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您的孙儿吧。”只见这中年男子一脚踹开皇后厉声说道:“这都是你们咎由自取。”
继而转头看着南夙珏话锋一转说道:“但是,就算他们有千错万错,也要交由朝廷发落。”
“否则你私自处罚岂不是乱了章法,同时你的作法又和他们有什么区别呢。”说这眼神凌厉的看着南夙珏。
南夙珏知道定安伯表面上是在和自己讲法,实则却是在暗里护着皇后与太子。
可是定安伯都这样说了自己也不好忤逆,否则真和太子的作为大相径庭了。
虽然心中有万分的不甘心可是也只能无奈的放下手中的刀,厉声说道:“把他们绑起来。”
而皇后瘫软的坐在地上,神情恍惚的看着眼前的人一一被抓起来,转头看着王将军。
内疚的说道:“对不起,是本宫连累你了。”王将军本已告老还乡了。
可是确是皇后把他硬生生的留了下来,而他曾经受过皇后的恩惠于是欣然答应。
这让皇后更加的内疚不已,此时一个士兵过来拉起皇后用力的捆绑着她的手脚。
皇后只能任人宰割着,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傲气与威严。
“母后,我不想进大牢,大牢里生不如死,我不想进去。”只听太子被最后拽走之时还在坐着最后的挣扎。
可是他于是这样越让皇后心如刀绞,半天才晃过神来,挣扎着想要去拉住太子。
可是却被两个官兵死死的按在地上,不可是她仍旧不死心的努力的挣扎着。
直到太子的身影慢慢远去,模糊不见皇后才放弃挣扎,趴在泥土之中放声哭泣着。
而这撕心裂肺的哭声虽然刺痛了每一个人的心,但是却没有让任何人对她产生怜悯之情。
想想刚才残忍的杀戮,不但没有让大家同情,反而更加的憎恶眼前这个女人。
两个士兵也无情的把皇后往起来拖着,只见皇后突然停止了哭声,努力的甩开两个士兵的手。
看着周围的人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这让大家被皇后这样癫狂的行为怔住了。
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皇后,仍由她肆意的发狂,而这笑声也让人感觉到她此时心里的悲楚之情。
许久之后皇后突然停止了笑声用手指着南夙珏仇恨的说道:“南夙珏,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说着转身一头撞在了树上,此时大家都惊恐的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禁唏嘘不已。
而定安伯此时而伤心欲绝,可是他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自己憋在心里。
这时之间南夙珏一个眼色,展侍卫立马会意,上前来让人把皇后娘娘准备抬走。
可是此时的定安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说道:“够了,还想要怎么样,人死了就不能放过她么。”“
接着责备的看着南夙珏:“你还有没有人性了,这些可都是你的亲人。”
此时的南夙珏心像是被石头狠狠的撞击了一下似的,心中有万般的委屈和苦水可是此时只能往肚子里咽。
于是长舒了口气转头对着士兵们喊道:“把这里打扫干净,把犯人们一定要分开关押,以免聚众闹事。”
说着愤怒的看着定安伯似乎是给他说的一样:“尤其是太子,这个逆反之人。”
说着便愤怒的转身离去了。
此时只剩定安伯与死去的皇后,看大家都离去之后,定安伯才颤颤巍巍的走到皇后身边把她抱起。
嘴里还不断的说道:“孩子我们回家,爹带你回家,这么多年你跟着皇上也没有过一天的好日子。”
说着便伤心的哭了起来:“我的两个女儿哟,爹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
“本以为把你们双双送进宫以后你们就可以锦衣玉食,纵享荣华富贵。”
“可是没想到却害了你们,让我这个白发人送你们黑发人,以后的日子你们让爹可怎么过呀。”
说着定安伯满脸老泪纵横怀里死死的抱着皇后,此时雨越下越大,和定安伯一起随行的侍卫实在看不过眼了。
走到定安伯身边,小心翼翼的说道:“定安伯,这么大雨咱们还是把皇后抱回家吧。”
定安伯听后抬头看了看天空冷笑道:“天若有情天亦老,天若有情天亦老啊……”
说着便吃力的抱起皇后,步伐沉重的向前走去,而这一切都被远处的南夙珏看在眼里。
只见定安伯步履蹒跚,因为年迈抱的有些吃力,随从的侍卫几次三番想要帮助他可是都被他拒绝了。
南夙珏无奈的要要头便前往了皇宫,此时的皇上躺在床上因为疼痛眉头紧皱已昏死过去。
王公公已传来了太医,太医也正在给皇上诊断,此时一切都是未知数,他们能做的只能是在殿外等候着。
而卿璃也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夜,犹如经历了一次战争似的,醒来之后已经是晌午。
她不停的回忆着梦中的情景,是如此的真实,可是在梦里那种对南夙珏深深的爱意是那么的真切却又是那么的陌生。
小文这一天也神经兮兮的看着她,时不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卿璃也非常的疑惑。
傍晚时分卿璃实在忍不住了,看着小文疑惑的问道:“小文,昨晚我是不是说梦话了。”
这一问终于给小文有了说话的机会,本来不太敢提起昨晚的事儿害怕王妃因为梦境万一又开始发疯这人都不在的她怕自己收拾不住。
于是一天都在犹豫自己要不要说,说吧害怕王妃精神受不了,不说把她又实在忍不住。
终于王妃自己问了,她一下开始滔滔不绝的把昨晚的梦境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还时不时小心翼翼的看着卿璃的反映,就害怕她精神受刺激又开始发疯。
可是许久之后卿璃仍然安然无恙,这让小文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去。
只见卿璃听完之后不停的回忆着昨晚的情形低声说道:“难怪我起来会那么累,昨晚那个梦真是太真实了。”
接着转过头看着小文:“你说我做的梦不会是真的吧,王爷他们不会真的遇到什么不测了。”
小文听后立马紧张堵住她的嘴说道:“快呸呸呸,王妃您可千万不要说这样晦气的话。”
“咱们王爷身经百战,那可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您说太子一个白脸书生能和咱们王爷比么。”
“这真打起来那是咱王爷的个呀。”虽然小文最少逞强的说着长自家王爷威风的话。
可是心里也不停的打着鼓,害怕王爷和展侍卫有什么三长两短。
可是这话对卿璃却是很受用,听完之后心里宽慰了很多:“你说的也对,可能是本宫多心了。”
“哎呀,不是可能是就是,王妃依奴婢看呀您就是多心了,您呀现在趁天还没黑,还是到院里去赏赏花观光去吧散散心吧。”
说着便把卿璃拉倒了院中,直至天色微黑她们才回了房间,可是就算小文说了那么多宽慰她的话。
昨晚噩梦的阴影仍旧挥之不去,而这一天也在噩梦的阴影之下浑浑噩噩的过去了,终于熬到了晚上。
而自从王爷走后的这几日王妃便常常做噩梦睡不好,于是每夜都让小文守在自己的床边。
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睡的踏实与安心些。
夜慢慢入深,虽然昨日的噩梦仍旧历历在目,可是因为昨夜做梦的缘故此时的卿璃早已困倦不已。
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小文见卿璃睡着之后又守了一会确定她已睡熟之后深深的打了个哈欠也睡着了。
此时屋外一片寂静,静得可以听到微风的声音和知了的蝉叫声。而此时也又一个人悄无声息的偷偷潜入了南宁王府。
看来这次自己打听的消息还算准确,他首先去了南夙珏的房间,确定南夙珏不在之后又确定了他的得力侍卫展侍卫也不在。
南宁王府唯一可以抵挡自己的两个人此时都不在,看来此刻下手正是时机。
于是他悄悄的爬到卿璃的房顶,确定自己没被发现之后慢慢的掀起一片瓦片。
此时屋内的情况清晰可见,之间卿璃沉沉的睡在榻上而婢女小文在床边支着头也沉沉的睡着。
屋内除了这二人之外便没有了其他人,观察完屋内的景象之后,他又悄悄的爬到房檐上,看着府内侍卫的布行情況。
看来南夙珏这次带去了很多的得力侍卫,看来城中传的是真的,太子果然谋反了。
否则南夙珏不会舍得让卿璃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带着的,而侍卫最多的地方就是卿璃的门前。
这倒让他有些犯难了,好在自己是有备而来,于是慢慢的掏出一个管子,悄悄的爬下屋顶。
走到房子的拐角处时故意发出一些声音引起侍卫的注意。“谁?”之间侍卫警觉的问道。
接着就传来一个声音说道:“你去那边看看。”那人得令走到房屋拐角处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男子事先准备的蒙汗药迷倒了。
男子见状立马换上侍卫的衣服,这时只听那边传来:“什么情况?怎么半天不过来。”
之间男子立马捏着鼻子学了声猫叫回答道:“哦没什么,就是猫打翻了花盆。”
换好士兵的衣服之后便匆匆的装作侍卫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而其他侍卫并没有察觉到异样。
仍然自顾自的抱怨道:“一只猫你还能看那么久。”
之间男子慢慢的靠近身旁的男子,在大家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用蒙汗药又把旁边的侍卫给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