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天一大早,之夏就敲开浅秋的门,兴奋地告诉她,已经查到了小紫花的信息。
原来矢车菊适宜在平原上生长,那里雨水充足,日照时长,能够让植物都茁壮地生长。
密斯顾说过,这是她家乡的花,难道她的故乡是在平原上吗?
浅秋在心里暗暗地想。
“小秋,你知道矢车菊的花语是什么吗?”之夏突然神秘地说。
“我觉得紫色很浪漫,矢车菊的花语难道是'浪漫'么?”
之夏笑着摇摇头道:“小傻瓜,矢车菊的花语是得到幸福。”
“得到幸福?”难道密斯顾不幸福么?她从遥远的平原,来到我们这座小岛,究竟是有什么目的呢?
浅秋的小脑袋瓜子又开始不停地往外冒问号了,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个爱幻想的孩子。
“对了,二哥,你知道怎么移植矢车菊吗?”浅秋一时间突发奇想。
“怎么?你想把矢车菊移植到院子里吗?”之夏想了想,接着说,“这个嘛,应该并不难。”
“真的么?太好了,好二哥,你帮着我一起把它移植到院子里吧!”浅秋望着夏之,撒娇般的哀求道。
“这个当然没问题了。”之夏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二哥,你真是全天下最最好的二哥!”浅秋见缝插针。
“马屁精。”
“嘿嘿嘿——”
说干就干,他们小心翼翼地把矢车菊从花盆里挖出来,连着土壤一起,把它栽种在院子的花坛里,然后浇了水,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因着今天是周五,是学校的祈祷日,这一天学生都不用上课,但要去学校集合,然后统一由老师带领着,去学校附近的礼堂做祷告。这个传统已经在岛上盛行了很多年,听大哥之暮说,他们上学那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之暮比浅秋大八岁,已经从大学毕业,进入他们家族集团工作好几年了。
浅秋换上格子制服,独自慢慢地往学校走去,一路上她的心情格外得好,忍不住就哼起了歌儿,还是密斯顾在音乐课上教他们唱的歌儿呢。
“蕴之同学——”浅秋隐约听见有人在叫她。
回过头,发现原来是高她两级的俞辰学长。
“学长,你好。”浅秋有一点小小的拘谨。
因为之前她脚受伤的那件事,她一直以为是林书卿送她去的医务室,后来听同学们说起来,才知道那天送她去医务室的竟然是俞辰。
本来没有什么的,可是一想到他那么近的抱过自己,这种亲密让她怪不好意思,所以现在一见到俞辰,就莫名的脸红起来。
“我们一起去学校吧。”俞辰温和的说。
“嗯——好吧。”浅秋闷闷地答。
一路上,两人并不言语,到学校门口时俞辰突然开口道:“那个……我们俩的事,你自己知道吗?”
我们……我们俩?
一听这话,浅秋的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脖子根,她在心里想:我跟他能有什么事呢?他竟然还用上了这么亲密的词——我们俩。
浅秋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低着头,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学长,我先走了,再见!”
说完,还不等俞辰说话,便逃也逃地跑开了。
俞辰愣在原地:“这个傻丫头!”
去礼堂的的路上,刚好林书卿和浅秋并列排在一队。
“书卿,谢谢你送给我的奖杯。”浅秋凑过去,悄悄地说。
林书卿黯然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从来都没有送你奖杯啊。”
“那我家里的奖杯,不是你送的么?”浅秋茫然不解地问。
“不是。”林书卿似有一丝不悦,便不再同浅秋交谈。
他们短暂的对话就此戛然而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仿佛变得如同陌生人一般。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