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原因的秦升在车里就感觉到了阮绵绵的情绪不对,却因有外人而不好问。
见阮绵绵二话不进了车,还是忍不住的走到车门旁敲了敲问道:“这是怎么了?不进去了吗?”
“还有事,让一下。”着车就往秦升身边擦身而过,逼着他不得不连连后退来保持安全距离。
车飞快的在城市的主干道上驶了起来,阮绵绵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怎么变得那么计较,明明自己的合同和金姐的合同根本没有可比性,可一想到他对自己的要求那么多,对别人都那么好话心里就超级不爽。
气鼓鼓的到了办公室,将合同从包里拿出来,一把甩在办公桌上,插着腰想让自己冷静,可越想冷静却越气,双手拿起合同,狠狠的拽在手里,真想撕了,可有用吗?副本还在人手里呢?想了想,拿就眼不见为净塞进抽屉里,让它永存黑暗,不得超生。
刚从主任办公室抽完烟出来的钟益阳,远远的就看见阮绵绵一脸不服的往办公室走去,也不去叫住她,就那么跟在了后面。
刚打开门就见阮绵绵死拽着合同做着撕碎状:“你干什么。”
从她手里夺下合同才发现就是份新签的顾问合同,看向阮绵绵那张怒气冲冲的脸,怎么都想不明白,有单位聘请她,干嘛还要生气,打趣的:“厉害了啊,又签一份合同啊,还真是的出做的到啊!”
“还给我。”阮绵绵伸手过去抢,
钟益阳手往上一举,仗着自己人高,躲过了阮绵绵的抢躲。
好奇的翻开合同想看看签了多少顾问费,头往上抬着,越看越能理解阮绵绵为什么生气了。
摇着头:“这和卖身契有什么区别,劳动合同如果用工单位不肯付工资还能有到劳动监察大队去投诉,你这合同,一季度一付,到时一季度到了人不给你顾问费,你怎么办,就为区区几万去起诉人?”
“我知道。”阮绵绵已经够烦躁了,钟益阳还来火上添油。
“起诉的时间,成本不计,你一律师和顾问单位打官司还是为了顾问费打官司,你同行听了会怎么想,我保证那会是本年度最大的瓜。”
钟益阳分析的头头是道,阮绵绵听的越加的烦躁,本以为他在经济上真的有困难,自己才让步,可看他和保姆签合同,给中介钱的时候别讨价还价,简直是人家多少就多少。
她就心里不平衡,更觉得秦升是故意在诓自己,而自己又像个二傻子似得往里凑。
是对秦升生气,不如是在对自己生气。
阮绵绵皱着眉头,心里烦的很,不免对钟益阳加大了声音:“我知道,我自己签的合同,我自己负责,倒贴怎么了,我乐意。”
着纵身向上一跳从钟益阳的手里拽过合同扔进了抽屉。
话都道这份上了,该提的风险也已经提醒了,事情还没成定局他也不好一口咬定对方会违约。
钟益阳也不想在劝解什么,他希望她顺风顺水的能拿到顾问费吧。
阮绵绵一屁股重重的坐在潦子上,这才发现,自己早上插的非洲菊全变成了睡莲的花苞,一个个的成锥形挺立在那。
紧锁的眉头又更加拧巴了,双手抱于胸前,背紧紧的贴着椅背。樱红的嘴撅的快要到鼻子间了,鼻孔一缩一张的,在压抑着自己那要往外冲的能量。
两个好看的杏眼似乎快要喷火,死死的盯着钟益阳。
钟益阳缓缓的往自己的座位上坐去,他不是没看见过阮绵绵发火,那都是直来直去,直接把自己的想法了出来。
但这样怒而不发的阮绵绵他还真没看见过,仿佛变了个人,他心里没底,自己是什么地方惹到她了吗?
所谓忠言逆耳,她不高兴他能理解,从进来就知道她在为自己合同生气,自己的友情提醒不过是出于爱徒心牵
但不至于像只生气的母牛吧,光生气不出声,看着他的心里发毛,心翼翼的问道:“我不过是提醒你风险所在,签都签了现在也没办法了,就认了呗,大不了三月后他不履行合同,咱就自行解除合同,没什么大不聊。”
阮绵绵算知道了,钟益阳的注意力还在合同上,枉费自己生了那么久的气。
“叔,你管的太宽了吧。”
“啊”钟益阳一头的雾水,马上解释道:“我知道你已经独立执业了一年,是我多管闲事了,这不一见你老毛病又来了呗,好好好,下次我慢慢习惯。”
着不当回事的管自己打开电脑继续寻找房子。
虽然在这生活过几年,但毕竟有好多年的空白,这座城市的发展太快,还得好好了解一下,刚刚去主任办公室也就是想听听他的意见,希望能给自己一点参考。
阮绵绵钟益阳没有到自己生气的重点,指着花:“我不是合同的事,我是这个。”特地在这个两字上加重了语气,希望钟益阳这次能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
钟益阳抬头看了看花,自己都把这事给忘了,连忙解释道:“哦它啊,我看你喜欢花,早上的都丢过垃圾桶了,不新鲜了,作为赔偿我就重新买了一束,含苞待放新鲜的很,出淤泥而不染适合你。”
钟益阳的义正词严,可阮绵绵怎么读出了阴谋的味道。
人家贴钱给你换新,理由充足,阮绵绵在觉得有什么不高兴,但也指责不出哪里不对。
“叔”阮绵绵特地加长了尾音,“拜托你以后各司其职,别还和以前一样什么都要管,不然我不是换办公室那么简单,我就直接换所,你看我会不会的出做的到。”
他当然相信她横起来谁都管不住她,她妈的遗愿都管不住她,就他钟益阳还没自信到觉得自己能改变她什么,不过是想在她身边多照顾照顾她罢了。
钟益阳刚想话,门被打开了,涂金发满脸堆笑进来后,发现有点异样,马上的:“感觉气氛不对啊!”
阮绵绵正在气头上,还没被压下去,这涂金发的出现更像是火苗中撒盐,一下子又窜了上来,长嘘了口气,闭了下眼,缓缓转身:“涂律师,跟你很多次了,你自己请个助理,我也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