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这胳膊什么是时候包扎的,怎么弄成这样了。”
“昨晚。”苏盛帮阮绵绵回答着。
一旁的阮绵绵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苏盛俏皮的回了个鬼脸给她,似乎在,你能拿我怎样?
两个人眉来眼去的无声对话着,像是两个没长大的孩子。
“别乱动。”正当阮绵绵想提起胳膊拍苏盛的时候,医生提醒道。
一个激动,她都忘了自己的胳膊在在修理中,带血的纱布层层掀开,越往里越是血色明显,“姑娘,好在你早点来,这纱布都是血了,胳膊都这样了,你还用它来扛东西吗?不疼吗?”
医生的灵魂拷问让阮绵绵想起,昨晚自己真没觉得什么疼,那时的注意力哪在胳膊上,“医生,我皮糙肉厚,痛觉神经迟钝。”
刚完,医生拿着镊子一下揭了最后一块黄黄的纱布。
“啊疼疼疼,医生你轻点。”
“刚不是还在痛觉神经迟钝嘛。”
“医生,我笑的。”阮绵绵已经瘪着嘴,咬着牙,一脸的苦瓜样,那一揭感觉肉连着纱布脱离了自己的身体,疼的让她怀疑人生。
“让你自己皮糙肉厚,现在知道痛了吧,要不要我给你吹吹,不定就不痛了。”苏盛着就要凑上嘴往伤口上吹。
医生夹着块新的纱布往伤口上一贴:“伙子,回家再秀恩爱。”
阮绵绵眼里噙着泪,嘴里憋着笑,脸上却拧巴着,忍着胳膊上传来的痛。
只见苏盛努努嘴,轻声的对阮绵绵:“医生让我们回家秀恩爱勒。”
阮绵绵伸出脚向他踢去,用还没被包扎的一只胳膊指着他:“想都别想。”
“换一只胳膊。”医生提醒着阮绵绵。
苏盛看着那只被重新包扎后的胳膊,看了看,评价道:“这样看着才舒服嘛,刚刚简直像个乞丐,又脏又乱。
医生利落的将刚刚的流程重新做了一遍,不忘提醒道:“不要再搬重的东西,要搬就让你男朋友搬忙,不然刚刚长好的伤口又要崩了,换纱布不仅受罪,还影响伤口愈合。”
“好好好,医生,我记住了,要搬的东西全我来,别看我瘦,还是很能扛的。”着还不忘秀一下自己的肱二头肌。
医生在病历卡上唰唰的写着,头都没抬的道:“这就是你的事情,不用跟我汇报,我只关心病人能不能更好的恢复。”
刚刚还在为医生把他认作是阮绵绵的男朋友而洋洋得意,这会儿就像是打了霜的茄子。
一旁的阮绵绵看着苏盛的变化,嘲笑的轻声了句:“屁孩。”
本不想让他听到,但还是被他听见了:“比我三还我是屁孩,你不也一样,摔成这样了还搬重物,不知道大半夜有什么东西值得你搬的。”
阮绵绵全当没听见,接过医生给的病历卡,管自己走了出去。
等苏盛把她送到单位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刚刚走进律师事务所,就看见陈利娜伸长着脖子往外面看。
“利娜,你站在这干嘛?”阮绵绵不可置否打量着陈利娜,第一眼还真没认出她来。
看陈利娜今日不同往日,原本金黄的卷发,今已经变成了黑色的清水直发,衣服也不再是性感风了,而是合体的职业装。
陈利娜马上拉着阮绵绵的胳膊,惹得她发出一声“嘶”声。
陈利娜看向阮绵绵两条废聊胳膊问道:“这怎么了,什么时候变残障人士的。”
“摔的,别管我,先你的,这什么情况。”阮绵绵揪起陈利娜的一撮头发问道:“是什么让你变成这样的,主任都已经催了你一年了,是不是找好下家了。”
“什么下家,我不走了,决定留在这个所了,早上刚和主任好了。”着左右转了转,问道:“怎么样,怎么样,钟律师是不是喜欢这种款的。”
阮绵绵想了想:“我还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不过以前听他的初恋女友就你今这种气质。”
“真的,真的。”着高心抓着阮绵绵的胳膊又摇又晃。
“姐姐,姐姐,麻烦你收敛点。”
陈利娜像是意识到什么似得,马上放开她的胳膊,陪着笑脸,一脸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啊,我太激动了,我感觉离那座冰山融化又近零。”
“不过叔这人性格不太好,以前追他的不少,你最好要有心里准备。”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看我安心早餐都准备好了。陈利娜跟变戏法似的从旁边拿过一个食盒,里面静静的躺着两块三明治。
“又是三明治?”
“什么意思,钟律师他不爱吃吗?”
阮绵绵尴尬的堆着笑:“不是,不是,我早上刚吃了三明治,才那么的,叔还没来吗?”
陈利娜垂着脑袋一脸颓丧的:“我一早就在这等了,就为了给他送早饭,可现在都几点了,我看他要没不来上班了,要么就吃过早饭了,我的心血啊。”着将食盒扔在了前台的桌上。
“哎,别气馁,不定昨晚他有应酬,起来迟了呢,到时早饭肯定没功夫吃。”
“那你把它给他吧,我不想被打击,而且我一早穿着高跟鞋站在这整整两个多时了,酒店的迎宾姐都没我的时间长了,每一个律师上班都跟看动物园里的动物似的打量我一番,还问我今怎么从良了,我这一的堆笑就超过了这一年了。”
“你先休息,我到办公室给他打电话。”
阮绵绵拿着食盒,拨打着电话,自喃着:“都几点了要去买车买房的,我一趟医院都回来了,还没回来。”
电话被接通,“绵绵,你找我。”
“叔,你不是要出去吗?”
“哦,我记得和你约了今出去的,我起床迟了,早饭吃完就过来。”
钟益阳一出房间的门就看见了昨晚阮绵绵进去的那个房间的客人从里面出来。
褶皱的衣服,蓬乱的头发,还有点颓靡的背影。
好奇的跟在他的后面,本想去外面吃早餐的他见那人进了酒店的西餐厅吃早饭,也跟着吃起了自助早餐。
他不确定他是谁,也不确定自己昨晚见的是不是阮绵绵,但当那个房间里只出来他一个人时,心里一阵狂喜,但还是试探的在那个饶背后接起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