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是下班时间,但是代星河去意已决,甚至已经想好了去处。她迅速定了对早的航班准备飞去法国,护照还没有过期,足够她在那里留上一年。
公司里的人看到代星河带着简便的行李离开,纷纷开始议论,只有徐子心一个人沉默不语,以为她知道代星河的想法,无非是不愿意被控制罢了。她拿起手机给代星河发了消息,大概意思是:路上小心,公司的事情她来处理就好。
公交车颠颠簸簸的驶向出租屋,代星河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出租屋,白礼搬去和吴辞住在崇明山里。
这里的房租虽然一直交着,也只是因为没有时间搬家而已。代星河把行李丢进房间,从衣柜里抽了几件衣服,然后翻出她攒下的工资卡踏上了行程。
只不过是任性一次,代星河这样安慰自己,说起来不过是想要弥补上一次旅途的遗憾,她固执的想要回到那个充满遗憾的国度,希望可以继续她的旅程。
正当代星河拉着行李箱落地法国时,车宇萧并没有得到消息,她一直以为代星河是在公司里的,甚至等待着代星河下班后的问候,只可惜公司里都是些会看脸色的人,没有人告诉车宇萧。
这就给了代星河不少便利,她找到了中国城里的名宿,谈好了长期居住的价格,然后才想起给白礼和徐子心汇报行程,此时已经过去了15个小时了。车宇萧才知道代星河的离开,他找遍了代星河回去的所有地方,还是没有想到代星河会再去法国。
留下的便是百思不得其解的车宇萧,没有办法静下来思考他做过的事,是怎样惹走了代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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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的法国已经度过了最炙热的时候,空气里沁着树木的余香,公园里偶尔点缀的喷泉各式各样,像是从中世纪的书里走出一样。代星河看着它们,想要的得到同样的回应,恍惚间有种错觉像是在和活物交流。
那雕塑的瞳孔甚至都比车宇萧温暖,代星河在公园外放下自行车,拿起画板,在树影下找了个位置,正朝着一群玩闹的孩童和休息落地的鸽子。
她细心地描绘着一切,让自己忘掉那些方方框框的建筑图纸,忘掉那些规规矩矩的设计,是时候放松一下自己,而不是一味跑在前面。
异国的空气似乎加长了白天的长度,给代星河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她承认她一向善于逃跑,不愿多做理论和解释,逃避好像是代星河必要的生存方式一般。
可是此刻在国内被冷暴力的车宇萧却提不起性子,白礼一口咬定她不知道代星河的去处,而公司那边也没有消息,他虽有权利查监控摄像头,但是代星河住的出租屋附近却没有了线索。只看到代星河拉着一小箱行李离开,没有剩下的路线。
“你到底去哪里了?”
而此刻的车宇萧正守在他的别墅里,无处可去,心里的安心也不知道该去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