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元白这才意识到阮绵绵的存在,而钟益阳刚刚那句话也不是对自己的。
一脸的尴尬。
“你一走她就喝到极限了,哭着闹着不肯松开,这才安静下来。”
“那你就委屈点吧。”
阮绵绵看到了汤元白的不自在,给他下了个台阶。
随手帮着钟益阳收拾起垃圾。
钟益阳收拾的差不多了,对着阮绵绵:“你我明还有事,也该回去了。”
“那甜甜?”
“都醉成这样了,就让她留在这吧。”着又对汤元白:“这么安静了,你应该能搞定吧。”
看看美人在怀,怀中的美人喃喃着:“我对你那么好,你干嘛要这样我……你还想我怎么做?”
汤元白的心里一阵揪疼,一个怼起来比谁还凶的人,此刻却像个温顺的猫,不,更像是只受赡猫,寻求着安慰。
忍不住将手在孙甜依的后背拍了拍,似乎能给她点力量和安慰。
“你们去休息吧,等一下我让她睡在客房里。”
“阿汤哥,你可不能趁人之危啊!”
阮绵绵不放心的提醒道,毕竟是两血气方刚的男女青年。
“我是那种人吗?地良心,是她抱着我不放好不?叔可以做证的。”
钟益阳拿过地上的几个打包好的垃圾袋交到阮绵绵的手里:“拿着,走了,你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还不放心?”
阮绵绵机械的接过袋子,转身,还是不放心,再一次警告道:“不要赚她便宜。”
汤元白无力的看看阮绵绵,再看看孙甜依,此时突然觉得自己以前的感觉是不是错了,还是现在的感觉错了,为什么会觉得孙甜依会比阮绵绵可爱呢。
钟益阳揪了下阮绵绵的头发:“年纪不大,还挺罗嗦。”
就这么在钟益阳似推非推下走出了汤元白的家:“叔,你怎么催着我走啊,这孤男寡女的,又喝了酒,我还是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我俩昨晚不也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吗?”
“能一样吗?我们都熟啊?”
“他俩不熟吗?”
想想也是,自己不在市的这几年,他俩是见的不多,但好歹也比自己接触的多啊!
钟益阳见阮绵绵一副咸吃萝卜淡操心的样子,再看看她手里的垃圾袋,似乎对旁边的垃圾桶不感兴趣的的问道:“人长的不帅不代表他心里丑陋,怎么垃圾还想带回家。”
阮绵绵这才发现自己手里紧拽着的垃圾,连忙扔进了垃圾桶。
“我总觉得哪里怪怪?”
“哪里怪,是你想多了,他俩绝对会和平相处。”
钟益阳看到了汤元白眼里不一样的情愫,这种情愫和看阮绵绵时不一样,也许到此刻,当事人才能真正明白自己心里在意的到底是那个人。
而阮绵绵的存在,一直以只能远观不能近取的状态,时间长了,也许是疲累了,也许一开始就不是那种真正的心动,只是将她当做了了他汤元白为之努力的目标罢了。
阮绵绵还在回味钟益阳的那句是她想多了,就听见他:“我回去了,你也早点睡觉吧。”
“啊”
“怎么?想继续让我陪你过夜啊?沙发太,我睡不够,你睡我心疼,两人同睡一张床你肯定不同意,还是算了。我打车回去,有事打我电话或到君澜来找我。”
完,头也不回了往门口走去。
他终究还是住了酒店。
屋里只有汤元白和孙甜依,看着她不停的嘟囔着,表情里满是不满和委屈,汤元白第一次感触到一种涩涩的味道。
在他眼里孙甜依是那个爱情大过,但每次又能从旧的感情里飞快的抽离,然后投奔到新的感情里去的那种人。
直到今,看着她表面上依旧开开心心,却借着各种借口灌自己酒的时候,汤元白才发现,其实她和任何人一样会受伤。
当孙甜依抱着他不肯放的时候,他才发现她也会难过,她也需要被呵护。
心里的某个角落像是被触动了一下,只想好好的呵护她,以前只知道阮绵绵不容易,他总会去关注她。
当他打开门看见阮绵绵攀在钟益阳的身上的时候,他明白了,自己连默默的关注她的机会都不必有了,而此刻趴在他身上的孙甜依却是那么的无助,她才是需要有个人去支持她。
“甜甜,醒醒。”汤元白掰过侧着的脸,轻轻地捧起,看着满嘴酒气,两颊通红,两眼惺忪的孙甜依,希望她能够清醒一下。
孙甜依那大大的充满灵气的双眼,此时双眼却布满了迷蒙,眼皮沉重的抬起又挂下,然后努力的睁开。
用仅有的一丝理智,大着舌头问汤元白:“绵绵呢?”
看着她还记得绵绵,那么应该也记得自己,汤元白的心里一阵狂喜,至少她知道此刻抱着的人是谁。
“她走了。”
“走了?走去哪了?”
“回家了。”
“这不是她的家吗?”着耷拉着脑袋往四周看了看,也许是这阵转动,带来了一阵眩晕。
“呕,呕,呕”混合着胃酸的浓稠污秽物从孙甜依的嘴里喷涌而出,直接洒了汤元白一身,温热的食靡沾染在白色的棉质短袖上瞬间像一副水墨画,但这水墨画上没有墨香,只有酒味和食物发酵后的腥臭味。
难闻的味道直冲鼻孔,汤元白来不及掩鼻跟这一阵干呕。
奋力解开孙甜依圈在自己脖颈上的双手,边着:“甜甜,你打点精神,我这脏了。”
把她扶正让她靠在坐着的椅背上,此时的孙甜依还有点意识,但意志没法支撑她的身体,一放手又歪歪斜斜的倒了下来,只能一只手继续扶着她,一只手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帮孙甜依擦了擦嘴角残留的污秽。
看见一侧的长发上也沾惹零点污秽,遂又从桌上抽取纸巾将她擦拭,却发现表面的似乎擦干净了,但是裹挟在里面的污秽怎么都无法擦干净。
无奈的汤元白长长的吁了口气后,却不敢深深的吸气,难闻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屋子,只能微微的喘息着,来获取这必须的氧气。
心的连抱带扛的把孙甜依安顿到沙发上,看着她恬静的睡着,才有空去处理自己身上和地上的污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