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小区门口时,秦升看到汤元白在小区门口扬长着脖子四处张望着。
“你男朋友在等你了。”
阮绵绵迷茫的一下:“什么男朋友?”
“呐”秦升示意阮绵绵看前面。
阮绵绵往前弯了弯身子,往挡风玻璃上探了探脑袋。
“他是我朋友,不是男朋友。”
车稳稳地停在了汤元白的面前,阮绵绵摇下玻璃窗问:“你怎么在这啊?”
“等你啊!”
“有事吗?”
“你怎么坐在副驾驶啊?”
秦升看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冷冷地说道:“下去再聊。”
阮绵绵回过头来,眨巴着那圆圆的杏眼,不解地问道:“不是应该你走吗?”
这鸠占鹊巢的也太自以为是了吧。
“车我明天还你,你先回家,臭死了。”
秦升一边说一边斜过身,帮阮绵绵解了安全带,还拉了门锁。
然后对窗外的汤元白说道:“诶,那个,她喝酒了,记得送她回家。”
汤元白拉开车门,顺手扶起了阮绵绵的胳膊。
“我没醉,就喝了点。”说着甩开了汤元白要扶她的手。
“真没事?”汤元白的眼里满是担心和焦虑,“怎么这么迟回家,打你电话也不接。”
秦升静静的看着两人的互动,心里揣测着俩人的关系,同一小区,半夜等候,还有看人的眼神,感觉哪里有点不对,但又觉得说不上来。
阮绵绵摔上门的那一刻,秦升看见放在副驾驶脚下的文件包,拎起从窗户上递了出去:“包。”
汤元白说了声:“谢谢。”
“哎~”阮绵绵还想说什么,秦升已经一脚油门走了。
四次见阮绵绵两次是上班,两次是下班,每次下班都见她喝了酒,她是有多喜欢喝。看着长的挺甜美清秀,没想到是个酒鬼。
遇事时的不慌不忙,上班时的严谨正襟,趴在朋友肩上时哭的委屈脆弱,拿着钢管揍向来人时的凶悍勇猛样,和苏盛聊天时自然熟,和自己聊时的欲言又止。
这是一个怎么样的姑娘,看来得重新评估这个人。
转头瞟了眼被静静放门缝的钢管,在路灯的晃悠下显示着它的冰冷和刚硬。
等秦升走了,阮绵绵才想起来,自己又没跟他要电话,忘记问什么时候还自己的车了。
“绵绵,他谁啊?”
“被我追尾那个。”
“你就这么把车给他开走了?你就不怕他不还或者干坏事?”
“我这不喝多了,没想那么多?”
“你是律师,你应该知道万一出个事,车主是要负全责的。”
阮绵绵扶了扶额头,“我以为把我送到后,车就还了,哎呀,不管了,明天再说吧。”
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找我什么事?”
“我妈给我寄了点家乡的特产回来,我想拿给你,你电话不通,家里也没人,我怕你出事。”
阮绵绵看了看手机,已经没电了,真的被秦升说中了,自己是真的喝多了,还一直以为自己清醒的很。
“现在很晚了,你明天给我吧,我还得洗澡,臭死了。”
说完管自己跑回家了。
晚风吹过,撩起那飘逸的长发,看着轻盈的身子,留给自己的完美背影,说好的送她回家呢?
汤元白目送着阮绵绵穿过长长的通道,进入公寓楼的单元门。
低头看看路灯将自己的身影拉成长长的影子,和旁边的行道树的影子融在一起。
汤元白自嘲的微笑着摇了摇头,等了那么久,不过是见个面,知道她安好罢了,现在知道了,自己的目的也就完成了。
.........
秦升回到家,看见里面的灯还亮着,余筱媚穿着绸缎的真丝睡衣,双腿盘在沙发上,半倚在沙发扶手上,手里捧着一包蜜饯,一边往嘴里送,一边对着电视哈哈的笑。
看到秦升回来,眼睛不离电视的说了声:“回来啦?”
秦升看了眼电视,是枯燥的相亲节目,对于这么脑残的节目他实在没什么兴趣,在他眼里就是个秀,剧本式的表演罢了:“怎么过来了,跟你说我今天会回来很迟的。”
余筱媚坐正,拉了把站在沙发前的秦升,示意他坐下来。
从袋子里拿了一块芒果干塞进他的嘴里,撅着嘴说:“人家想你嘛,你看我连吃零食都想着你,我逛商场刚买的,韩国进口的,好吃不?”
“嗯”
秦升边说,边解手上的手表。
“你先吃我去洗个澡。”
“你先陪我一会儿嘛!你就不好奇我今天拿了你的卡和车,去哪了?”
“去哪了?”
秦升不冷不淡的问着,其实他知道她去了商场,刚刚不是已经说了嘛,连零食都不忘买,还用说吗?
拿了自己的卡,每一笔消费都是明明白白有信息的,随口问不过是顺着她的意思吧了。
这一天又是上班,又是去接苏盛,而开着阮绵绵那辆二手的小白,手感、脚感连坐着的感觉都像是在开玩具车,不做筋骨那才是骗人的。
余筱媚将两条光溜溜的大白腿搁到秦升的腿上:“你帮我捏捏,穿着高跟鞋在商场逛了一下午,到现在腿还在抖。”
秦升薄唇紧抿,剑眉渐渐拧起,胸口有一股不耐烦的怨气在胸口涌过,但是他就知道自己不听完余筱媚那些琐事,她肯定不会让自己洗澡,到时还会和余美仁那去吐槽说秦升亏待她。
接着余美仁会有意无意的用后母的身份来说教自己,还会故做说漏嘴的和父亲抱怨。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秦升就机械的给余筱媚慢慢的捏着,耳边传来余筱媚兴致高亢的演讲:“你看我这新买的睡意,真丝的,穿着超滑,又透气。还有今天商场护肤品打96折,你看我这口红好看不,听说是今年最流行的斩男色,男人见了都想亲一下。”
说着,就掰过秦升的头就往他的嘴上亲了过去。
秦升将头往旁边别了一下,错过了余筱媚撅的高高的红唇,他没觉得有什么魅力让自己有想亲她的欲望,真不知道不就是红色吗?干嘛要叫斩男色,有魅力的不是颜色,是唇膏后面的那张唇。
余筱媚一脸的委屈,明明营业员跟她说了,只要是男人见了都想一亲芳泽的,为什么秦升能抵抗住自己的诱惑,是哪里出了问题吗?
“秦哥哥,你怎么了?”
“不是和你说过好几次,以后叫秦升吗?”
“叫习惯了。”
“习惯可以改的,我去洗澡,你也早点把妆谢了,晚上对皮肤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