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梅松的眼神随着乐莜莜的身影而转移,完全不屑看夜炎一眼。乐莜莜看见眼前场景更是脚下抹油,免得被夜炎的冰冷伤及无辜。
夜炎面无表情的坐在安丰酒楼的正堂内,白皙修长的手指打了一下响指,顿时四周涌进了十个黑衣制服,臂上带着一个“阎”的臂徽。
闹哄哄的安丰酒楼顿时变得鸦雀无声,部分食客看清来的十人便是传说中的“十阎殿”的人,纷纷不要命的往外逃去,“十阎殿”
乐莜莜看着那落荒而逃的男食客,不解的看着那十阎殿的人。为首那人微转脸庞,眼角的余光与她擦视而过。
一种死亡的气息顿然从乐莜莜的心中油然而生,恐惧感顺着触觉爬上她的大脑,她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夜炎瞄了一眼被吓住的乐莜莜,“罗刹,将有关人都带回十阎殿,本王亲自来审这个案子!”夜炎潇洒地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傲气钱梅松,冷漠地越过他。
为首与乐莜莜对视的那人正是罗刹,她看着罗刹对赵嬴是公事公办的请,但到了钱梅松跟前。
罗刹的请却让钱梅松甩了一记冷眼,二话不说地坐在位置上,“本公子长那么大,还有没有见过十阎殿的人怎么办事?今日倒是让我大开眼界了,随意抓人,乱用公权,本公子一定会让父亲秉公上奏陛下,请陛下好好看看战王如何越权运用他的十阎殿……”
走至半路的夜炎,步伐为愣但稳妥地踩下一步,头不回但冰山脸上却勾起一抹诡异的笑,让看的人心中发寒。
“本王倒是希望你能求陛下收回十阎殿,毕竟本王管着也腻了……”夜炎一语双关,让钱梅松愣在原地。
乐莜莜不明众人为何要惧怕十阎点,但她从夜炎口中得到的信息有二:第一,十阎殿是受命古宇的,代表了王权和公权力,手握十阎殿的人自然是得到古宇的准许
第二,十阎殿在夜炎手中的日子不短,并且十阎殿的人都服从他的命令,证明了他的能力足够架住这群来自地狱的恶魔。
乐莜莜站在原地看着罗刹将二话不说,手中握拳往钱梅松的脑袋打去,连忙喝住:“住手!”
乐莜莜看着罗刹的拳头距离钱梅松只剩一下厘米的距离,拳风已经将他额前两边的发丝打折。
她憋了一眼罗刹的眼神,走到夜炎身后微微做了半礼,“王爷,请不要中了钱梅松的陷阱,他这就是想让王爷的十阎殿的人打了他,他有理由倒打一耙,陷王爷于不仁不义,从而影响王爷的声望……”
钱梅松没想过眼前的丑女竟然会如此的帮他说话,但每一句话都讥讽着他而阿谀着夜炎,他十分不爽地皱了皱眉头。
夜炎回眸憋了一眼不服气的钱梅松,重新迈开流行步,“听话的酒请走,反抗的就就地正法。”乐莜莜别有用心地回眸看了一眼钱梅松,希望他好自为之。
十阎殿:
乐莜莜跟着夜炎走到传说中的十阎殿,门口的两扇榆木大门,沉重而散发着深严的气息,门上的金边白漆的“正”、“邪”二字,让人望而生畏。
八十八级的青石楼梯被践踏的光滑而铮亮。门口边放着的并不是衙门的大鼓而是一个大铜锣。守在门边的侍卫看见夜炎身后悠悠荡荡的队伍便急匆匆的拿起大锤敲响大铜锣。
“锵”
声音清脆而浩荡,响彻天都城的家家户户,夜炎踏进十阎殿不就,赵钱两家的家主便急冲冲的冲到审案堂中跪下,异口同声的喊道:“参加王爷!”
夜炎一声不吭地看着赵钱两家家主,赵钱两家家主偷偷抬起头瞄了一眼毛无表情的夜炎,赵家主深呼一口冷气,说道:“请王爷高抬贵手放了我那不成器的儿子。”
“也请王爷将犬子也放了。”钱家主声音沉稳而威严,话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命令着夜炎。
夜炎轻挑眉头,坐正的身子此刻向前倾了倾,“将赵嬴和钱梅松各大五十大板再抬上来见本王。”乐莜莜和赵钱两家的家主都错愕地看着夜炎未判案就先打五十大板,着实令人惊讶。
“王爷!你怎么屈打成招呢?”钱家主气急败坏地握了握拳,双眼瞪大恨不得将审案台上的夜炎生吞活剥。
“王爷,饶命啊!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定不会犯下如此重的罪行啊!”赵家主望着原本满脸冰寒的夜炎脸上突挂着一抹冷艳的笑意,打从心里更是小心翼翼地询问。
“罗刹,聚众闹事,该当何罪?”夜炎饶有兴趣的望着站在一旁的罗刹,罗刹微愣,耿直的回到道:“根据律例聚众闹事,重杖五十。”
“那欲想谋杀王亲贵族呢?”
“根据律例谋杀普通王亲贵族凌迟处死若谋杀带官职的王亲贵族凌迟处死,加连坐九族若谋杀带官职和兵权的王亲贵族凌迟处死,连坐十八族,流放边城,男为努女为娼,永生永世不得入朝。”
夜炎皮笑肉不笑的我看着下面失了原本高傲之气的两人,有一下每一下地敲着审案台。乐莜莜终于明白夜炎为何要先打五十大板了,两家是世族子弟,朝中宫中自然有的是人脉,若不挫一挫他们的锐气,恐怕他们便会在事后倒打一耙,让夜炎缠上烂摊子。
“两位是世家的家主,两位公子更是世族子弟,日后定然要入仕,报销朝廷。你们说本王审这件聚众闹事的小事?还是本王上奏给陛下,让陛下了解两家的公子想谋杀本王的过程呢?”
夜炎双手合十,嘴角的冷笑更是浓烈,嫣然让人进入冰河世纪般。台下的两人错愕地看着夜炎,误以为他一直在外带兵大战而不熟悉朝中的势力分布和律法。
但如今他们的估计让他们吃了一个大亏,两人两忙跪在地上对着夜炎深深一拜,再一次异口同声喊道:“还请王爷帮我们教训不孝子。”
“好!”夜炎看了一眼罗刹,罗刹拍了拍手掌。顿时将士将虚弱的赵嬴抬出,赵家主心疼的看着赵嬴一声不吭,但后面变成血人的钱梅松让钱家主不堪接受,身体一虚往后坐了坐,“王爷……我儿怎么那么伤?”
夜炎看着浑身是血的钱梅松略意外的瞟了一眼罗刹,罗刹上前检查一番后,“王爷,都是些皮外伤,不伤及要害。再者这位公子不配合施行杖刑,那么施刑房将五十大板改成五十答赤鞭。”
夜炎看着昏迷过得钱梅松依旧手握拳头,十分血性的咬着牙,略皱了皱眉头,说道:“钱家主,你也听见了,还要追究吗?”
“微臣,不敢!”
夜炎理了理袖,一本正经的坐着,“赵嬴,本王给你一个机会将今日聚众闹事的事情说清楚。”
赵嬴虚弱的看着一丝不苟的夜炎,顿时泪眼汪汪地点了点头,“回王爷。今日并不是赵嬴想聚众闹事,而是钱梅松那个王八蛋盗走了我家的珍珠鸟。
这种珍珠鸟是赵家的家传之鸟,也是家族的图腾。我手上的珍珠鸟是赵家的鸟后,每年都要挑选一只雄性的珍珠鸟繁殖后代。但不知何时钱家的那只黄珍珠鸟飞来我家院子勾搭我家鸟后……”
乐莜莜扯了扯嘴角看着被罗刹呈上的黄白珍珠鸟,她只见两只珍珠鸟恩爱的在笼中挨在一起。
“既然如此,钱家将珍珠鸟送到赵家一段日子便可以解决这种荒诞的事情。”夜炎冷冷的看着笼中的珍珠鸟,“你们两家这么多年为了这两只鸟打得头破血流,为何呢?”
“不行!阿姆交代过,赵家的鸟永远不能与钱家的鸟繁殖后代,不仅保证赵家珍珠鸟血统统一,还要提防钱家这种唯利是图的商人。”
赵家主怒目圆睁地了一眼钱家主,钱家主弩拔剑张的欲想还击,但此刻浑身是伤的钱梅松虚弱的醒过来,干咳了两声打断了这件事情。
“原本两鸟就该在一起,你们赵家好事多为,强拆鸳鸯导致两鸟不吃不喝数日。我看不过眼,才派人将鸟盗走过罢了。咳咳……”
钱梅松没了初时的傲气,疲惫不堪地看着夜炎,满眼充满的不屑,但落到他身后的乐莜莜身上时艰苦地扯了扯嘴角,朝她笑了笑以示友好。乐莜莜也微笑的点了点头,但却被夜炎冷冷憋了一眼,她立马装傻的讪讪一笑。
夜炎清了清嗓子,看着趴在地上钱梅松和被气的怒鼓鼓的赵嬴,“钱梅松,盗鸟可耻。你更可耻,让你家的劣质珍珠鸟欺负我家的鸟后!”
赵嬴扯着嘴角站起身,指着钱梅松想破洞口大骂时,夜炎敲了敲惊堂木,“笃笃笃”赵嬴气愤地瞪着钱家两父子,喃喃道:“我不会就这么算的!谁都不可以欺负我家的鸟后……”
乐莜莜看着赵嬴的性子,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悄悄问道:“他们两家是不是因为这破鸟成为世仇啊?”
夜炎点了点头,黑色眸子看着乐莜莜苍白的脸色,心中不由自主的揪了揪,但她却毫不在意的在他耳边说道:“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不过你要协助我哦!”
“什么办法?”
“你只要准我去做就好,这绝对可以两全其美。”乐莜莜对着夜炎宛然一笑,双眼湾岸如同明亮的月牙一般。
他默默的点了点头,乐莜莜二话不说抱起桌上的鸟笼,吆喝道:“那个……罗刹,带我去十阎殿的厨房,我要把这对惹出这么事端的鸟给做了……”
乐莜莜特意瞄了瞄赵钱两家的反应,反倒罗刹意外地看着乐莜莜,但他看到夜炎的准许后。他身形一闪,对着乐莜莜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而乐莜莜抱着鸟笼对众人回眸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