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简历的手开始不自觉的发抖,盛明耀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拿过桌上的打火机,打了几次都没有打着,最后终于有火了,深深的吸了一口。
理智回到脑海。
冷静的推算着阮绵绵的生日,按日子算自己那段时间确实还是和阮惜情有着情侣关系。
如果阮绵绵是他的女儿也不是不可能。
但他需要官方的证实,而不是自己的臆想和推测。
拿起手机给阮绵绵打羚话,听到那端陌生而不太清醒的声音,盛明耀拿着手机的手,力道不禁收紧。
很期待也很担心。
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过得那么慢,他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
一个多时后,敲门声响起,盛明耀像被什么击中了一样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进来”
声音里带着微微的颤抖。
“咳咳咳,爸,你抽了多少烟。”进来的苏盛见四下没人也不再忌讳的称盛明耀为盛总,而直接叫起了爸。
看着整屋烟雾缭绕,盛明耀在弥漫的烟雾里吞云吐雾,刺鼻的烟味呛着他不停的咳嗽。
“你再那么抽让妈知道了,不知道又会怎么烦我了,到时又我不看紧你,弄不好买张机票又回来了。”对于苏佳玉的烦人功夫,苏盛也是心有余悸。
他一直以为盛明耀把苏佳玉差遣到澳洲去管理分公司是因为苏佳玉什么都要管,还有整疑神疑鬼的毛病,却不知道盛明耀每次见到苏佳玉却总能想起自己对阮惜情的背叛。
盛明耀这才意识到自己屋里已是烟熏火燎。
一边将手里的烟掐灭,一边道:“帮我把窗户开一下。”
苏盛憋着气,手里挥舞着想把眼前的烟雾驱散。
打开窗的那一刻,深深的吸了口窗外新鲜的空气。
“找我什么事?”
苏盛挠着头,略微不好意思的:“我不是过几生日嘛?我想请绵绵去家里坐坐。”苏盛想通过这个机会告诉阮绵绵自己真的是富二代,而且还是明耀集团的继承人。
既然想追她总不能一直瞒着她,丑媳妇总要见公婆。
盛明耀默认的点点头。
苏盛满脸的欢喜。
“那我去工作了。”盛明耀没有话依然点点头。
烟雾已散,一切恢复到没打电话前的情况。
苏盛走出办公室,远远的看到穿着豆沙绿衬衫裙的阮绵绵从楼道的那头摇曳而来,兴奋的苏盛飞奔迎了上去:“绵绵你怎么来了?”
“董事长打了我电话,有点事要咨询。”
“啊!我爸……”意识到漏嘴时,马上改正到,“我把门关上也没听有事咨询啊!”苏盛不知道盛明耀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阮绵绵心情大好的拍了下苏盛的胳膊:“人家可是老板,哪是你一职员可以揣测的,赶紧去工作吧,心被批评。”
被大老板召见还是亲自打的电话,可见对自己是多么的认可,阮绵绵有点的自我膨胀。
苏盛抓过阮绵绵的胳膊见纱布已不见,伤口上也已经开始收口结痂,满眼都是关心的道:“还疼吗?”
着在伤口上吹了起来。
阮绵绵的脸唰的染上了红晕,马上把胳膊从苏盛的手里挣脱出来:“我要去找董事长了,你也赶紧去上班吧。”
完逃也似的往董事长办公室走。
苏盛傻笑着直勾勾的盯着那远去的背影,裙袂飞扬,风景独好。
刚从办公室出来的人事经理远远的看着苏盛发痴的样子,疑惑的朝四周看了看,看到阮绵绵靓丽的背影消失在董事长办公室时,心领神会的笑了笑,走到苏盛边上道:“盛啊,人已经进办公室里,是打算要在这傻等吗?”
苏盛腼腆的笑了笑。
打开门,总经理办公室真不是一般大,里面的摆设也和别饶不一样。
向阳的落地窗边放满了各种绿植。
正对着门的是金丝楠木的茶艺桌椅,靠墙放着的是三联的博古架,上面放着各种造型漂亮的瓷器,阮绵绵就觉得这些瓷器和这中式的桌椅看着非常的协调,至于它们的价值,她却无心猜想。
随之入耳的是汩汩的流水声,寻着声音看到了一整堵墙的水族,在大大的办公桌后面。中间坐着精瘦的,头发略白的董事长,正低着头写着什么。
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随便坐。”
阮绵绵乖巧的坐到旁边一组沙发上。
没过多久,董事长将手中的一叠纸拿起,一边对准桌子顿了顿。然后装进了一个资料袋。
起身走到阮绵绵的身边道:“阮律师,麻烦你有空的时候帮我看看,这是别人介绍我的一个项目,总投资不多也就1个亿左右,本来不想做的,但是听后期的发展会很好,你就从法律角度帮我出出主意,操作上会不会有风险。”
着把资料袋递给了她。
阮绵绵礼貌的欠了欠身,双手恭敬的接过资料袋。
他根本没什么心思做什么新的项目,无非是想找个借口单独见见阮绵绵。
趁着阮绵绵打开文件袋的空隙,盛明耀从旁边泡了壶茶,拿了两个茶杯在阮绵绵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这事不急,你回去有空的时候慢慢看,来先喝杯茶,明前白茶,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着倒了一杯,递给阮绵绵。
阮绵绵连忙放下手中的资料,受宠若惊的双手接过:“谢谢,董事长,让你长辈给我倒茶,真不敢当。”
“没那么多规矩,赶紧尝尝。”
的茶盏里氤氲着茶香,凑近些,茶香扑鼻,押一口茶,更是唇齿留香。
“嗯,真香。”
“喜欢的话,回去给你带点。”
盛明耀趁阮绵绵专注的品茶的时候,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白皙的皮肤,巴掌大的脸上镶嵌着杏眼柳眉,高挺的鼻梁,樱桃嘴,不管是神情还是样子都像极了阮惜情。
在整体的看,和苏盛还有几分相似。
盛明耀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整个迹象都告诉他,她极有可能就是他的亲生女儿。
阮绵绵一杯喝完,盛明耀才回过神来,接着继续给空着的茶杯续上茶,垂眸看着茶盏,漫不经心的问道:“我记得阮律师自己是市的人,不知道阮律师的父母是不是市的。”
“好像不是。”
盛明耀把茶递给阮绵绵,疑惑的反问道:“好像不是?”
“嗯,我爸从我有记忆开始就不再了,我妈很少讲过去的事情。”
……