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
看着车宇萧滴涌出的泪水,代星河才明白,原来最近她一直梦魇的根源。。
原来那个梦里和车宇萧相拥的人,叫南星;原来那个一直呼唤她嘱咐她的人,叫南星;原来车宇萧心里真正的住的人,叫南星。
星隅的星,SHAR FIAR。
那个人偏偏和她一个模样,是她又不是她。
或许在车宇萧眼里并没有这个疑惑,她从不是她,只不过是换了个名字的前世恋人罢了。
酒精像是再度发酵了一般,冲上大脑,代星河又习惯性地想要逃跑,想要逃避这一切。
她总是需要时间却冷静,所以她不愿再待在车宇萧身旁,不愿无法控制的在脑里回想那副画。
走,离开这里,代星河踉跄着冲出走廊,拾起沙发上的包,这期间崴了脚,可却感觉不到疼痛。
这间里屋是她第一次来,她找不到从哪里出去,屋里全是明亮的灯光,四周的窗户都很窄小,几乎没有一丝和外界的联通的感觉。
而那一片五彩缤纷的墙在代星河眼里更加刺痛。
这屋里全是车宇萧的身影,在代星河看来却满是她洒落的卑微。
可车宇萧并没有像上次那样放她走,而是从背后环住慌不择路的代星河,想要让她冷静。
“星河。”
他一次一次的在代星河耳边呼唤她的名字,像是在给代星河确认此刻的真实存在。
他用自己冰冷的脸颊贴在代星河的肩窝,等代星河逐渐平静,才低语道:
“看着我。”
见代星河并没有回头,车宇萧却嗅到了微咸的味道,代星河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在他的手上,还带着她的体温灼烧在车宇萧心里。
烧的车宇萧血液都不再冰凉,而是温热的灼人,他不再发狠的抱住代星河,而是慢慢的松开了手。
又一次,他选择了放手,放走了代星河。
可在代星河看来,车宇萧的放手无疑是在愧疚。
等代星河不再被束缚,她也恢复了理智,才发现出门的路并不难走。
但是这一次,她迈步的每一步都像是在割舍自己的心,像是在泵走自己的血液,像是在抽离她的灵魂。
一步一步,就像是酒精中毒一般,从血管里麻木,代星河只觉得自己脚下像是卡顿的卡带,艰难的迈步。
她知道身后的车宇萧正看着自己,她也知道车宇萧的心一定向自己一般,她自然是知道的。
代星河不知道的是,车宇萧一路走来,四百多年不见光明,全是靠着一颗真心支撑,全是靠着一份思念坚持,他活着就是为了代星河今天的存在。
这爱,往往是难以琢磨的,对他们而言更是迷离。
“她拜托过我……”
代星河还是没能下定决心走的更远,车宇萧一直跟在她的身后,稳重的脚步声听得她难受,她停在车宇萧身前,埋头对身后的车宇萧说:
“她拜托我照顾你。”
不用多做解释,车宇萧自然知道代星河口里的“她”是谁,他迅速的消化了代星河的意思。
也就是说,代星河和南星之间有某种联系。
也许代星河拥有南星的记忆,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