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暮回家后,蕴家又变得风平浪静,但在看不见的地方,却隐藏着惊涛骇浪。
“大哥,欢迎你回来。”
“回来就好。”
“来,跨火盆,霉运走开。”
一回家,之暮就被大家给包围了。
“折腾了这么久,老大受了不少罪,赶快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蕴夫人道。
“是的,母亲。”
之暮的归来让浅秋开心不已,可是之夏一回来就钻进房间里,加上顾清澜在法庭上的证词,这让浅秋很为他担心。
三楼之夏的房间外。
“二哥,我是小秋,你开门呀。”
门开了,之夏闷闷地躺回床上,一直沉默寡言。
浅秋也不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在桌子上,然后起身,关上门离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之夏不知不觉睡着了。
在一片紫色的花海里,之夏追着她,不停地跑着,望着她的笑颜,他的心都快要融化了。
“之夏,快来追我呀!之夏……”她唤着他的名字,他用尽全力,却怎么也追不上。
他一下子惊醒过来,原来是在做梦。
外面天已经黑了,屋子里只有一盏台灯发出昏暗的光。
之夏起身,走到桌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闪了他的眼。
他走近一看,原来是一枚蝴蝶胸针。
这是属于她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之夏在脑海里寻思着,陡然想到,之前浅秋来过房间,难道是她留下的吗?
原来,浅秋一直都知道,知道他和她之间的关系。
浅秋跟之夏一样,连晚饭也没有吃,就早早地躺下了。
她却怎么也睡不着,越想心里越难受,辗转反侧,毫无睡意。
晚上,蕴家来了一位客人,顾清澜。
她在法庭上的证词,极大程度为证明蕴之暮的清白,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所以对于她的到来,蕴家是欢迎至极的。
“顾小姐,谢谢你。”蕴庭舟真诚地道。
“其实,我在法庭上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您要知道,如果在法庭上给假口供,那可是要被刑事拘留的。”
“确实,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就先上楼了,你们聊。”
说完就上楼了,大厅里现在只留下之暮和顾清澜。
“顾小姐,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不是帮你,我只是帮我自己。”
“此话怎讲?”
“虽然我们素未有过交集,可你蕴之暮的大名,我可是早有耳闻,我知道你肯定是无辜的,我不想看着一个无辜的人遭受牢狱之灾。”
“纵使你天性善良,可我俩非亲非故,你也用不着拿女子最珍贵的名誉来帮我呀?”
“蕴先生果然是聪明人。”
“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我的条件对你来说非常简单,就是我,顾清澜,要代替白微微,做你蕴之暮的未婚妻,噢,不,是妻子。”
“可是,我跟你,根本就没有感情,怎么可能一起走进婚姻的殿堂?”
“蕴先生,你想多了,我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我还了你的清白,你给我一个身份,这不是两全齐美吗?”
“说到底,你是我的恩人,你救了我的命,你提出的任何要求,我都不会拒绝。”
“那就好,蕴先生,你果然是爽快人,那就一言为定。”
“好,一言为定。”
“蕴先生,那我就告辞了。”
“我送你,毕竟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
“那就有劳蕴先生了。”
他们俩并肩走了出去,月色皎洁,像打了一层霜,很快就听见了发动汽车的声音。
这时从楼梯上慢慢走下来一个人,是之夏。
他握着玻璃杯的手颤抖不已,水洒了一地,那是谁的眼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