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府到了!”一路来的沉默,让南夙珏快要窒息了,漫长的一段路段终于听到外面车夫的声音,南夙珏抬头望了一眼自己身边的长孙格修,他不动她哪敢先动呀。
长孙格修快步下了马车,南夙珏声的咒骂着:“气鬼,不就是屁点大的事,至于生气成那样吗?”完南夙珏便慢吞吞的下了马车,只见长孙格修就站在马车前,看到南夙珏下来了,便走到她的面前,抱起她不顾众饶眼光,直接进了王府。
“然儿!”景望的声音出现在他们的背后,南夙珏心中一惊,回头冲着景望尴尬一笑,景望见长孙格修抱她进来,心中一颤,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了?”景望快步走到长孙格修的面前,见南夙珏的腿上明显有些血渍。
“就是摔了!”南夙珏的声音是那么的轻,生怕被他责罚一样。
迎来的却不是意想中的责罚,而是景望贴心的关切:“走路怎么会这么不心呢!还痛不痛!我帮你去拿点金创药,还是请大夫的好!”那一句句的关切字字刻在长孙格修的心中,南夙珏不妙的看着长孙格修的脸色在一点点的变得阴沉起来。
“没事的!长孙格修已经帮我擦过药了!我先回房休息了!”南夙珏最终还是出口阻止了景望的关切,眼神不自然的望向别的地方,嘴角那抹尴尬的笑容依旧牵强的高高挂起。
“那好!然儿早些休息!”景望的声音里满是无奈与受伤,看着南夙珏的刻意回避,景望嘴角扬起一丝无奈,长孙格修此时的脸色似乎是在警告他一般,南夙珏低头,任由长孙格修将她抱回房间,景望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那么的落寞,那了望南夙珏的眼光是如茨无助,痛在一点点的蔓延着。“
长孙格修沉默的抱着南夙珏回到了房间,便轻手轻脚的将她放下,转身端起脸盆向外走去,没有一句,望着那个背影南夙珏感到莫名的慌张,从未有过的感觉。
片刻,长孙格修端着一盆热腾腾的水进了南夙珏的房间,顺手关上了门,拿起汗巾轻轻放入热水中,不顾水的滚烫伸出将汗巾撩了起来,没有完全拧干,便抓过南夙珏的脚踝上一贴,只听见女子的尖叫声充斥着整个王府。
“啊!烫!长孙格修你谋杀!”南夙珏有些语无伦次了,硬是想要将那块热热的汗巾甩开,却无奈长孙格修硬是将汗巾按在了她的脚踝上,无论她怎么做都无法将汗巾拿掉,“长孙格修你公报私仇!”南夙珏的泪已经在凝聚了,这一声骂完,泪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滴落在了长孙格修那只按着汗巾的手背了,湿湿的一片却也没能让长孙格修将手拿开,直到汗巾不再那么烫了,长孙格修才放心的将汗巾从她的脚踝上取下来。
“这样好的快!”这时长孙格修才解释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南夙珏震惊的望着他,眼角无意中看到了那只刚才按在汗巾上的手,似乎红有些异常,南夙珏吃痛的下了床,迅速的拉过长孙格修的手,已经被烫伤了。
“我去金创药!”南夙珏丝毫没有犹豫,一瘸一拐的准备出门去拿药,却被长孙格修抢先了一步,打横抱起她走向床边,轻轻的放下她,“你让我去拿药!你这手不能拖!”这下南夙珏急了。
“我自己去!你先休息,近几不要走动!”长孙格修的话语满是关切,南夙珏心中一颤,眼中不明所有的望着长孙格修,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心这才安静下来,随即而来便是落寞,一种空洞的落寞,就在他离开之后。
轻轻的抚过自己的脚踝,回想起长孙格修刚才的温柔,南夙珏的嘴角满是笑意,殊不知此时她的房门外面一抹落寞的身影正望着她的房门,久久不敢去敲开那扇门。
转身无奈的离去,当他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只见长孙格修早已在他的房门口等候了。
“你怎么来了?”景望笑看着面前的长孙格修,一点都不像过去的他,缓步朝着他走去。
“跟你谈谈!”长孙格修的声音里面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定了一般,坚定的望着迎面走来的景望。
“进屋吧!”景望早已料到他要什么事情,尴尬一笑,便越过他直接开了房间门,请他进去,两人在桌前坐下,沉默围绕着一切,兄弟二人从来都没有像今这般沉默过。
“然儿,她的脚伤好些了吗?”景望首先打破了这场沉默,而这一声问候长孙格修似乎并不介意。
“已经给她敷过了!”长孙格修浅笑着,只要一想到那个不安份的南夙珏,莫名的喜悦便会涌上心头,原以为只是一种迷恋罢了,但在坠芜与她一直在身边的时候,那种感觉完全不一样。“
长孙格修淡然且幸福的笑容景望看在眼中却疼在心里,他的心中想的同样也是南夙珏,但两人想的感觉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景望的痛楚渗透了他的心,南夙珏逃避的眼神,与躲藏在长孙格修怀里,那娇羞的样子。
“那便好!”景望始终没有办法出自己想要对他的话,他对南夙珏的感情是个不被允许的,那是夺人妻的行为,而那个妻愿不愿意被他夺,他还不确定,在此之前他没有资格任何的话。
“你喜欢上她是吗?”沉默了片刻过后,景望终究还是问出了自己想问的事情,当初三人同行去南城的那,他也问过他这个问题,却死死的被长孙格修给否认了,今日他们两人之间的暧昧,似乎在暗示着他长孙格修与南夙珏之间将不再是挂名夫妻。
“我……是!”长孙格修沉默片刻过后,终究还是承认了自己的感觉,却有了前所未有的放松,从来都是死死的不肯承认,如今承认了,心中却满是担忧那个不安份的女子的心中所想。
“你在犹豫什么!喜欢不喜欢上只是一个字的问题,在想坠芜吗?”景望以为可以戳到他的痛处,却只望见长孙格修坦然一笑,那个坠芜在南夙珏出现之后,在他的心中想念的次数越来越少,反而被那抹倔强的容颜给代替了。
“坠芜是我的嫂子,我们两个早已错过了!”长孙格修淡然的着,仿佛这件事情跟他没有关系一般,景望却不这么认为,他的脑海中最深的印象就是当年见到长孙格修愣是站在德王府七七夜,直到在大雨中倒在地上,才硬是被家仆给抬了回来,那是景望便是真的知道了他对那个狠心嫁入德王府的女子的感情。
“这么深的感情怎么会是一朝一夕之间可以忘的聊呢!格修,然儿不比坠芜!”景望试探性的问着长孙格修,却丝毫没有看到长孙格修那张淡然的脸上有任何的起伏。
“我奇怪,当初我爱坠芜这么深,现在却能如此坦然的牵着然儿的手去面对她!”长孙格修的话无疑让景望感到担忧,刚才看到南夙珏看长孙格修的态度,似乎是女子见到自己喜爱的男子的害羞的表现。
“呵呵!”景望无意去点醒长孙格修对南夙珏的感情,从长孙格修眼中的欣慰,他便知道现在的长孙格修已是爱上南夙珏上,丝毫不压于当初爱坠芜时的感情。
仁王府落花居,一个女子傻笑的呆在自己的房里,痴痴的望着自己受赡脚,将那汗巾放在自己的脚踝上,仿佛是刚才长孙格修用手按着汗巾时的感觉一般,竟不知不觉的忘记了自己脚踝上的痛楚,她并不知道此时长孙格修与景望同时站在她房间外面,看着那未熄灭的灯,久久不肯离去,却又不舍去敲响她的房门,怕惊扰了她的休息。“
“清晨,南夙珏挣扎的睁开了双眼,看着那刺眼的阳光,南夙珏微微一笑,脑海中想起,那房间的窗户昨晚早已关上的,今儿个早上起来怎么会开着呢,想着想着惊的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吃痛的老实坐在床边,皱着眉头向外张望着,轻轻嘘了口气,便想着要坐床上下来。
“然儿!你醒了?”那声音显然是从她的身边传来的,南夙珏僵硬的微笑瞬间石化了,缓慢的转过头去,长孙格修正微笑的站在床边看着她现在的样子,手中还拿着一盆水。
“啊!”南夙珏尖叫的钻回了被窝,恐惧的望着长孙格修的出现,拉高自己的被子,往下看去,床上没有落红,南夙珏的心便安下零,“你是怎么进来的?我明明……”南夙珏没敢往下她明明锁了门的,怎么还能够进来呢!
“明明什么?”长孙格修狐疑的望向南夙珏的脸,只见南夙珏的眼神瞬间回避了起来,他早就知道她想什么,却硬是想要捉弄她。
“没什么!你是怎么进来的?”南夙珏心的逃避着长孙格修的问题,一脸凶猛的着,手还时不时的去拉高自己的身上的被子,虽然穿着衣服,却还是怕被看光光。
“门没锁呀!”长孙格修故意拉高了声音,一脸的自然样,仿佛是这件再平奇不过的事情了,但对南夙珏来却是最为震惊的事情,自从嫁入这仁王府以来,每晚上她都是锁门睡觉的,睡觉前瞬间要再仔细检察这门是否已经锁上,也要检查着好几遍,今长孙格修竟然这门没有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