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侧身往自己的身上吸了吸鼻子,还真有味儿,湿了干,干了湿的身上没有味才怪。
“那我去洗个澡?”阮绵绵看孙甜依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拿过打包的蛋炒饭,关切的问道:“还没吃吧,给你吧。”
“那你呢?”
“别管我,管好你自己吧。”或许是有点累,阮绵绵觉得一点胃口都没有,刚好有人帮忙消灭了。
孙甜依打开饭盒,看只是蛋炒饭后嫌弃的说道:“就吃这啊?”
“有的吃就不错了,白吃吃还嫌弃。”
“可我现在是失恋的人啊。不是应该吃点好的安慰我吗?”
“失恋多大点事,赶紧吃吧,不吃我吃。”说着拿过筷子就准备吃。
“别啊,我吃。”
阮绵绵就知道孙甜依对于失恋有种神奇的自愈能力,来的快,去的快,刚开始会要死要活,过了那就是生龙活虎。
会吃东西了,就代表着没事了。
看着蛋炒饭的孙甜依嘟着嘴,一份又要哭的样子说:“绵绵,可我还是好难过,我对他那么好,他还这么对我。”
“赶紧吃了,别把自己饿坏了,你把他当成这碗蛋炒饭,狠狠的把他吃了。”
孙甜依一想也对,恶人就该狠狠的咬,狠狠的吃掉他,拿起筷子就往嘴里扒了口饭,也许饿了,也许是真的把它当成了他,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没事了哦?那我先去洗了。”阮绵绵指指洗手间的方向。
孙甜依噙着泪,鼓着腮帮子点了点头。
阮绵绵才走进了洗手间,终于有安静的时刻了。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她还来不及梳理,从早上的会议见到钟益阳,开了个庭,帮秦升接他父亲出院,还从秦辰龙口里听到了关于母亲的消息。
这一年苦苦的寻找,似乎有了开头。
以为回家终于可以清净了,没想到杀出来个孙甜依。
头有点昏昏沉沉的,被这一早上折腾的够呛的,再加没吃东西,越来越觉得自己的体能已经被完全透支了。
简单的冲了下澡,换了见居家服,感觉自己有点晕,打算下午不去所里了,她需要休息一下,何况孙甜依这样,她也不放心。自由执业就这点好,能自由的支配自己的时间,只是钟益阳那儿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他。
一想脑袋更昏了。
“小甜甜,我要是今天下午不回来,你不会就在门口蹲一天吧。”
阮绵绵走出洗手间看着吃的差不多的孙甜依。
“嗯,我一个人越想越伤心,见到你我就好多了,你说我蹲你门口总比蹲江边安全吧。”
“得,说正经的,你不上班没事吧。”
孙甜依看了看时间,快下午上班了,筷子一扔,想了想说:“我好像只请了半天假,还是请了一天,我自己都不记得了。”想了想说:“早上我记得我在上班的车上,他给我打电话说要分手,我问他为什么,他就说了一堆难听话。然后到公司门口的时候,我实在没心思上班,就请了个假,直接坐车来你家了。”
说着揉了揉脑袋,咬着下唇,拼命的想着。
“算了,我应该没什么事了,还是先上班去吧,不然这个月又得吃土了。”
“你确定没事了。”
“你洗澡的时候我也想通了,我总不能为了那么个渣男,也工作都没吧,我看你也很累的样子,休息吧。”
阮绵绵对着孙甜依点了点头,竖了个大拇指:“这才是我认识的小甜甜,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独恋一根杂草。”
“可他真的很帅。”
孙甜依还迷恋在那个男友的颜值上,也喜欢对方小奶狗似的撒娇,以前都是被照顾,现在有种被需要的成就感,以为把对方照顾的很好了,却没想到人家根本不珍惜。
“是,他很帅,不过不暖。”
阮绵绵看孙甜依的鼻孔一张一合的又要抽噎了,马上抚着她的背安慰道:“好,好,好,下次我们再找个帅而暖的。”
孙甜依嘟着嘴说:“你要是遇到好的可别私藏啊,我得去上班了。”
“你就这么走了?赶紧进去洗把脸,这样真的很丑呢!像只猫,而且一点都不甜。”
孙甜依哭中带笑的说:“再说就绝交啊!”
“行行,不说了,洗完我开车送你去。”
说着准备换衣服,孙甜依马上阻止到:“不用,你刚洗完澡,别折腾,就那么点路。”
叮嘱完孙甜依有事给自己打电话,见孙甜依进了电梯,阮绵绵才发现自己全身疲软,头脑发涨。
什么都没吃就直接躺在了床上。
迷迷糊糊中,她看见了母亲,看见了秦升,看见了秦辰龙,也看见了钟益阳,还有那个和自己有几分像的苏盛,每张脸在自己的梦里交织着,然后一个个的消失。
电话的声音喧嚣的一遍遍的响着,阮绵绵迷糊中在黑暗中摸索着手机,接起电话,用低沉的声音说着:“你好!”
“绵绵,明天早上你有时间吗?来趟公司吧,。”
“哦。”说着电话自动挂断了,她根本没看是谁打过来的,听到没声音了以为对方已经挂断了,又开始昏睡了过去。
电话那端的苏盛终于主动跟苏明耀请缨要求以后和阮绵绵业务上的接洽有他负责,这就兴奋的来和阮绵绵联系了,希望她明天去公司给业务人员讲讲在签订合同时要注意的事项。
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无情的挂断了,再拨已显示关机。
焦急的苏盛每隔几分钟就打一次,没任何结果后,他安慰自己看来是没电了。
给阮绵绵发了个消息,叫她准备一下,并把明天要说的事交代了一遍。
此时的钟益阳在办公室里看着夜色如墨都没等到她的回来,具他对她的了解,这个好奇宝宝,肯定会回来,再不济也会打电话问问自己怎么会突然来所里的。
但一天了,说去开庭,一个早上肯定结束,算被其他事情耽误了,但现在也是晚上了,怎么会连个电话都没有呢。
实在不放心,打了个电话,却是关机的提示音。
那张原本淡定的脸上,开始焦虑,不会出事吧,自己来就是为了看着她的,真要是有什么事,他此次的目的不就破灭了吗?
一层阴霾染上了心头,她原来的地址自己知道,听说她搬家了,还没来及问她住哪了。
钟益阳焦虑的走到对面的办公桌,打算寻找蛛丝马迹看看能不能找到些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