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您误会了。”
“误会?你就说说,纠缠我儿子多久了。”
“妈,你别说了。”
“儿子,知不知道现在这种女人有多脏,背地里玩玩就行了,以后别往台面上带。”
“妈!你能不能...”
“脏?”白礼此刻的想法不再是退一步忍一时了,她的心被这个字扎的酸疼。
脏?
这是白礼听到过最恶心的形容,她从没有被人正面唾弃过这个字,明明白礼早已不在意这些不实的指控,可是这个脏字,却偏偏骂在她的痛楚上。
一个靠自己一路走过来的人,就因为挽着男人出席,可以被编出无数个潜规则上位的故事。
这一次白礼不想忍,以前受的委屈此刻都是她的勇气,她松开了紧握的双手,缓慢的抬起头,从她的眼神里看不出一丝的怯懦,平视着眼前的女人说道:
“阿姨,要说脏,您利用吴辞干的事情,才更脏吧。”
“你!吴辞,你都给她说什么了?”女人一脸的脂粉衬着她气急败坏的表情,更加的张狂,她拽着吴辞就要往出走,“你跟我回去,给你爸好好交代。”
这时,代星河才跟着车宇萧匆匆赶到,她把车宇萧拦在身后,不想让车宇萧参与这种场面,自己一个人走进楼梯间里。
窄小的门后,三个人正僵持着不动。白礼强忍着眼泪,那个体态丰盈的吴夫人,就像泼妇般拉扯着吴辞的衣服,而吴辞自然是不愿意就范的。
“白礼。”代星河没有多说,她瞥了吴辞一眼,就拉走了白礼,“我们走。”
身后的吴辞挣扎了几下,逃脱了魔爪,他匆忙的跟上代星河和白礼,想要给今天的事情道歉。
等争吵终于平息,只留下楼梯间里气急无语的吴夫人。
还有,停在廊厅外的车宇萧。
楼梯道里的感应灯没有了声音的刺激,猛的一下灭掉,惊得吴夫人怔怔的往外走,正好对上了昏暗灯光下的车宇萧。
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外面的灯光,唯一的光亮就是他的瞳孔反射出的血色,一种黑暗中潜在的未知恐惧油然而生。
车宇萧也不走近,就这样隔着三四米的距离,就像是给猎物留有逃跑的余地,但是又有把握一击毙命一般,用平静的声线说道:
“请您转告吴先生,他的计划我大都清楚。”
“他的意图,我,不允许。”
说完就转身走回去,留下了被吓蔫的吴夫人,她脚下的细跟好像撑不起庞大的身躯,只得扶住一旁的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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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我没事了。”代星河的手被白礼松开,她心疼的看着白礼,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吴辞也跟了过来,只不过现在白礼肯定不想见到他,所以代星河给远处的吴辞使了眼色,不让他接近。
看着白礼仰起头不让眼泪流出,一再的克制着情绪,代星河也十分的心疼,
不等里面的宴会结束,代星河就准备和白礼一起回去。
现在的吴辞并没有车,还是白礼开车接吴辞到场的。
她给车宇萧打了电话汇报了一下,然后就去停车场开车,刚刚找到白礼的车,吴辞就等在那里。
“让开。”代星河也在气头上,没想给他好脸色。
可吴辞还是挡在车前,一脸真诚的说道:“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
代星河用车门挤开了吴辞,只留下一句:
“在你约白礼来的时候,就应该知道,现在的情况会发生。”
然后不给吴辞留任何的解释时间,就把车驶出地下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