我忙前忙后,到头来,几头不讨好!”
张伟忍俊不禁,好奇问:“罗槟怎么埋怨你?”
何赛叹了口气,愤慨道:说我连一点民事纠纷的小事都搞不定,白瞎了政法专业的文凭。“
张伟看着何赛气不过的样子,打趣道:”你就没怼他?“
何赛有些泄气,无奈道:“我确实没把事情办好,大家也是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不好跟他翻脸。”
得,何赛的性格就这样,重情义,讲死理。
始终被罗槟吃的死死的。
张伟没再谈罗槟的事,他本来就不是八卦的事情,主要是跟罗槟不对付,才多问了几句。
“何律,任晓年的案子怎么样了?”
何赛听到这件事,提起了几分兴致,“调查的差不多了,该收集的证据已经到手了,而且,这段时间任晓年公司出了变故,听说欠银行几个亿,现在你回来,正是处理任晓年的大好时机。”
“待会儿让把文件汇总,交给我。”张伟拍了拍何赛的肩膀,起身告辞。
刚走出办公室,过道里就闹哄哄的,围了十多个员工在看热闹。
罗槟正从张伟那间办公室里搬东西,栗娜在劝,但罗槟依然把张伟的东西一件件搬出来,放在一个箱子里。
张伟见到这一幕,哪儿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明显是罗槟对自己不满,面子,心里都过不去,所以故意挑事找麻烦。
罗槟这时抱着笔记本电脑出来,看到不远处的张伟,笑容中带着一丝得意。
“张律,不好意思了,我回来了,办公室暂时不能借你用了。”
张伟还没说话,栗娜站出来维护他。
“罗律,你回来时处理家事的,根本用不到办公室,何必搬来搬去受累呢?”
罗槟眼神一眯,直直盯着栗娜:“你说这话,你还是我的秘书吗?再说,我的办公室,怎么就不能用了?”
栗娜一时语塞,她的烦心事已经够多了,深深地看了眼罗槟,憋着气返回了自己的工位。
张伟这时开口道:“罗槟,你的办公室尽管用,我反正用的不习惯,我待会儿叫封印给我安排一个,你请便。”
话音刚落,封印大步走来,见一班就一群人围着看热闹,面色不愉道:“大清早,你们不工作,围在一起做什么呢?”
戴曦凑到封印旁边,把刚发生的事情一说。
封印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先是看了眼罗槟,然后又看向张伟,心里着实很无奈。
罗槟是他培养出来的得意助手,小事情,他不好强硬对待。
而张伟,是他老师的合伙人,亦师亦友的关系,身份地位还在他之,更是不能得罪。
也不能让他受一点委屈。
封印仔细想了想,穿过人群,从地抱起装着张伟办公用品的纸箱,看向周围的人。
“既然罗槟回来了,他想使用自己的办公室,是合情合理的要求,但是,我也不能委屈了张律,从今天开始,我的办公室归他了。”
这话说出来,所有人惊讶不已。
罗槟一阵失神,他本来想挤兑张伟,可是却把封印坑了。
而封印是他老大,这一耳光闪出去,想打张伟,却加重力量,打在了自己脸!!
何赛也很是吃惊,他没想到封印如此看重张伟,宁愿自己吃亏,也不愿意让对方受委屈。
而所里的员工,心思更加微妙起来,他们都看出来了,张伟在律所的地位,简直是堪比封印,甚至更高,跟太皇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