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多少钱?我买了,你现在立马给房主打电话,就说我买了!”
中介听的一愣一愣的,他看一眼林怀仁背后的房子,你这……不是有一套吗?
林怀仁不耐烦的催促道:“快点,给她打电话。”
“好的,我马上跟房主联系!”
中介人员立马拨通程静宜留下的电话,对上林怀仁的双眼摇头:“……没人接。”
“操!”
林怀仁大骂一声。
中介人员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边翻动资料一边说道:“好像还有一个紧急联系电话,你稍等一下,我找一下,就是这个!”
林怀仁忍不住屏住呼吸,一定要打通啊,一定要有人接啊!
“电话接了!”中介人员忍不住大呼一声,然后说道:“你好,请问是程小姐吗?我们是房产中介公司的,昨天你在我们中介挂的房子,现在有客户要买……”
中介人员的话还未说完,林怀仁急切的抢过手机,拿在耳边说道:“程静宜,我是林怀仁,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来找你!”
“我不是静宜,我是她邻居薛阿姨,你是静宜的朋友吗?”
“是啊,阿姨,静宜在你那边吗?你们在哪儿?”
薛阿姨一听林怀仁这急切的语气,下意识认为林怀仁跟程静宜之间关系匪浅,自从这两天程家出事儿以来,程静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憔悴下去,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啊。
如果有个人能帮静宜这孩子来分担一些,何乐而不为呢?
“静宜刚刚来了一趟,但好像有急事儿没待几分钟又出去了,你要不先过来吧,我现在在博爱医院!”
薛阿姨此刻正守着程母,想到刚刚程静宜有些古怪的样子,她心中隐隐有些担忧,这孩子别做什么傻事就好。
医院?林怀仁心中一紧,难道是程家夫妇出了事情?
林怀仁二话不说直奔医院而去,一进病房就看见程母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她床边坐着一位与她年龄相仿的阿姨,估计就是刚刚跟他通电话的薛阿姨。
“阿姨,我是林怀仁,刚刚……咱们通过电话的。”
薛阿姨抬头一看,一身形高大,相貌英俊的小伙子站在自己面前,忙站起来:“诶哟,小伙子很不错嘛!”
林怀仁有些不好意思,薛阿姨视线又落回到程母身上,唏嘘道:“要是晓箐知道静宜找了你这么一个高大帅气的男朋友,不知道有多开心。”
额,林怀仁本想解释他跟程静宜的关系,但眼下的事更为急切。
“薛阿姨,伯母是怎么回事?静宜呢?我怎么都联系不上她,她没出事吧?”
薛阿姨这两天在医院是看尽了这人间冷暖,见林怀仁能如此关心程静宜,心中对林怀仁的分值又高了几分。
薛阿姨摇摇头,叹息道:“诶,事情说来就长了,静宜的妈妈被人骗了,一时接受不来中风住院,静宜他爸爸去找那群人理论,被人砍成重伤,现在还待在重症监护室里,医生都下过好几次病危通知书了,可怜静宜一个女孩子,苦苦支撑着一切。”
难怪她会想到卖房子,肯定是为了筹父母的医药费,林怀仁一想到原本那个大大咧咧、活波开朗的女孩,现在要以一己之力扛起整个家庭的重担,他心坎都是对程静宜的怜惜与心疼。
“更过分的是程家那些亲戚,呸,简直就是畜生都不如,以前程家有钱的时候,天天都巴着程家,一口一个哥哥嫂嫂,现在全都倒打一耙!”
薛阿姨一脸鄙夷,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嘲讽:“当初又不是晓箐逼着他们去做的,自己见财起意,现在知道被骗了,纷纷都怪到晓箐身上,还恬不知耻的缠着要静宜赔他们钱,天天到医院来闹,太不要脸了,这些人将来死了都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一群喂不饱的白眼狼!”
林怀仁闻言不由得也皱眉,程家这群亲戚太过分了,这分明就是落井下石,这样程静宜的处境不是更加艰辛了吗?
现在也不知道她在哪?这人怎么都不知道跟自己说一声,自己可以帮她的啊!
“薛阿姨,静宜呢?她现在在哪?”林怀仁急急问道,眼下找到程静宜才是最重要的,有什么大家可以一起扛,林怀仁不愿意看到程静宜一个人苦苦支撑,被绝望跟无助吞噬。
“她刚刚来看了一眼,接了个电话又出去了,好像很着急。”
林怀仁立即又给程静宜打电话,铃声却在房间里响了起来,薛阿姨从被子里摸出手机,大叫一声:“哎呀,静宜把手机掉在医院了。”
林怀仁眉头紧皱,这时,病房外传来一阵哐当的声音,一个护士推着一辆堆满药瓶的车进到病房,看到两人,整张脸全都皱成了一团,语气不善道:“05床的,你们要是再不把住院费给交上,我们只能把仪器撤掉了,医院的病床这么紧张,你们也体谅一下我们的难处好吧!”
“昨天不是才交过吗?我看着静宜去交的!”薛阿姨脸色不太好,对护士的说话的态度也十分不满。
护士一边给其他床的人换着药,一边不耐烦道:“昨天交的是前几天欠的费用好吧?今天的难道就不算了?”
“可是……哪有这么贵的医院啊,这天天跟烧钱一样!”薛阿姨脸白了白,这才住进来几天,都花了好几万了,程父更是每天的花费都在好几万以上。
护士瞬间变了脸,露出不屑鄙夷的神情,语气也刻薄起来:“嫌贵啊?有本事你出院啊?立马转院啊?你当医院是慈善中心吗?没钱就该乖乖出院,回家去等死!”
林怀仁脸一黑,瞧瞧,这是医务工作者该说的话吗?对的起他们当初的医务宣言吗?
他们就不配当医务工作者,一副利益熏心的模样,见了都让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